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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谢南知道朱心洁晚上有聚会的时候,本来是很不开心的,本来商家在节假日是生意最好的时候,朱心洁在咖啡厅里多唱两首歌肯定热闹很多。
然而朱秀玉不乐意了,瞪着谢南说:“你自己不结婚人家不结婚么?出去玩儿会儿怎么了?小洁,别理他,尽情玩儿去吧,今晚如果是回来十二点前给我来个短信,不然我就锁门了!”
面对二姨的如此‘识大体’,朱心洁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内疚’,感情这二姨妈是有多希望自己嫁出去?
年伦知道了朱心洁要出去玩儿说自己也要去,朱心洁想起严棋说是单独邀请了他,意思就是没有和年伦说过的意思,正愁不知道要怎么和年伦说的时候,谢南一巴掌拍醒了年伦的美梦。
“你去什么去,阿洁出去找男人,关你什么事儿啊,好好在店子里招揽客人,我给你开双倍工资!”谢南是个慢热的人,想起当时第一次遇见年伦的时候还很生分客气的两个人,现在已经变成真的穿一条裤子的好基友了。
年伦很无奈的哦了一声,看了一眼朱心洁没说话,端着谢南调好的咖啡走了出去。
在这时,门口有人找朱心洁,朱心洁走了过去,看到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手里抱着两个盒子在咖啡厅门口等她,朱心洁走了过去,看了几眼才发现这个人是严棋的助理。
看了看时间,3:50分,严棋的助理很准时的来接她了。助理把两个盒子递给朱心洁,然后很礼貌的告诉朱心洁现在会带朱心洁去化妆。
化妆?朱心洁愣了一下,用得着这么隆重么?以前朱心洁参加公司酒会或者出席一些重要场合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自己搞定妆面和发型的。
坐在车里的朱心洁打开盒子。在盒子里躺着的是一套酒红色的礼服,滑溜溜的质感,没有蕾丝也没有钉珠水钻,可是以一个女人对这种礼服独有眼光,她觉得这个礼服肯定不便宜。
还没有仔细看朱心洁就关上了那个盒子,心里在想严棋究竟是想做什么?不知怎么的,手心紧张得出了汗,没来得及看第二个盒子,朱心洁就后悔了,她现在只想下车回家。
拿出手机,想叫年伦来接自己回去,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可就在打开年伦微信对话框的那一刹那,朱心洁的大脑停顿了几拍,为什么在自己紧张不知所措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居然会是年伦?
朱心洁看着旁边的两个礼盒,顿时有些茫然若失。
坐在车子里的朱心洁脑子空空如也,也不知道严棋的助理把车开到了什么地方,直到助理叫朱心洁下车,朱心洁才回过魂来。抱着两个盒子和包包就走了下去。
助理告诉朱心洁,化妆师和发型师都在房间里等着朱心洁。
房间里?朱心洁愣了一下,还要去房间?
所谓的房间,其实是一件严棋开好专门用来给朱心洁化妆的地方。化妆师和造型师早就已经等候在那里。朱心洁抱着那两个盒子,大有一种村姑进城的感觉,胆怯的看着那面镜子,在造型师的帮助下穿好了那条裙子。
虽然经常也出席一些重要的活动,可是她感觉现在身上穿的这个裙子和以前的不一样,上半身是裸布真丝包裹的抹胸,裙子是又两个自然内蓬衬起来的拖地长裙,裙子上是立体蕾丝点缀的层层花纹。整条裙子都是酒红色系,没有任何多余的点缀。
化妆师给她画了一个自然的裸妆,甚至没有多余颜色的眼影,只是用红色装饰了下双唇。亚麻色的中长发被做了一个自然的波浪卷,虽然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可是朱心洁看着那个镜子中的自己的时候,总觉得那不是自己。
“朱小姐很漂亮!”朱心洁还在看镜子中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严棋出现在不远处的门口,面上闪现一丝羞涩,朱心洁坐了下来,造型师从盒子里拿出一双酒红色的高跟鞋给朱心洁穿上。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朱心洁觉得不好意思,然而那个造型师笑了笑还是给朱心洁穿了上去。
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她很不习惯,看着严棋慢慢走了进来心里始终有些埋怨,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后怕,因为不知道严棋会给她一个怎样的“惊喜”。
朱心洁把手机和钱包放在和一个酒红色的手包里,手包是和裙子一个系列的。然后站了起来,穿上高跟鞋的她也只比严棋矮了一点,她撇了撇嘴,很不乐意的看了一眼严棋。
严棋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燕尾服,岁月似乎对他格外宽厚,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印记,严棋双手抱胸,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的欣赏着朱心洁,说:“真的很漂亮。”
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欣赏,朱心洁立马打回原形,提着裙子大步流星的走了。严棋还觉得可能她穿上裙子会淑女一些,然而并没有。
严棋笑了一下追上年伦朱心洁,说:“你不跟着我,你要去哪里!”
