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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的死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于修承试探性道。
姜乐突然就开始笑了，一边笑，一边打开车门，下车，步伐蹒跚的向前走去，嘴里嘟囔着：“骗子，都是一群骗子，总是骗人......”
明明是在放肆大笑，脸颊却满是泪痕，一眼过去就跟疯子一样。
进电梯，刷卡，按楼层，到了出去，一切照旧，除了那个人。
“姜乐，你怎么了？”不知道等候多时的邱书阳，上前扶住姜乐。
姜乐动了一下手臂，没有甩开，没有理他，哆哆嗦嗦的掏出钥匙，邱书阳看不下去了，伸手拿过钥匙，打开门，把人扶了进去。
“你说，我母亲在国外住的这么样啊？”姜乐一脸平静的问，但是眼睛却是盯着邱书阳不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姜乐的眼神太过热烈，邱书阳脸上有些许不自然，嘴上毫不含糊道：“应该是不错的，不然伯母也不会选择出国了。”
“真的吗？”
邱书阳毫不犹豫点头。
姜乐擦干眼泪，跟着点头，一脸大的幸福。
“可是，有人告诉我，她不在了，那个人这么能拿这种事来骗我呢？”姜乐低声喃喃。
邱书阳换鞋的动作一顿，不安的看着她：“姜乐。”
“没事，他就是个骗子，骗子的话这么能信呢？”
“姜乐！”
姜乐不解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他那么大声干嘛。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邱书阳问。
姜乐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什么呀。”
“对不起。”
姜乐看着他笑，笑到眼眶都快包不住泪花：“你看看你这个人，我妈妈在国外好好的，你道什么歉呢？”
“姜乐，对不起，伯母她，她不是在国外，而是，而是在另一个国度。”
眼眶终是没有包住泪花，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淌去。
“你看你这个人呐，怎么就不能从一而终呢？”
邱书阳低着头没有说话。
姜乐暴力的推搡着他：“你走，走，都是骗子，我妈妈好好的，你凭什么咒她，你给我滚，你这个骗子。”
“姜乐，你别这样。”邱书阳抓住姜乐的手。
姜乐瞪着他：“这样？我那样了？像你这样来骗我一次又一次，还是让我妈学你妈那样，去告诫你别对我有非分之想？”
邱书阳不解道：“我妈找你了？是我妈告诉你妈的事的吗？”
“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的？”
“这跟你没有关系了，请你现在立刻马上离开！”
邱书阳站着没有动。
姜乐顺手拿过包包砸在他身上：“我让你滚啊！”
“滚！”
邱书阳退了几步，退到了门外。姜乐立刻把门关上。
那一刻，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跌坐在地，眼泪像是没有阀门的流水，一个劲的往外涌。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乐擦干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跑走到她母亲的房间里，坐到床边，从床头柜拿出当时回来看到的那封信，抱在怀里，躺在床上，像是孩子投入妈妈的怀抱。
眼角处的床单一点一点变色，慢慢的向外扩散渲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