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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顶笑声不断,惊扰了泡完澡回来的学子们。
“快走快走,被发现就不好了。”唐苑看到三五成群的学子渐渐多了,她催促着南宫芷回房去。
哪知南宫芷不为所谓,扯着她不让走,一边喝,一边可怜巴巴地看着唐苑,说:“我喝醉了,媳妇抱我回去。不然,我就不回去。”
那个傲娇啊,唐苑不惯他,打开他的手,不咸不淡地说:“那你就继续,再见。”
唐苑跳下后院,准备跳窗进屋,却听得几声闷响。回头一看,心脏差点就跳出嗓子眼。南宫芷那厮竟然直直从房顶滚了下来。
房檐虽然不高,这样摔下去也不会出人命,但是总会疼的呀。唐苑有心不管他,让他受点疼,涨涨记性。
到底是没有忍心,伸手去接他,稳稳将他接在怀里。
“好了,总不能还让我一个弱女子抱着你进屋吧。”唐苑无奈,将他放在地上,只留一跟食指支撑着南宫芷摇摇欲坠的身子。
南宫芷好像真的醉了,不声不响,只是看着唐苑傻笑。
唐苑扶额,揪着的衣襟跃进房内,顺手关上窗户。
扶着他坐在一侧,接连灌了两倍茶水。对上南宫芷渴求的目光,唐苑又给他倒了一杯,喂他喝下,难得的体贴。
南宫芷顺势将头枕在唐苑肩上,伸手去环抱她的腰,嘴里呢喃:“好香!想吃!”
唐苑拍了他脑门一下,笑着说:“别过分啊。”
唐苑怎么会不知道南宫芷的心思呢!他想这样幼稚,那她就陪他闹。
就算他一辈子不愿意醒来,她也不会再推开他或者丢弃他不管。
“好啦,夜近子时了。该休息了,明日还有孟老先生的早课呢。”
半晌还是没有动静,唐苑推了推他,还是无动于衷。
“南宫芷?南,宫,芷,起,来,了。”
南宫芷只是动了动身子,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唐苑无奈,将他拉起来,扶到他的床上。帮他脱了鞋袜,理好衣衫,盖好被子。起身伸个懒腰,打着哈欠就要上床。
忽的一股大力,将唐苑往后一拉,“砰”的一声撞到床上,撞得南宫芷一声闷哼。
唐苑只感觉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时,下巴生疼。
“南宫芷,你简直太过分了。”唐苑气呼呼地瞪着她,揉着发疼的下巴控诉。
但是南宫芷眼睛依然闭着,像是浑然不知他犯了混一样,无视了唐苑的幽怨。
唐苑怒气像打到棉花上一样,绵软无力,再也提不起气来了。只恨恨地拍打着南宫芷的胸膛。依然只有或轻或重的闷哼声,不见南宫芷有其他反应。
“放手,我要去睡觉了,困死了。”
终于,唐苑败下阵来,打着商量。声音轻柔,轻轻回响在静谧的房间,只耳边能听得清楚,多了几分别样的暧昧。
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南宫芷一个翻身锁在怀里,禁锢住她的身体,不让她逃脱。
唐苑只觉得心跳如雷,埋着脸不敢抬头,更不敢去看南宫芷此刻的神情。
罢了,就这样睡吧。如何不是一宿呢?
如此,唐苑便也想开了。没有别的心思,窝在南宫芷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南宫芷睁开了眼睛,眼中溢满柔情和笑意,像个傻子。
将她的身子往怀里带了带,扯过被子将两人盖在一起,闭上眼睛。
“如此,也算同床共枕了吧。媳妇,你赖不掉了哦。”声音温润,暖人心魂。
“没有想赖。”明明已经睡着了的人,却还能在梦中回应南宫芷的话。
轻笑声是从未有过的欢愉和喜悦,忍不住在她额头重重地映下一吻,算是画了押。
翌日清晨,因着是孟老的课程,就连平日里对各个教习不屑一顾的七皇子闻人珂,也是起了个清早。而平日里从不缺课缺席的唐苑,今日居然还没有来。
“小宫主怎么回事啊,不会睡过头了吧!管芪,你喊没喊你家少主呀?”上官俊看到学堂里乌压压地坐了一片,却没有看到唐苑和小宫主,着急的朝着管芪喊话。
“啊,我早上敲门,他们屋里没人应,我以为早来了呢。”管芪一脸茫然。
两人的对话听在乌江和闻人珂的耳中,便成了笑话。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哈哈大笑。
第五笈听出了两人的嘲笑,扯着上官俊说劝他淡定:“行了,你自己坐好,少主他们,回来的。”
“这都什么时辰了。有人的架子比皇子大,当真是不把孟老放在眼里。如此不尊时辰,不敬师长,理应重罚。”乌江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距离授课时间尚有一刻钟。
况且唐苑平日里,也都是卡着点进学堂的,都没有人说什么。
乌江跟闻人珂住在一起,加之乌江的姐姐进了东宫,两人的关系也变得密切起来。或狐假虎威、或狗仗人势的事情没少干。而每次都被唐苑和南宫芷教训,两方生了嫌隙。
难得诋毁唐苑和南宫芷的机会,乌江自然是不遗余力的。一旁的闻人珂笑着劝阻,实际上也是在添油加醋。
这样是以前,长孙艺和上官俊肯定都站起来跟乌江对骂起来了,但是这两人自从被唐苑教育了以后,就学会无视了。所以,乌江骂着骂着就觉得没意思,自己闭嘴了。
但是今日,似是格外的有耐心。一开始还只是唐苑和南宫芷,说着说着,画风就变了。
“武林至尊的少主就是好啊,目无一切。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苍山派和星月宫自己就是皇帝呢。”
长孙艺比较笨,听不出来乌江话里的讽刺,但是上官俊不笨,其他两派的弟子都不笨,自然听得出来这乌江扣了一顶天大的帽子。
“说起目无一切,似乎谁都不及你乌少堡主吧。至少,我们不及你,七皇子也比不上。”
第五笈淡笑说道,也不等乌江反驳,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说:“我等生来都是肉体凡胎,谁都会有个不适的时候。
比不得乌少堡主,一个月数到头,能上的课,也不过一只手而已。如此,如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