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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这一巴掌当真是一点情面都没留。
樊寂的唇角渗出一丝鲜血,脸颊上也多出了个鲜明的巴掌印。
他像头犯犟的小豹子,扭头就跑了。
樊老爷子父子阴沉着脸,显然对楚慕随手的打骂很不满。
“哎哟,这都什么事儿呐,”樊寂的生母秋荷指桑骂槐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好好一人,怎么就由得你想打就打?”
楚慕轻飘飘地扫她一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打我自己的儿子,碍着你了?”
秋荷平日可是樊家的大姨娘,手里还有几分经营的功夫,樊老爷子给了她足够的面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
“你又算什么东西?”秋荷怒火攻心,“嫁到樊家里来的,都得老老实实听我的教习,你这么不懂规矩,明儿就到教习院去!”
楚慕没有废话,挥手丢下一排纸扎。
轻飘飘的纸片在落地的瞬间全变作了高大的骑兵猛士,它们列阵庭前,像支忠心护主的军队。
楚慕站在一排排的纸兵背后:“你大可以试试。”
秋荷怂了,青着脸向“樊猛”求助:“侄儿,你可是北边樊家的主子,要是连媳妇都教不好,传出去了,多坏面子。”
躂尨的周身仍笼着一层杀气,杀神之矛在他的手中彻底显形。
杀神之矛是神器,甫一出现,周遭的空间就好像被重压抽紧了一般。
“啊!”
秋荷惨叫一声,腿骨处传来几阵脆响,竟是生生被神矛的杀气给折断了骨头。
樊家在场的天师们也伤得不轻,有好几个都在哇哇吐血。
年幼些的孩子少年更是直接两眼一翻,不省人事了。
“一介蝼蚁,竟敢扬言教习伟大的神?”躂尨杀意不减,化作罡风卷过前院,好一番飞沙走石。
楚慕拉住即将暴走的杀神:“喂,冷静,你想提前结束游戏吗?”
楚慕从没有用过审判的神力,但在这个瞬间,他的背后虚空处,隐隐传来苍凉的破空之声。
悬剑的影子正在快速凝聚成形。
楚慕与躂尨对视,对方如同兵器一般的苍色双瞳,在对峙中渐渐变成了黑色。
杀神之矛凭空消失,躂尨反手握住楚慕:“好,听你的。”
楚慕暗暗松了一口气,心念一动,悬剑的影子也跟着褪去了。
此时的前院,已是一片狼藉。
樊家天师们倒地的倒地,哀嚎的哀嚎,勉强支撑着的,也是一副七窍流血的惨样。
“……太过了。”楚慕说着躂尨的不对,语气中却没有责备的意思,“玩游戏的精髓就在演绎角色,你这样一闹,明摆着自己不是普通人,这还要怎么玩?”
“别生气,”躂尨的拇指暧昧地摩挲着楚慕的虎口,“我带了溯回之钟。”
楚慕心底一跳。
溯回之钟是八大旧神中主掌时间的神只所拥有的,它能够往前拨动时间,让一切回到未发生时。
据老八所说,时间之神的溯回之力,楚慕的审判剑是唯一可以与之对抗的。
滴答,滴答。
时针拨动的声音刚刚落下,眼前的空间就开始了急剧的变化。
一切场景回到了楚慕丢出纸扎兵将的那一刻。
躂尨一跃而上,对着秋荷抬脚就踹。
“啊!”秋荷摔倒在地,半天没站起来。
躂尨的视线像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在樊家人的身上。
“谁给你的胆子,当着我的面讲楚慕的坏话?”
杀神收敛了神力,但那已经凝聚成形的杀气却没散干净。
樊家人都是天师,对危险的感应十分敏锐,好比现在,他们就纷纷停住了脚,不敢上前去挑衅恐怖的“樊猛”。
躂尨讥讽地牵起嘴角,转身搂住楚慕:“我跟夫人要休息了,没事别来烦我们。”
楚慕忍了好几次,才忍住没把躂尨的手臂拨开。
一到了屋里,楚慕就加快步子避开了躂尨:“我觉得有必要跟你约好。”
恶犬般的杀神紧追着他不放:“约什么?要跟我约会吗?”
楚慕深吸一口气:“你给自己捏了这么个身份,肯定是想参与我的游戏了,对否?”
躂尨已经追到了他的身边,正撩着他的头发丝在手上玩:“我对蝼蚁不感兴趣,只是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下界。”
楚慕当没听见他的疯批发言:“既然决定了,那为了游戏能正常进行,我们以后都要注意收敛自己的神力,能不用,就不用。”
“……为什么?你在意蝼蚁的性命?”
楚慕忍耐着杀神的撩拨,面色平淡如水:“你要这么认为的话,那还是早点回神殿去吧。”
躂尨一眨不眨地望着楚慕的眼睛,似乎是想从中辨析出什么来。
楚慕完全放空自己,回应对方的眼神是空荡荡的。
半晌,躂尨终于暂时放过了楚慕:“哈哈,好啊,我答应你。”
脾气阴晴不定的疯狗杀神,对着楚慕的耳蜗吹了一口气:“都听你的。”
……
骨碌碌。
青石铺就的地面上,被楚慕砸了的茶盏来回滚了两圈。
“你要审判我?”躂尨有点头疼的样子,“那是不是可以提前停止这里的游戏了?”
哒——
楚慕起身,一脚踩碎了地上的瓷杯:“躂尨,不要触犯我的底线。”
一语说罢,他便径自朝门外走去。
杀神凝视着他的背影,勾唇牵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
……
被自己打了一巴掌后,樊寂气呼呼地跑了,迄今为止都没有再次出现。
楚慕有点小担心。
他跑到樊寂所住的院子,结果徒弟没见着,倒是见着了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樊寂亲娘。
“楚师父也在啊,”秋荷一改前几日的敌意,笑意盈盈地跟楚慕打招呼,“来找寂儿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
楚慕眯了眯眼:“突然想起有个东西是阿寂帮我收着的,找他要回来。”
“哎哟,那可真不巧,”秋荷很遗憾似的揪了揪手里头的帕子,“寂儿今天带着小苏去镇上的城隍庙了。”
“小苏是谁?”
“跟您一样,是从陈家庄出来的,”秋荷眼睛里闪过一丝痛快,“是族里给寂儿找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