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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的心中所想一字不漏地被冷肆听了去。
他往浑然不知的楚慕投去猜疑的目光。
抓着方向盘的手都不自觉打了几次滑。
“刚才仓库里那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冷肆试探着问。
“我怎么可能知道。”楚慕表情自然得很。
“是鳄鱼吗？”
“吓！”楚慕讶然，“你怎么知道？”
“集装箱外面贴着警告标语，内有凶鳄，请勿靠近。”
“这样啊……”
楚慕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他也能听到我心声，吓死我了，就是说嘛，哪儿有那么邪门的事，一个两个都能听到的话，那我不就成筛子了吗？我不要面子的啊！】
冷肆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只可惜楚慕没看见。
“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不管是眼前这个漂亮的男孩，还是之前故意打扮成擦边小妹的女装大佬，冷肆都没有主动开口询问过对方姓名。
他性子冷淡得很，对与自己无关的人和事都不感兴趣。
然而身边这人的吸引力却是前所未有的大。
“我叫楚楚。”考虑到楚恬跟人保中心的关系，楚慕没打算说真名。
“姓楚？”
“不是，我姓龙。”楚慕扭脸，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冷肆冷峻的侧脸，“我最喜欢龙。”
冷肆直接无视了那饱含爱意的眼神：“龙楚楚是吧，家住哪里？为什么知道集装箱和超市仓库的事？”
“问这么清2楚，你是打算调查户口吗？”楚慕拍拍胸口，“哥们儿孑然一身，户口本只写了一页，后面的位置都空着，摆下一条龙足够矣。”
面对楚慕的明示暗示，冷肆一律只当无视。
他再次踩下刹车，解开安全带，整个人都趴了过去。
“你——”
冷肆双手摁在楚慕身后的车窗玻璃上，把他困在臂膀之间。
“集装箱和仓库的秘密，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你是哪边的人？”
楚慕仰起脸，一小截雪白的脖颈呈现在冷肆的眼前。
“帅哥，”楚慕伸手扯住冷肆皮衣下的领带，将他往自己这边拉，“想知道啊，来严刑逼问我啊。”
如此暧昧的画面，好像空气都凝滞了。
老八在楚慕的意识空间无声尖叫：成了！成了！这回肯定成！
“呵，”冷肆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揪住楚慕的下巴，“你以为你这小身板，能扛得住什么刑罚？”
“你试试呗，”楚慕不知死活地持续挑衅，“随便你选，你想拿尾巴抽我也行。”
冷肆上一秒还稍稍勾起的嘴角瞬间垮了——说来说去，还是馋他的龙身。
不是喜欢他冷肆本人。
冷肆的手微微向下，微妙地停留在了楚慕小小的喉结上：“这里……应该一捏就会碎吧？”
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对着那点脆弱的突起猛地一摁。
“唔……”楚慕不适地发出一点呻吟。
冷肆视线回到楚慕的脸上，原本想要看到的害怕畏惧，一点都没有。
只有红通通的眼睛和正在扑簌簌掉的泪珠。
“……”冷肆默默松开桎梏，“还说不怕用刑，我还没开始你就哭成这样了。”
楚慕一边泪汪汪一边否认：“我才没有！我只是口水从眼睛流出来了。”
“嗯……你口水还挺多，所以你是羊驼吧。”
冷肆难得的冷幽默让楚慕破涕而笑，啊，不对，是一边哭一边笑。
高冷军官生平头一回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
他重新坐回驾驶位，认认真真地开车，直到回到小区停车场，都没有再搭理楚慕一次。
因为先前发通知让市民们赶在今天24点前备好物资，所以这个时候大包小包往家里拎得人不少。
楚慕和冷肆手里各拎着几个袋子，很自然地融进了一同搭乘电梯的人群。
“你是住在18楼的那位吧？”电梯上的一名地中海给冷肆递名片，“我住在17楼，我姓汪。”
地中海一边说话，那双眼睛一边滴溜溜往楚慕身上转：“这位是冷先生朋友吗？”
冷肆看一眼已经吸引了多人关注的楚慕，不着痕迹地往他身前一挡：“嗯，我小男友。”
楚慕惊愕地瞪圆了眼睛。
地中海很可惜地搓了搓手：“这样啊……我还说对你朋友一见如故……”
跟地中海一样感到失望的还有好几人，有男也有女。
哪怕气质冷酷的冷肆明确表明了关系，他们的眼睛还是黏在楚慕身上，到了各自的楼层都不舍得下去。
“看你个死啊！”一名妇女揪着老公的耳朵把人往电梯外面拖。
她老公长着一张老老实实的脸，也不跟妇女生气，只在下电梯的时候对楚慕伸了伸舌头。
“小浪蹄子！”电梯门阖上前，妇女恶狠狠地骂了楚慕一句。
楚慕：……
【好吧，本来还想提醒她小心，看来尊重他人命运是真理啊。】
跟那对夫妻差不多情况的还有几对，等到电梯上只剩下17、18两楼的住户时，最早跟冷肆搭话的地中海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再见，小可爱。”
楚慕直接飞起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电梯门重新关上，楚慕和冷肆四目相对。
“回去再说。”冷肆指指头顶的摄像头。
大畸变即将到来，谁知道监控器前面坐着的是人还是畸变物呢。
18层有两户房，分别在电梯的一左一右。
冷肆下了电梯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拉着楚慕来到了另一套屋子前，开门进入。
【咦？这边也是他的？】楚慕惊奇道，【哇哦，年纪轻轻房产不少啊我的龙。】
冷肆径直走进一间房间，楚慕自然而然地跟上。
“啊！这是——”
眼前的房间窗户全用遮光布挡着，不开灯就像在夜里一样。
房间里面什么家具都没有，只有一张长条形的会议桌，上面摆满了大小不一的电视屏幕。
电视屏幕此时全是黑的。
冷肆面容严肃极了：“有人来过这层楼，而且破坏了我的所有监控。”
楚慕一凝：“你在这层楼安装了监控？”
冷肆看他一眼：“嗯。”
“……”楚慕欲言又止。
冷肆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我平时不住这边，另一套屋子里面我也装了监控，洗手间，厨房，卧室，书房，阳台……全装了。”
楚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