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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适的鞋子
朱心洁脑子空空的什么也没想,好像还在梦游一般看着王魁卸妆自己在叨叨。;.
一边喝汤的朱心洁一边看着手机,手机里多了好多信息,这几天秀一发自己的相片发得少了,不过可以看得出秀一还在坚持锻炼,两个人的联络也渐渐少了起来,然而在圣诞节这个特殊的日子,秀一忘了给自己送祝福,朱心洁觉得,秀一可能恋爱了。
女人的直觉往往准得出奇,不过还没来得及多问,就发现严棋也曾发来问候:“明天可以一起吃个晚饭么?”一看时间,是昨天晚上两点多,明天?不就是现在?然而朱心洁一觉睡了一整天,好像无形中放了严棋一次鸽子。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睡了一整天,朱心洁自拍了一张自己喝汤的相片发了过去,说:我睡了一天,现在才醒不好意思。
这时候王魁凑了过来把朱心洁的手机抢了过去,调皮的说:“和谁聊得这么开心啊,是不是昨天晚上的大叔?”
朱心洁想去抢可是王魁跑得比猴子还快。王魁从小就机灵连朱秀玉都觉得他小时候是不是得了多动症没治好所以现在落得这一身怪毛病。
“诶诶诶他回了:现在才吃晚饭么?那明天可否一起共进晚餐?”王魁念着,跑到朱心洁身边呢喃道:“姐,有人追你?就是这个大叔?”
朱心洁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找了几张她和严棋的合影给王魁看,说:“就是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王魁看了几眼,说:“不错啊,看上去挺靠谱的。”
“你猜他多大?”
“三十四五吧,怎么了?”王魁看着朱心洁在喝汤可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屑。
“你叫他大叔算是叫对了,他已经四十了。”朱心洁说着,王魁的下巴已经快惊讶的掉了下来,然后朱心洁把对严棋的一些了解说了,包括严棋对她的想法还有他和岳洁的事。
“哦~原来是这样!”王魁饶有兴致的看着朱心洁手机里的相片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诡异的光。
“干什么?你喜欢这种类型的?”朱心洁问。
王魁撇了撇嘴笑了一下没有回答,然后在朱心洁手机里敲了几个字:“明天晚上在哪里见?”
朱心洁一看就急了,连忙夺过手机可是信息已经发了出去,朱心洁埋怨道:“喂,你干什么啊!”
“姐,你不是说你的礼服还没还给人家么,我帮你拿去还呗,反正我回来也没什么事!”王魁笑嘻嘻的看着朱心洁,朱心洁觉得王魁的笑很不怀好意就觉得里面肯定有猫腻。
“你不会想摧残这朵花吧!”朱心洁一直觉得自己的表妹很玩得开,上天下地无所不能,每年夏天就去潜水,热气球滑翔伞无所不能,她依稀还记得严棋说自己有恐高症,可是现在看着王魁已经流露出狼看到肉的食欲,就觉得实在难以脑补这两个人在一个画面里的场景。
“哎呀,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好嘛,你表妹我是这样的人么?我只是帮你个忙而已嘛,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大叔的。”王魁嘻嘻一笑,看着手机里严棋回的信息:明天哪里见?
看着王魁聊得还挺开心,也不知道她回了个什么,朱心洁已经开始可怜严棋了,才出狼窝,又入虎穴,只是这一次是自己的表妹,也不知道能把严棋折腾成个什么样子。
第二天晚上,干洗店把礼服送回来的时候,王魁在旁边啧啧啧了半天,说:“这么好的男人你都不要,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虽然人家现在遇到了危机,可是也是个王老五啊!”
“少叨叨了,你怎么和你妈一个德行?”朱心洁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双高跟鞋递了过去,王魁看了一眼,自己穿了进去,比朱心洁高一个头的王魁居然穿得刚好合适。
王魁晚上怎么应对严棋暂且不说,看着王魁抱着两个礼盒笑盈盈的走出了家门,朱心洁忽然觉得,有些东西不适合自己,但是却可能是别人的宝贝,王魁到底怎么想的朱心洁不清楚,不过朱心洁已经做好了被严棋一顿冷眼的准备。朱心洁脑补了一下严棋看到王魁的画面,一个穿着小黑裙,头发挑染了几根白毛齐腰大卷的少女站在他面前,不知道为什么朱心洁觉得那画面太美,有点不太敢往下想。
在得知王魁替自己去和严棋共进晚餐之后,年伦噗嗤一声笑了,年伦总觉得朱心洁这一家子总有种魄力,可以让别人无言以对的魄力,年伦似乎也在期待严棋会被王魁拿下的画面,至少这样,朱心洁就保住了。
年伦看着趴在咖啡厅吧台的朱心洁,和朱心洁的想法一样,年伦也觉得这个人慢慢占据了自己的心。
不敢想想严棋会怎样责备自己的朱心洁甚至不敢去看手机,晚上朱心洁早早的就洗完上了床,当她看到王魁哼着小调走回来的时候,她贼贼的问:“进展如何?他有没有生气?”