“喂,你今天晚上不会和我求婚吧!”没来由的一句话从朱心洁嘴里很不客气的彪了出来,把严棋也吓了一跳。严棋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说:“不会啊,为什么这么问。”
“不会就好!”朱心洁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继续走出房间。朱心洁实在是担心,这个她不了解的男人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朱心洁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可能承受不起这些。
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今天晚上是和严棋一起出来的,现在自己这样大步流星的也不知道要去哪。她停了下来一回头,发现严棋正好在自己身后,就问:“今天晚上到底是什么宴会?”
严棋笑着说:“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朱心洁忽然觉得自己很幼稚。
“今天晚上是公司股东之间和新的合作伙伴的一个晚宴,大家都会带自己的女伴来,我……。”严棋歪着头说着,说到最后一句话没说得下去。朱心洁似乎发现了什么,惊讶的说道:“女伴?”
怪不得严棋要把她包装得和个公主似的,朱心洁问:“岳洁呢?”她知道,岳洁快要和严棋结婚了,然而这个时候知道自己是以严棋女伴的身份出席宴会,年伦是个成熟的男人,他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严棋嘴角一沟没说什么,拉着朱心洁的手挽在自己手臂上,朱心洁的中指上带着和礼服一套的红宝石戒指,严棋拍了拍朱心洁的手,带着朱心洁走了几步,说:“今晚就算帮我一个忙。帮朋友一个忙!”他着重了朋友两个字是为了让朱心洁放心,朱心洁看了看他,心里那个猜测似乎得到了什么印证。
朱心洁跟着严棋走进了电梯,电梯里,朱心洁觉得自己有点紧张,可是究竟为什么紧张,她说不上来。这几天没有和严棋有什么交集,然而一见面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多少让朱心洁有些意外。
良久,严棋说:“我们新的合作伙伴,是一个日本人,今年三十二岁,是个官二代,叫做松下田三郎,他今晚的女伴,是岳洁。”
一句简单的话,交代了严棋今晚的目的,朱心洁看着电梯反光中的严棋,表情很平静,朱心洁没有说什么,只是原来一只手挽着他的胳膊,现在加上了另一只手。严棋惊讶的看了看朱心洁,朱心洁却没有看他。
电梯门打开,是一个装饰得很华丽的大堂。大堂里还没几个人,四周装点得很有圣诞节的味道,朱心洁的心态已经调节好,今晚她就当帮严棋一个忙,至少,要搓搓岳洁的锐气。女人之间的战争,往往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饿不饿?”严棋问朱心洁,现在已经六点多了,朱心洁点了点头,严棋带着朱心洁去自助餐点旁吃了一点东西。
好在这个时候人不多,朱心洁的吃相不怎么样,严棋看着她的样子不禁好笑,朱心洁往嘴里塞了两块干粮喝了两口橙汁就说饱了,严棋问:“不多吃点?”
“不用了,吃多了会出洋相的。”朱心洁用手指擦了擦嘴,然后左顾右盼看了一眼,她感觉自己已经出洋相了,然后偷偷问严棋,“口红有没有花?”
严棋笑着摇了摇头,朱心洁从手包里掏出镜子看了一眼,还是补了个口红。然后把口红放好,这时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朱心洁清了清嗓子,然后装模作样的倒了一杯红酒捏在手里,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只是一旁的严棋已经快乐开了花。
严棋很大方的和别人交流着,中英文交替,而朱心洁因为经常出席这样的场合也没给严棋丢脸,和一些别的女伴交流得很好,基本上吃穿用度等话题都不会输人一等。严棋很高兴,说:“看不出来,你还挺善交集。”
“我有没有告诉你,我辞职前是一家日企公司老总的贴身助理,本来今天晚上在广东还有一个聚会等着我的,然而姑奶奶不伺候了。”朱心洁得意的说着,就在这时大堂的灯光忽然暗了一些,朱心洁四下看了一下,看到人群都两两成群聚在了一起,耳边想起了音乐,严棋拿过朱心洁手里的红酒放到一边,然后很绅士的对朱心洁说:“朱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