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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紧的房门,传来赵雨薇隐隐约约的身影,还有那凌厉的一耳光声响,这一耳光,他懂,与其说是打她,不如说是打他,让他不识好歹的滚离她的视线。
他多想起身走进去保护他的天使,可他不能,如果他如此做了,只怕薇儿会更加难做,他不想离开,只能跪在这里等待这些对他无关紧要人的审问,他没有家人,好不容易有人收留他,给他一个家,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它!
饱受内心煎熬的听着来自薇儿的坚定,和她爸爸给她的折磨。
“这件事你们自己处理吧,我和你娘先回去,有事通知我们吧!”
“好。”两个老人一脸沉重的看着跪在他们面前的大人,叹气离开。
赵雨薇被爸爸叫进去谈话,赵妈妈则留下和乞丐谈话,希望他打消这个念头。
“你叫什么?”云菲儿搬来一个大椅子让妈妈坐下,给妈妈长气势。
“名字,时间长了,早已忘了,就称我为乞丐吧。”乞丐意味深长的注视着某一个地方,眼神呆呆的,似要透过它回忆过去。
“你离开吧,我们这个地方容不下你。”在这个小农村,最不缺的就是传声筒,这么劲爆的消息,估计不用半天,这个不小的村落都会知道赵家三爷的孙女收留了一个乞丐,传的多了,谁能想到他们会在背后说些什么更加难听的呐。
“实话实说,我不想离开,经受过无数漂泊的冰凉,薇儿出现给了我温暖,我只想抓住这根稻草,哪怕很小。”说他自私也好,经历过阳光的照射,他不想再回到无尽的黑暗。
“你是不走了?”乞丐的不识好歹,赵妈妈韫怒的瞪着他。
“是”赵麒回答
“你信不信我报警抓你?”赵妈妈继续威胁。
“信,可你不会,薇儿会为我作证。”赵麒继续回答。
“只要你离开,我可以给你钱,一万怎么样?”既然谈不拢,赵妈妈开始改变策略。
“很多,可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家。”对于农村来说,一万,那是多大的数字啊!可他不要,如果他要了,那和卖家人有什么区别?他虽是一个乞丐,可他也懂得家人的重要性。
“你这乞丐,忒不识好歹,你是赖定了!”
“是,我想保护薇儿,守护她。”本想和薇儿的父母搞好关系,就算他们不喜欢他,至少不让他们讨厌,让薇儿难做,看现在情形,他们不可能会喜欢他了,既然如此那就放开,反正没有比现在更差的情况了。乞丐理直气壮的顶撞回去。
外面赵妈妈和乞丐谈崩了,里面也差不多,只剩下赵雨薇最疼爱的妹妹了,结果会如何?谁也不知道!
“姐你带的都什么人啊?又老又丑的,还很臭。”云菲儿为了表示自己对乞丐的讨厌,还不满的拱拱小鼻子,小手扇扇鼻子下流动的空气。
赵雨薇宠腻的弯弯笑意,“菲儿,姐如果带他回家,你同意吗?”
“才不要,他好丑!”
“可是他好可怜,没有住的地方,没有吃的,如果是冬天,他都要睡在外面,好冷的!”只要想到这种情况,她就感觉很难过,那样一个充满微笑自由的人,如果冻死街头,那是多么悲凉的事啊!
至少她做不到冷眼旁观。
“那……这……”云菲儿为难的皱着小眉头,思考要不要留下,似乎想到什么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
思考了好久,云菲儿也没想到该怎么做,“可是妈妈说不能收留他的。”
“这样吧,妹妹你就先同意了,妈妈那里我去说。”这个家里只要有一个人同意,那就是希望的开始,她离给乞丐哥哥一个家真的又进了一步。
“好吧。”云菲儿无奈的答应。
赵妈妈似乎听到了云菲儿的话,走进来严厉的拒绝,“这个家不管谁同意,这个乞丐都不能进我家的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生拉上云菲儿,走了出去,顺道关紧房门锁上。
门锁碰撞的声音传来,赵雨薇意识到妈妈把她锁起来了,疯狂的摇动房门,“妈妈,你放我出去,你快放我出去,我没做错,你怎么可以这样?妈……”
门内赵雨薇疯狂的吼叫,门外云菲儿看着晃动的房门带动着颤抖的窗户响动,想帮忙又不敢的站在那里。
“薇儿,……你放开我,你不能管她,她又没做错。”
“她错了,她不该收留你,连有这个念头都是错的,更何况是将你带到家中,更是千错万错。”
乞丐挣脱不来,被赵妈妈和赵爸爸合力赶了出来。
门内赵雨薇疯狂的吼叫,跪在那里期望母亲能够心疼她,前来观看,看到她如此倔强,能法外开恩的收留乞丐,门外云菲儿看着晃动的房门带动着颤抖的窗户响动,想帮忙又不敢的站在那里。
赵妈妈虽然心疼,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刻心疼也就意味输了,以后要承受的恐怕比现在的还要让她心痛万分。强忍住想要开门的冲动,开始驱赶乞丐。
“薇儿,……你放开我,你不能管她,她又没做错。”乞丐挣扎的逃脱赵妈妈和赵爸爸的轰赶,还是抵挡不住的节节后退。
“她错了,她不该收留你,连有这个念头都是错的,更何况是将你带到家中,更是千错万错。”
乞丐挣脱不来,被赵妈妈和赵爸爸合力赶了出来。
争吵了几个小时,天空早已黑暗下来。
力量一点一点被消耗,那种无力的感觉有种让她觉得她的决定是错的,她微弱的力量不足以改变这个世界对乞丐的看法,甚至有种可笑的感觉,她是否太不自量力了呢?想收留乞丐,是不是在自找麻烦?
喊的累了,拍的手疼了,自然降低了分贝,停止了拍打。渐渐的没有力气,跪在那里睡着了。
可能折腾了一天,赵雨薇十分疲倦的睡得死沉死沉的,就连外面开始刮风,下雨,都没有丝毫察觉。
把赵雨薇关在里间,云菲儿只能和爸爸妈妈一块睡觉,本就拥挤的小床加上云菲儿更是腿上压腿,听着外面轰隆隆的雷声,云菲儿蜷缩在母亲的怀里,想到驱赶在外的乞丐,不免担忧的问道:“妈妈,你说乞丐现在会在哪?不会在外面淋雨吧?”
“不会的,他在外面生活那么久,肯定有经验,怎么会傻到在外面淋雨。”赵妈妈说的老气横秋,好像很有经验的安慰她的小宝贝。
乞丐又不是一天练成的,走南闯北总会有那么些有用的经验的。
“哦~”云菲儿似懂非懂的点头应答。
“快睡吧,我去看看你姐,一会儿就睡。”
“好”
赵妈妈起身小心得帮云菲儿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开门,赵雨薇疲倦的跪在岩灰地上,靠着冷冷的墙壁睡着了,看到如此场景,赵妈妈眼眶的泪水,滴滴滑落。
从小被她保护的大宝贝,现在也学会了保护其他人,她很开心,可这个社会不允许,她不能让她在舆论中承受肮脏龌龊的话语。
轻掩泪花,整理好情绪,轻轻上前,小心得抱起薇儿放到床上,又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尽可能的不打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