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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唐宁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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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想了想,如实答道:“爹爹说,阿姐在京城等我们。爹爹让我先走,他和娘亲过一阵就回。可是。”

    “可是没想到,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回京,对吗?”唐苑见他欲言又止,笑着接过话头。少年点点头。

    唐苑:“我不希望爹爹继续呆在津州,甚至是不希望他再为将为官。渊儿以为如何?”

    唐渊低眉沉思。

    良久,他抬头:“阿姐。我也不希望我们一家人远离天下是非,寻一处安稳之地共度余生。可是,爹爹不仅是我们的爹爹,还是北岳的将军。

    阿姐告诉我,阿姐教我观局势。我看到的,是三番郡王的势力逐渐脱离北岳朝廷的掌控。他们与朝廷唯一的纽带,只有津州军。若是爹爹此时一走了之,那么北岳的百姓,可就真的无人再佑了。”

    唐苑闻言一怔,继而自豪不已:“渊儿长大了,是阿姐狭隘了。”

    唐渊得到了姐姐的夸奖,很是开心,嘿嘿笑着说:“是姐姐教得好。”

    “渊儿说得对。闻人家不敢百姓的生死,咱们唐家确实不能不顾的。”

    半月后,红昭愿。

    后院雅致的院子里,唐苑与唐衍面面相觑,唐汐就这唐沐的耳朵出了房门。

    唐渊见姐姐盯着那公子,笑容灿烂。他不禁好奇地审视着比他高两个头的公子。

    “属下唐衍,见过小姐、少爷。”

    唐渊听到他的自我介绍,打量的眼睛瞬间发亮:“你是衍哥哥,我知道你。”

    唐衍温润一笑:“属下的荣幸。”

    唐渊:“阿姐常在信中夸赞衍大哥足智多谋。”

    唐衍依旧是温润地笑:“小姐谬赞,属下比之小姐,尚不足一二。”

    唐苑无语,放下茶杯,打断两人的恭维:“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了啊。衍大哥,陈塘可找到了?”

    唐衍正色:“人找到了。被胡麻义和鬼刀所救,带去了紫荆山。但是不确定他是否叛变,故而没有打草惊蛇。”

    唐苑点点头,敲着桌面沉思片刻,忽而笑了:“我相信他,津州军中的每一位将士,都不是贪生怕死或者贪慕虚荣之辈。

    不过,既然‘陈塘’已经进京,咱们就看着他们这一出戏如何演。正好,一边看戏,一边等爹爹回京。”

    四月末尾的京城,异常的热闹。若是只生活在这繁华的京都,压根想不到京城意外还有饿殍。

    繁华的大街上,唐宁身着囚服困与囚车,任京城的百姓围观。

    人们不禁想起十年前,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大将军唐宁携妻女前往津州,也是这般盛况。

    只是今夕不同往日。

    昔日将女端坐马上,妇人和小姐藏于马车。而今日,将军坐囚车,不见小姐,妇人行在囚车旁。

    一处茶楼,唐苑泰然自若地品着茶。幽深的明眸深不见底,声音听不出情绪:“十年不见,爹爹好像更俊俏了,娘亲也更加美了。”

    唐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囚车和车旁的身影,双目赤红,拳头攥得死死的。颇有一股冲下去劫囚的冲动。听到姐姐的话回头,发现此时的阿姐不同往日。

    “阿姐,你,不要冲动啊。”

    唐苑神色间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地情绪,但是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她的怒意。

    坐在囚车里的人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眼神,抬头看过来。看着与自己相似的脸,朝她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一如多年以前。

    囚车旁一直关注丈夫的秦婧,顺着丈夫的视线望去。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庞,心红了眼眶。

    唐苑也红了眼眶,对着二人遥遥一拜:“爹爹,娘亲。你们受苦了!”

    听到女儿的传音,夫妻俩与有荣焉。对时间,隔着人海,破涕为笑。

    这一笑,世间最美的风景,不及彼此的眼神;世间最暖的阳光,也不及彼此的心情。

    皇宫,御书房。

    岳帝在御案前来回踱步,下首跪着的黑衣人不敢抬头。

    “朕不想陈塘活着见到唐宁,明白该怎么做了吗?”

    “是,属下明白。”

    “手脚干净一点,别让老三的人抓到把柄。”

    “是。”

    黑衣人领命而去,岳帝皱眉沉思。

    岳帝的算盘,原本是打在武林门派的身上的。因此,近日武林各派频频进入京城,他非但没有阻拦,反而夸大了唐宁的罪行,让他们在京中畅行无阻。

    谁知,唐宁的囚车都进了天牢门口,仍然不见武林各派有任何动静。

    东宫,太子询问近侍仇染:“囚车到哪里了?”

    “回殿下,刚进天牢。”

    “多派些人手,保护陈塘。这个时候,陈塘可不能死了。”

    “是。”仇染领命离开。

    次日早朝,百官噤若寒蝉。只因太子今日一反常态地为罪将唐宁辩解,陛下龙颜大怒,摔了玉玺。

    “来人,带唐宁。朕倒是要看看,朕的太子是如何与朕的大将军相亲相爱的。”

    唐宁手脚被都是铁索,每走一步,大殿上就响起一阵丁零当啷,牵动着满朝文武的心弦。

    “唐宁向吾皇请罪,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将军坚守津州,让北疆闻风丧胆。扬我北岳雄风,何罪之有?”

    唐宁笑:“臣亦不知何罪。”

    岳帝大怒,将御案上一沓书信扔到唐宁脚边,怒喝:“好一个不知罪,大将军当真使得好一手瞒天过海。”

    唐宁心有疑惑,随手捡起一份信。打开一看,都是一些儿女情长的话。从称呼和落笔看,是太子给她女儿的情书。

    唐宁皱眉,看一眼太子,苦笑:“陛下,臣不知只是何意。”

    “好,蒙诩,你来告诉他,这是何意。”

    被点名的刑部尚书蒙诩精神一震,心里叫苦,却也不能推辞。将事情的原有陈述给唐宁听。

    原来是叛变的津州军百夫长陈塘说,在刑部审讯室道出,唐宁与太子勾结。且言二人常有书信来往。

    于是,这些书信便是刑部在东宫搜到的证据。

    唐宁无话可说,太子确实有信送来。可是那些信,他都送去了星月宫。如何又回到了东宫?还这么容易就被刑部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