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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明媚说的孩子叫林恒,上了高中后经常在外面打工贴补孤儿院,所以很少有周末是闲着的时候。
几人的车子刚开到孤儿院的大门口,就看见一个清瘦的少年从里面走出来,余迁踩了下刹车。
“林恒?”
“余老师?”
看见林恒,余迁就知道祝明媚口中的臭小子是谁了?
这个臭小子也是他的噩梦。
只是他没想到看起来骄傲不可一世的孩子竟然在孤儿院长大,看着心态倒是挺不错的,就这样保持下去,林恒将来必定不凡。
“你们认识?”
林恒淡淡一笑,“余老师是我的班主任。”
一听这话,坐在后座的祝明媚立刻来了精神,很是炫耀得意的说道,“臭小子,姐姐我今天可是把你的老师都找来了,看你还硬不硬气?”
余迁嘴角一抽:“……”他没给她钱,能不能别替夸下海口?
万一到时候他也解不出来,岂不是很丢人。
林恒挑了挑眉,语气淡淡的,“原来余老师是祝姐姐搬来的救兵啊!”
他背着打满补丁的斜挎包退后了两步,决定今天不去打工了。
余迁一怔,“你要干什么?想忙就去忙,不用顾及我。”
“余老师来我们孤儿院了,我怎么能不好好招待你呢?”
余迁一阵头皮发麻,完犊子了,一看这小子的架势,肯定又遇见什么奇葩难题了?
几人一下车,就迎来了孩子们热情的拥抱,尤其是见到许久不见的景爸爸和棠妈妈,开心的一直围绕着他们问东问西的。
雯雯站在人群后,看见他们两个来了,脸上也闪着激动。
就连范思远也被小孩子认出来了,余迁拐了下好友,“行啊,什么时候做了好事儿不留姓名?”
范思远使了一个眼神,“这里我熟,用不着你招待,那个孩子等你挺久的。”
余迁眉头一跳,林恒这孩子哪里都挺好的,就是太执着了。
祝明媚早就想杀杀林恒的傲气,激动的在旁边催促着,“余老师,走吧,林恒等着我们。”
对了,执着的人还有这位姑娘!
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自信?
*
因为晚上要留在这里吃饭,范思远和景盛世,棠恬三人又去买了点菜,决定晚上做大锅菜。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余迁已经在教室里暴跳如雷了,“怎么不对了,我的公式你用了吗?”
下一秒传来林恒淡淡的回应,“没用,怎么会知道你错了?”
“不可能,你拿来我自己算一算,明明套了公式就能算出下一步……哎呀,怎么不对了……”
祝明媚小心的说道,“余老师,要不然咱们别算了,这都算第七次了。”
“不行,这个地方弄不明白,我晚上睡不好觉。”
祝明媚眼尖的看见买菜回来的三个人,“呀,恬恬回来了,你们慢慢算,我去帮忙做饭了。”
她一路小跑的冲了出来,“景盛世,你快去劝劝你朋友吧,他都快魔怔了。”
怎么也没想到温文儒雅的一位学者,陷入难题中会这么的可怕。
景盛世:“真丢人,能被一个孩子给难住。”
余迁低吼:“一个见到对象就吓得躲起来的男人是没资格嘲笑我的。”
范思远看着脸色铁青的景哥,直接转头憋笑。
很显然已经习惯了他们两个人的相爱相杀了。
棠恬安抚着景盛世,“不气不气,明天让你少念一个小时的书。”
“真的?”
“嗯。”
“那我就不气了。”景盛世脸上扯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得寸进尺的说道,“如果再减一个小时就更好了。”
“想的美!”
经过了两个小时的验证,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余迁的确是算错了。
气的他连饭都没吃,决定回去找自家小叔写几个难题,最好难死这个臭小子。
回去的路上,祝明媚安静的像个鹌鹑,决定以后再也不随便给别人吹牛逼了。
*
棠恬一觉睡到大天亮,再次起床的时候,张桂华已经把早饭都准备好了。
“快去刷牙洗脸,早饭在大锅里闷着呢?现在吃还是温的。”
“哦。”
坐在院子里的姥姥和姥爷看见她醒了,询问阿景的伤势,然后又闲聊了几句。
棠恬正好顺便问问老人家待的是否习惯?
温毓秀笑了笑,“你姥爷不习惯,担心他的一亩三分地呢?”
“你跟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姥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是这里太大,太陌生了,不过有你姥姥在,我在哪儿待着都挺好的。”
“我是打算过完年,和你姥爷回村里去,那里空气好,邻里相处的也和谐。至于你舅舅他们,恬恬,你和你两个哥哥多费点心,有个什么困难帮一把,量力而行,帮不上也别勉强。”
姥爷岂会看不出老妻是适应这里的生活,她陪着他窝在小山村几十年了,现在大环境好了,他更不想拘着他。
人这一辈子能几年可活,往后余下的日子,他只想让她舒心的活着。
“恬恬,别听你姥姥的,你舅舅他们留着我们,我们也不想回去了,就在这里扎根了。”
张桂华抱着被子出来,连忙赞成道,“对,爹娘你们留在这里,我也能照顾一二,日后想回村了,咱们就一年回去一次。”
一旁抽着旱烟的棠老爹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岳父岳母都要留在这里,老家岂不是就只剩下自己了?
可是留在京城,他又能干什么?
他除了种地,可没有别的手艺了。
愁人!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叫声,“家里有人吗?”
棠恬放下脸盆,“我出去看看。”
她快走了几步,看见门外站着一位老者,年龄大约七十上下,骑着一辆三轮车,后面堆满了破烂。
“不好意思,我家没有破烂卖!”
老者衣服泛白,有少量的补丁,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太阳帽,摘下了太阳帽时,锐利的双眼充满着审视,竟有着上位者的威压,愣是让棠恬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我不是来收破烂的,这里是张忠言的家吗?”
听到这个名字,棠恬还愣了一下,下一秒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找的是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