“没有啊,他为什么要生气啊?”王魁有些莫名其妙。
“喂,人家约的是我,去的是你,多少给点反应吧。”朱心洁忽然感觉到自己没有什么存在感也是悲剧。
“哦,你说这个啊,这个当然,但是人家看到我也不好意思发飙吧,而且我觉得他很可爱啊,难道你不觉得么?”王魁眼里,所有长得过去的大叔都是和蔼可亲的,她有着自己独有的一套交际方式,王魁身上有很多和朱心洁相似的地方,严棋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严棋也觉得很放松,而且王魁最引以为豪的就是她那与生俱来的自信,女人在自信的时候往往可以征服很多人。
就好像这一次,她觉得她有点喜欢这个大叔,就勇往直前的去追。
“他真的是你的菜?”朱心洁小心翼翼的问,王魁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说:“嗯,其实今天晚上我们聊了很多,你难道没有发现么?他其实在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被爱的?”
“你都能看到他内心深处?”朱心洁一边嫌弃一边吃惊的说。
王魁点点头:“谁都想要被在乎啊,其实我觉得他不是不会去爱别人,只是表达方式有问题而已,她觉得岳洁爱的方式就是钱啊,所以不断的给她钱;你别看他四十了,看上去很成熟的样子,其实他内心还是个孩子,我觉得,我应该可以用我的爱去保护这个男人吧!”
王魁自信满满的说,朱心洁一低头,看到王魁脚上穿的,就是前天她在宴会上穿的那双,那双把她的脚磨得很疼,然而在王魁脚上很合适的鞋。
睡前,朱心洁打开手机,居然严棋责怪她,这一点让她心里痒痒的,忍不住问严棋:你觉得我表妹怎么样?
严棋很快给了她一个回复:很好啊,和你有几分相似。原来想送给你的那双鞋子听她说你穿着不太合适,所以我就送给她了。
朱心洁关上手机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聊下去,她希望严棋能找到真的爱他的那个人,而这个人,应该不会是自己。她看着旁边躺着的王魁,这个主动直接勇敢的女孩,或许能弥补一些严棋的内敛,也许能教会严棋什么是爱。
往后的几天里,生活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朱心洁和年伦依旧在咖啡厅里忙活着,严棋和王魁也经常会有一些互动。再看到严棋的时候,那天已经是一月的某一天,朱心洁正在台上唱着戴佩妮的《你要的爱》,那天严棋和王魁一起出现的时候,年伦乐坏了,年伦还特地给他们送了两杯咖啡。
朱心洁还记得,两个月前严棋身边的还是那个娇滴滴的岳洁,在严棋身边扭扭捏捏,严棋更多的是聆听,而现在,和严棋一起来的是王魁,王魁比岳洁还大两岁,因为一直以来**的性格所以和岳洁相比要成熟得很多。
如果说岳洁是波斯猫,朱心洁是田园猫,那王魁绝对是那种可以扑杀猎物的野猫。
朱心洁想起小时候王魁和男孩子打架甚至把人家男孩子打哭了,她又看了看温润如玉的严棋,忽然觉得,严棋好像远没有年伦所给他描述的那样坚强,很多时候,严棋用他很好的伪装让别人觉得他很坚强。
试问一个情商低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别人觉得他在智商上碾压自己,只要在某一个地方闪光,大家就会忘记他缺少的地方。
王魁似乎和严棋现在只是朋友,可是看得出来,至少严棋已经能接受王魁的出现,朱心洁又唱起了那首《闪着泪光的决定》,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两个月前,这一次,朱心洁用中文唱着这首歌,她希望大家都能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
严棋冲着朱心洁笑了笑,朱心洁继续唱着这首歌,日子,就这样缓缓的流过。
直到有一天,王魁很不高兴的回咖啡厅,朱心洁愣了一下,问是发生了什么事,王魁这才说:“那个叫松下的说要撤资,明明还有几天就要签合同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理由,莫名其妙的就撤资了,听说那个岳洁的和松下分手了,姐,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朱心洁看着王魁想了想那天晚上松下的举动,后来发现松下在他的朋友圈好像也没有继续晒和岳洁的合影。也不知道往后岳洁有没有继续缠着严棋,可是为什么事情过了半个多月松下忽然说要撤资,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看着手机里的那个名字,也不知道松下还记不记得自己,可是即便他不记得自己了,朱心洁决定亲自问问清楚,给松下发了一条信息:松下さん、明日は空いていて、コーヒーでも飲みましょうか?(松下先生,明天有没有空,出来喝杯咖啡如何?)
此时的松下田三郎正在酒吧里和别人喝着酒,看到朱心洁的信息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回复道:何時、どこ?(几点,在哪?)
看到朱心洁用微信发了一个位置过来,说:午後3時に、私はあなたを待っていて、来てね!(下午三点,我等着你,要来哦!)
松下很满意的喝了口酒,看着眼前的灯红酒绿,耳边的莺声燕语,脑子里又想起了平安夜那天朱心洁的脸,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在在脸上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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