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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羞涩地低着头,喃喃道:“你们不能告诉别人哦!”
“哎呀,大家都知道,就别藏着掖着了。”苑静用肩头撞了盈盈一下。
“啊?我,我不知道啊!”平嫣着急地问,“是谁呀?青松哥哥吗?”
盈盈被平嫣的话逗笑了,“他比我小两岁呢,怎么可能是他?平嫣你真是太可爱了。”
“那是谁?”平嫣皱着眉头。
“少爷啊,这么明显!”苑静小声说。
平嫣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盈盈双手拿着腰带,忧心忡忡地说:“可是我绣艺不精,万一他嫌弃怎么办?”
“我们都是武行出身,女红能有多好?心意到了就行了。”苑静安慰着她。
“我帮你吧,”平嫣拿过腰带看了看,“小的时候邻居大娘教过我一些,我就帮你绣中间的式样,你自己把边角勾好,也算是你绣的,怎么样?”
盈盈仿佛看到了救星,兴奋道:“那太好了,我就怕我绣出来太丑了拿不出手,平嫣你真是我的贵人呐!”说着兴奋地抱住平嫣的臂膀。
平嫣笑着说:“我今晚就帮你绣好,你明日自己勾边,刚好明天晚上我值守,白天睡一天。”
“你这样会不会太辛苦了?”苑静有些担心。
平嫣摇摇头,“不会,这样明天还能偷懒不去练功了呢。”
入夜后,她们的房间一直亮着油灯,平嫣拿着针线绣腰带的身影随着灯火的晃动,在墙上来回摇曳。
次日清晨盈盈醒来的时候,平嫣刚刚完成,疲惫的脸上露出欣喜,拿给盈盈,“你看,这样绣可以吗?”
盈盈揉着惺忪的睡眼,大声惊呼:“平嫣你真是深藏不露啊,这个太阳绣的好看极了,这边绣的是什么呀?”盈盈指着右边的字问,她的声音也吵醒了苑静。
“这是盈字啊,郑盈盈的盈,定情信物嘛,当然要有你自己独特的标记了。”平嫣满脸自豪,像是被自己的机智和才情所折服。
苑静坐起身仔细地瞧了瞧,打着哈欠,“我们俩不识字,也就你能想到绣个字上去了。”
平嫣也被传染着打了个哈欠:“你们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们呀!”
“算了吧,”苑静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那东西太麻烦了,我们也用不到啊。”
“嗯,苑静说的也有道理,”盈盈也下了床,“平嫣你回头教教我怎么写我的名字,还有,还有少爷的名字,就行了。”
“好啊。”平嫣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苑静笑道:“你快去睡吧,中午吃饭叫你。”
平嫣点点头,倒下便沉沉睡去。
当晚,平嫣在华诚房外值守了一夜,待天明后回到住处,本来耷拉着脑袋的她突然被薛凝房中的声响惊得抬起头,顾不得许多,她推门进去,看到薛凝躺在地上,嘴唇发青,不省人事,平嫣一下慌了神,转身出门正巧碰到晨起去练武的楚青松,她喊道:“青松哥哥,凝姐昏倒了,帮我把她送到军医那里好吗?”
青松二话没说,进门扛起薛凝便往外走,平嫣则四下观察了一下,拿了桌子上吃剩的半个馒头还有一个小瓶,也紧跟着青松一起去找军医。
在门外伸着懒腰的余久见他们慌慌张张地过来,知道出了事,赶紧让青松进屋将薛凝平放在床上,查看了她的眼睑,口鼻,然后搭脉。
“凝姐是中毒了吗?”平嫣焦急地问。
“是,”余久收了脉枕,回头一边走向桌子在药箱里翻腾,一边问,“她吃了什么东西?”
平嫣将手中的馒头和瓶子放在桌上,“这是从凝姐房间拿来的,馒头还温着,这个小瓶就在馒头旁边,我怀疑是瓶里的药不小心沾到馒头上,凝姐没注意,误食了。”
余久拿起小瓶仔细闻了闻,“这是几种毒混合调制的,一时间难以分辨,还好她没吃多少,中毒并不深,”说着拿起一个勺子,“把她翻过来。”
余久把薛凝的嘴巴掰开,将勺子伸进去不停按压舌根,吩咐着:“平嫣,倒杯温水来。”
不久后薛凝开始呕吐不止,平嫣将温水给薛凝灌了下去,余久又继续催吐。反复几次,薛凝的脸色已经变得蜡黄,唇色虽然苍白却淡化了之前的青色。
“去找周婆婆要些鱼腥草来。”余久说着将腰牌递给平嫣。
一旁的青松抢先一步拿下腰牌,“我去吧,你在这帮他。”
平嫣点点头,看着薛凝满头的汗珠,不由地咬住下嘴唇,也跟着紧张。
“你别担心,她吃进去的毒吐出来了七八分,”余久像是看出了平嫣的紧张,号着脉说,“剩余的两三分吃些鱼腥草,自己身体再净化一下,死不了。”
“那会留什么后遗症吗?”平嫣惊诧道。
余久擦擦自己额头的汗,笑着说:“那可是毒药啊,伤身体是肯定的,这凝姑娘也太不小心了。”
平嫣叹了口气,也趴在床边给薛凝号起了脉,大概觉得号不出什么,转而摸摸自己的脉,不一会儿又拉住余久的手臂。
余久哭笑不得,“你摸我的脉干嘛?难不成你还真能号出问题?”
平嫣想了想:“凝姐的脉象很飘,时快时慢的,我们两个的就比较规律,但也有不同,我的脉搏速度比你的快一些,你的比我的有力。余久哥哥,大夫真是神奇,这号脉到底有什么学问啊?”
“可以啊,平嫣丫头,”余久有些难以置信,“这样,你认我做师父,我教你医术,你就明白有什么学问了,如何?”
平嫣尴尬地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你通过什么看出凝姐中毒了,用不着拜师吧。”
“我可是觉得你天赋不错才想收你的,你学会了药理不就自然知道了,而且想救谁都可以,你考虑考虑吧。”这时青松拿着一小包晒干的鱼腥草进来了,余久转到一旁研碎后拿温水冲调成糊状。
“平嫣,你把她扶起来。”
薛凝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有气无力地问:“这是什么啊?”
“救你命的,张嘴。”余久一勺勺喂给她。
“背她回去吧,吃上几天鱼腥草,好好养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平嫣,这本《草木药理》你先拿回去看,记得我说的,考虑一下。”余久交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