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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蓝仪撇着嘴叹了口气,“覆水有句话说的对,人生难得糊涂,偏偏小阿信做不到。”
“都说了多少遍了,叫我阿苒,”秦覆水伸着懒腰从木屋里走出,“阿娘你就是记不住。”
司徒蓝仪抱着臂膀严肃地说:“哪有自己给自己起名字的?你那个名字我不喜欢。”
秦覆水悄悄翻了个白眼,并没有争辩,走到薛义身边,“你有你的执拗,我有我的,她那块心伤我一定要撕开看个清楚,你不要干扰我啊。”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阿姐你干嘛去啊?”薛义问。
“救你堂姑啊。”秦覆水摆着手走了。
薛义正准备起身同去,被司徒青仪拉住,“还不相信你阿姐的医术吗?”
“不是…”
“她想做的事,你去了就能拦得住?她有分寸的,放宽心。”
薛义只好悻悻地坐下灌了口茶,环顾四周,突然问道:“今日怎么没见师父?”
“旭岭一早来了人,说是有人闹着要见阿娘,叫阿娘去镇场子,”阿离答,“也不知处理好了没,快中午了还不见回来。”
薛义刚坐下便起身,“要不我去看看吧,也确实很久没去了。”
“好,”司徒青仪笑道,“反正你的心也飞走了,找点事做也好。”
薛义尴尬地笑笑,恭敬地朝两位长辈行了礼方才离去。
钱莱和平嫣早早便起床梳洗,坐在圆桌边聊天,聊各自的家境,经历过的奇闻异事,时不时还捎带着损薛义几句,不知是不是出于对钱莱的保护,平嫣只字未提自己为何深陷寒洞以及自己真正的目的。
“薛姑娘昨夜睡得可好啊?”秦覆水还未进门便高声问道,瞥见平嫣身边的钱莱,动作和声音都僵了一瞬,茫然地审视着钱莱,“这胖女人谁呀?”
钱莱并没有对这句不礼貌的话感到恼火或是羞愤,起身笑呵呵地应:“秦医师早,我是钱莱啊,之前见过的,我跟世安同屋。”
面对钱莱期待的眼神,秦覆水转转眼珠,重新打量了一番,似乎在努力回想,片刻后定了睛,摇摇头,“不记得,没什么事你就出去吧,我要给她解毒了。”
“那我可以给秦医师打下手…”
“不需要!”秦覆水不留情面地打断。
钱莱无趣地望向平嫣,见她点点头,才耷拉着脑袋出门去了。
秦覆水还不忘提醒她:“走远点啊,我不去叫你别进来!”
平嫣此时才从桌前懒洋洋地站起身,“秦医师配出解药了?”
“当然,并且是最优最简的解药,”秦覆水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翠绿色的药瓶,在平嫣眼前炫耀般晃了晃,“有关医药的所有事,我一定会赢你的。”
平嫣不屑地轻笑了一声,“这几天我若是仍在配药,未必会输,秦医师不觉得自己赢得不够光彩吗?”
秦覆水惋惜地啧啧摇头,“输家总是会找借口安慰自己,我理解。所以你不想要解药了是么?”
平嫣沉着脸,徐徐走到床边,背着身问:“代价是满足秦医师的好奇心?”说着转身坐在床边,“别人的伤疤,就这么有趣吗?”
“谷里难得来个有故事的主,当然有趣极了,”秦覆水将药瓶高高抛弃,又一把抓过,“跟你这种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平嫣低下头沉默了半晌,拍拍右手边的床榻,示意她坐下。
秦覆水虽然有一丝犹豫,但还是缓缓迈步,边走边道:“这么快就想开了?”
她刚刚坐下,平嫣猛地翻身将她推到,在她有所反应之前,迅速用双手锁住她的双臂,用双腿锁住她的双腿,整个身体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手中的药瓶从秦覆水的手中滚落到床下。
她本能地挣扎扭动,“薛露你干嘛?快放开我!”
“别费劲了,如果我没猜错,秦医师没有功夫傍身吧?”
秦覆水眉头一紧,“你,你居然会功夫?”
平嫣冷笑着答:“长姐可是华家隐卫,我资质再差,总还是多少懂些三脚猫功夫的,对付你足够了。”
“藏得可真够深的,阿弟都被你骗了,”秦覆水几番挣扎未果,卸了劲,直视着身上的平嫣,“你想怎么样?直接抢解药?你知道怎么吃吗?”
平嫣邪笑着摇摇头,“不不不,我只是如秦医师所愿,将那道伤疤原原本本地呈现给你看。”
说着俯下头在秦覆水的侧颈上毫无章法地乱吻一气,这让秦覆水直接炸了毛。
她扭动着身体一边做毫无意义的反抗,一边吼道:“你疯了?你是不是疯了?我阿弟不会放过你的!”
平嫣抬头看着恼羞成怒的秦覆水,“是吗?等他证实我与他是同姓亲族,还能杀了我不成?”
“你果然打的这个主意,不值得信任的小贱人…”
她话没说完,平嫣将她的双臂抬高至双耳旁,重重地撞在床上,面庞贴近她的面庞,逼得她不得不侧过脸,避免气息的交融。
“这世上谁又值得信任呢?”平嫣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当年曾经信任,崇拜过一个人,甚至把他当成我脱离苦海的希望,”平嫣的语气渐重,“可他就像今天我将你压在身下一样,用他更加高大的身躯覆在我身上,用他的手臂狠狠地钳住我,用他的唇齿侵入我的唇齿,那是一种近乎撕咬的亲吻,秦医师想不想试试?”
秦覆水用略显沙哑的嗓音颤巍巍地发出一个字:“你…”
“如果到这里你已经开始害怕了,随后的事会让你痛不欲生。秦医师有过男人吗?想象一下一个庞然硕物强行闯入你最私密的地方…”
“够了!”秦覆水忍无可忍,摆正了脑袋吼道。
两人的脸庞仅有一拳之隔,平嫣的泪珠滴滴答答落在秦覆水的额头上,这让她吼完便僵住了。
“痛,好痛,刻骨铭心的痛,身体和精神上双重的撕裂,”平嫣的泪水还在向外涌出,带着哭腔继续着口齿不清的絮叨,“你知道曾经带给你希望的人,踩着你的身体和尊严,亲手将那份希望碾碎的感觉吗?这些年我一直尽可能不让自己去回忆,毕竟那道伤疤太过凄惨,谁也不愿意一直活在凄惨里不是吗?我宁愿我可以忘了,从一开始便忘了,彻彻底底地忘了,永远不会再想起…”
一阵无言的对视,平嫣吸吸鼻子,不让鼻涕流出,透过泪眼凝视着身下的秦覆水,“秦医师现在可满意了?”
良久,没有回答。秦覆水只是表情复杂地看着她,似乎在惋惜,又像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