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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卖了这么多人,还从来没有人提过这样的要求,自己选地方的。
瘦子气的蹦高跳,“臭丫头,你把我们这个地方当成什么了,还容得你挑三拣四的。”
为了拖延时间,棠恬也是豁出去了。
屁大点的事情都要闹一闹,“我不管,你卖的太便宜了,我就不和你走了。”
胖子差点被气笑了,“你觉得自己值多少钱?”
“怎么不值一千块,你卖了一千块,分我五百。”
“你有病吧?”瘦子没忍住,脱口而出。打他干这一行以来,就没见过棠恬这样的人,“你不怕我们吗?”
“怕有用吗?你们就不卖我了。”
这话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
“我还不如趁机谋点福利,到了那边,怎么说我还能有点钱傍身。”
瘦子嗤笑了一声,“看样子,你还挺有头脑的。”
“那是。”
瘦子懒得搭理她,但凡有点头脑也不会落到他们的手上。
这个臭丫头竟然还沾沾自喜上了,也幸亏她有一颗不够聪明的脑袋。
“别耽误时间,你说卖多少钱就卖多少钱。”
“一千,这是我的底线,不能再少了。”
瘦子很是敷衍的应道:“一千,肯定卖一千。”
胖子拉着一旁的瘦子,小声的低吼,“你疯了不成?交趾那种破地方,一小筐鸡蛋就能换一个媳妇,你卖一千,有人买吗?”
“我卖多少还能让她知道了?”
“她不是还要五百的回扣吗?”
瘦子一言难尽的看着胖子,“你这两日被她传染了是不是,怎么脑袋都变的不灵光了,她说要五百就给她吗?她要星星,你是不是还要上天给她摘?”
胖子:“……”说的也是。
棠恬故作没听见他们两个的叽叽喳喳,而是一直观察四周的地形,远远的还能看见一旁的土路上有一块小小的编号标志。
因为距离太远,有点看不太清楚。
无法确认自己所在的位置,棠恬突然捂着肚子,“我要上厕所,我,我憋不住了。”
“你少耍花招,憋不住也要憋着。”
“要尿裤子了,这里荒无人烟的,我也不熟悉,能往哪儿跑。”说罢,她便捂着肚子就跑了,万小棉见状,立刻就要迈开腿跟上去,谁知道胖子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头发。
“哎呦!疼。”
“怎么,你也想上厕所。”
“我,我也想。”万小棉硬着头皮点点头。
胖子冷哼一声,“要么在这里上,要么你就憋着。”
万小棉又想哭了,这人太无情了,见棠恬长得漂亮,就处处纵容,都怪她长得不够好看。
呜呜呜!
棠恬在路标旁蹲下,借用杂草挡住了自己的身型,露出脑袋证明自己还在,也是为了让他们放心,“你们不许过来,我就上个厕所,马上就回去了。”
看了一眼路标,凭祥y26。
年代文里的路标与现代的不太一样,但是凭祥这个地名她是知道的。
谁能想到一觉醒来竟然来到了边境,几座大山相隔,就是以香水咖啡闻名的交趾国。
这个时候的交趾国好像更落后,边境时常会有违法的交易。
她以为这群人会偷渡到港城,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越过广城,选择翻山越岭到达更为落后的交趾国。
如果说对面没有接应,打死她都不相信他们会这么蠢。
看来‘万小棉’背后的人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希望裴华清可以快点找到自己吧!
勉强的打起了精神,棠恬故作提起了裤子,然后大摇大摆的朝着他们走去。
万小棉见她回来了,大大的松了口气,不为别的,就是倒霉的时候有个人陪着,也就没那么怕了。
棠恬这一路可把胖子和瘦子折腾坏了,一会儿渴了,一会儿累了,一会又饿了,说破了嘴就是不走。
如果不是到了这个地步,怕把人放回去,给他们带来数不清的麻烦,他们两个肯定就把她丢了,懒得搭理她。
打吧,他们又怕打坏了,到时候卖不上好价格。
等着见了老大,到时候就把这个大麻烦丢给他,省的气死他们。
回村的路本就不好走,被棠恬这么一折腾,他们耽误了大半天的时间。
只有十几户的村子,在这深山中显得格外寂寥。
连条狗都没有,倒是有三五个壮汉,拿着猎枪来回的巡逻。
不着痕迹的将他们的样貌一一记下来,在心里构画出一张张人物画像,加深一下记忆。
猎枪好不好使她不知道,但是震慑作用肯定是有的。
好比身旁的万小棉,此刻吓得两条腿都在抖。死死的扒着棠恬,“枪,他们竟然有枪。”
完了,这下子真的是必死无疑了。
棠恬嘶了一声,“你的指甲太长了,抠疼我了。”
这个人的关注点怎么总是不在重点上。现在是讨论指甲长的事情吗?
瘦子带着他们进了一个破旧院子,里面聚满了人。
也不知道其中有几个是自愿的,又有几个是被拐卖的?
棠恬大大方方打量着其他人,视线扫到廊下一男一女时,她倒抽了一口气。
瘦子狐疑的看着她,“你又怎么了?”
她立刻撸起了自己的袖子,“我的手臂被万小棉抠破了。”
眼梢瞄着同样震惊的二人,她下意识的摇头,心中已然多了几分无力。
这怎么被拐卖还赶上了大批发,熟人全撞到一块去了。
本以为这个时候表姐能拦下迟湛,谁知道这两个人竟然也跑到这里来了。
怕自己的小动作太多,棠恬又开始无理取闹了起来,“都出血了,你们快点给我找药,我的手臂不能留疤的。”
都到了他们的地盘,还这么嚣张,胖子和瘦子真是懒得搭理她。
“想屁吃呢?”
“你们在吵什么?”倏尔,从里屋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男人的身影被包裹在阴暗处,下一秒从狭小的门缝里走了出来。
一张无比熟悉的脸映入眼帘,令人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一如几个月以前,她看见他的画像那一刻,身体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
尼玛,这是什么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