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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去乡港在苏恩南的演唱会上挑一下气氛可以吧?”
一曲唱罢梁凉征求乐队成员的意见。
“太可以了,我们把乐曲配的激昂一点,在演唱会上说不定还能掀起一个高潮。”刘玉勇表态。
“我觉得没问题。”王帆讲话言简意赅。
肖雨也想说点啥,可还没等表态,一个声音就从门口传了过来:“鱼鱼!我又来看你了!”
都不用看人,一听这贱了吧唧的声音,梁凉就知道是韩陲来了。
果然韩陲一脸贱笑地出现了,穿了一套花格子西服,带着一定白色礼帽,手里捧了一束粉色的花。
肖雨一个眼色,小瑶一个箭步就站到了韩陲面前,一手掐腰一手对着韩陲一指。
“站住!和我师傅保持10米的距离。”
韩陲疑惑:“你师傅,你师傅谁呀?”
“你想找谁,谁就是我师傅,我师傅说了,你要是再胡作非为胡说八道,就让我拿棍子削你。”
“鱼鱼是你师父了?那你知道我是谁?她如果是你师傅,那我就是你师母。”
歌舞厅里的人一愣,接着就是一阵大笑,连肖雨都是一副哭笑不得都模样。
“小瑶!还不快叫师母。”梁凉跟着起哄。
韩陲咔吧了几下眼睛,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有韩陲这么个人在,气氛很快就活跃了。
“这位美女怎么以前没见过?有男朋友没有?”韩陲见肖雨不搭理他,就跑到兰芝面前。
兰芝白了韩陲一眼:“我也是打鼓的,虽然我没拜师,但也算肖雨的弟子,小瑶只是拿棍子削你,我可是会拿菜刀修理你的。”
韩陲一惊:“肖雨!你这就不对了,你不搭理我就算了,怎么把对我眼的都划拉到你身边去了?你这是存心让我打光棍是不?我要是打光棍找不到老婆,我就天天去你家吃饭,吃穷你!”
肖雨一听满心欢喜:“你想追求兰芝?”
“你不愿意给我当媳妇,还不许我移情别恋呀?”韩陲理直气壮。
“韩棒槌!你总算眼睛上道了一回,你能看上兰芝,说明你还可就要,我觉得你们是天作之合。”有人替她转移火力,她当然要使劲儿忽悠。
“拉倒吧!肖雨就别逗我玩儿了,我是农村户口,他能要我?他还是继续当师母吧!”
“农村户口咋了?要不是我妈会不同意,我还真不介意农村还是城镇的,情敌!我说的对不?”
梁凉想不到就尿尿的功夫,话题就落他头上来了。
这货一听兰芝农村的就把他妈搬出来,还能要点脸吗!
“韩哥!我可是连肖雨的手都没捞着摸一下,这就情敌了?要是这样你这情敌能凑一个团不。”
没想到梁凉这句话肖雨不爱听了:“梁凉!你啥意思?你这话是不是说我到处留情呀?”
你看这事儿扯的,谁有那意思了。
“情敌!我看你们这里挺热闹的,我也来凑个数怎么样?”
“你?你能干什么?”
“我觉得我的声线很有特点。”
“真的假的?”
“我的声音惊天地泣鬼神。”
“这么厉害?那唱两嗓子我听听,就唱首简单的,就《你的样子》吧。”
韩陲这货太有逗了,正装其事地站到舞台麦克风前,还整理了一下衣服。
“能给点伴奏不?”
“你就清唱两句,我听听你嗓子怎么样?”
韩陲清清嗓子,表情严肃,宝相庄严。
梁凉突然发现肖雨用两手堵住了耳朵,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听到出来的谁的声音
像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仿佛黎明前的黑夜,一道闪电仿佛一把利剑横着划破了夜空,这一剑竟然把夜空劈的支离破碎,这还没完,紧跟着一声霹雳从天空的中心部位炸响,原本支离破碎的夜空被这一声霹雳炸得粉身碎骨。
梁凉认为自己就是那夜空,现在被折磨的生不欲死。
他突然对肖雨佩服的五体投地,也知道了她为什么提前就把耳朵堵上了。
那些在小舞台下听韩陲唱歌的人表情各异。
有面无表情状如远古出土僵尸的,有眼歪嘴斜已经快要去世的,有捶胸顿足涕泪交流痛不欲生的……
这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如果传到十八层地狱,妖魔鬼怪估计都会造反。
像这种情况,作为罪魁祸首你最好的选择就是抱头鼠窜,溜之大吉。
但是韩陲不的,这货竟然还惦着脸过来问他唱得怎么样。
“一列正在疾驰的火车,前面的道路上突然出现了紧急情况,火车司机一个紧急刹车,所有的车轮子都不转了在铁轨上迸发出绚丽的火花。”
韩陲惊喜:“你的意思我的歌声是那绚丽的火花?”
“是车轮和铁轨之间刹车摩擦的发出的声音,和你的歌声简直是dna相似度百分之百的孪生兄弟,哥!人家唱歌要钱,你这唱歌是要命啊!”
韩陲伸手挠头:“唱歌看来我是不行了,你看我练个乐器怎么样?我觉得打鼓比较有范儿……”
“滚!”肖雨一声吼。
“你叫唤啥呀?我是奔着我们家芝芝去的,你嫉妒啥?”
这货应该让他去跑销售,有这脸皮和嘴茬子,不干骗子可惜了。
韩陲要当歌星的梦想就这么破灭了,最后他是怀着失望的心情离去的。
“肖雨!我感觉你和韩陲似乎非常的熟悉,能说说他吗?”
“你不会真准备让他开打鼓吧?”
“他没多少音乐细胞,不过他的勇于开拓的精神还是有社会价值的。”
“别说的那么好听好不,不就是脸皮厚吗。”
“你为什么这么瞧不起脸皮厚的人?这种人正也是社会需求的。”
“其实你们是一路货色,不过他是通俗不要脸,你呢就算是美声不要脸了。”
这不要脸还被肖雨分成了美声和通俗两种,你当这是唱歌比赛呀!
“你问我和韩棒槌怎么熟悉?他能不熟悉吗,我们都在一个街区住,我们两家中间就隔一条三四米宽的街道,我父母和他父母既是工友也是同事,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
梁凉头疼,你多大你就看着人家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