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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东西看上去对我们造成不了什么影响。”李昂没有搭拓芙的茬,自顾自的说着“不过这个“震感”可真厉害啊。”
只通过接触地面传来的振动来知晓世间万物,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也得亏她盲人的身份,否则没人会往这方面探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拓芙算是一个未知领域的先驱者,不过……
“那当然了,当初我创造这个力量可下了不少功夫。”拓芙听到李昂的夸奖昂首挺胸洋洋得意道。
“但你这力量存在一个缺陷……”
“什么缺陷?”
“那就是如果不是长时间的有意识改变的话,那“震感”对于眼睛正常的人来说,并不会成为他们主要观察世界的方式,并且现在大概还没人能也没有那个能力达到与你相同水平的地步。”李昂指出了其中的不足。
拓芙能二十四小时全天不间断的感知大地传来的一切,这得力于她身体上的缺憾,由于从没有见过光明所以拓芙从来没有用眼睛看世界的习惯,于是“震感”成了唯一她观察世界的唯一桥梁,这是他人所没有的条件,毕竟正常人长久以来已经习惯了眼睛所带来的便捷,你这个时候再让别人学习“震感”无异于自断双臂。
不过说了这么多,“震感”也不是那么不堪,最起码在一些特定环境下这种力量还是很方便的,比如在某些眼睛用不到情况下,而且“震感”的延伸性看上去有很多,这就需要以后慢慢摸索了。
听完李昂的点评,拓芙有些哑然,虽然她并不想承认,但他说的没错。
“好吧,听上去你说的有些道理。”
拓芙最终还是赞同了李昂观点。因为如果她眼睛也能看到的话,大概率也不会用“震感”的。倒不是说拓芙有多反感自己身体上缺憾,哪怕是以前她也只是有些埋怨老天爷为什么会让自己成为一个瞎子,但她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个瞎子而感到难过。
后来拓芙算是想通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抓到一手令自己满意的好牌,光自己殷实的家世就已经在如今的战争年代甩开很多人了,所以拓芙后面也就慢慢走出了眼盲的阴影,而且此前在六震土竞技场上观众们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让拓芙沉浸其中,她享受着这种感觉,在此之前,拓芙周围所有仆人都会小心翼翼的满足她的所有奇思妙想,但拓芙讨厌这样,她不想被当成残疾人!
“话说你为什么会参加街头争霸赛?”
“老实说,如果我只是个非御术者,那我可能会好好扮演我父母心中弱小无助的形象,但我不是!我每时每刻都在压制着自己的本心,如果我再不找个地方发泄,我会疯的!”拓芙用着夸张的口吻对着李昂说道。
拓芙一想到她所扮演的柔弱大小姐的模样,她就大感恶心,她甚至相信,如果再这样一直扮演下去,她感觉自己最终会精神分裂,可她能怎么办呢?总不能离开这里吧?他们总归是自己的父母……
“那你为什么不把自己的真面目展现在你父母面前?”李昂说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而后者则是一脸“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的表情。
“我已经放弃去改变我父母了。”拓芙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而且如果我真的在他们面前全力使用御土术,相信我,我会被禁足一辈子!”
李昂感受到了拓芙情绪上的失落,于是扯开话题“话说回来你取称号的技术不怎么样,“盲匪”这个名字可真简单粗暴。”
不过挺符合她形象的。
“这个称号是那个该死的辛富给我起的,如果要我来选择的话,肯定不会起这个名字的。”
“那你想叫什么?“暴力无敌熊”吗?哈哈哈。”李昂打趣道。
“哈哈哈,真好笑。”拓芙皮笑肉不笑的假笑几声。
就这样方才有些沉重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了,一上午就这样在两人的嬉闹中过去了,到了下课的时间。
拓芙叹了一口气,迈着沉重的步伐又回到了父母的监视里。
到了下午,拓芙气质摇身一变,从上午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盲匪”,又变回了体弱多病的深闺大小姐。李昂坐在树枝上透过窗户看着拓芙不情愿的跟着据说是从宫廷请来的礼仪师,学习着贵族礼仪,旁边还坐着她的母亲北方波普。
“手的位置不对,头抬太高了低下去点。”宫廷礼仪师冷漠点评着拓芙的姿势,不时还上手纠正,拓芙此时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人偶。
难怪拓芙对礼仪课这么反感。李昂见眼前一幕算是了解了其原因。
花了好些功夫,拓芙终于达到了宫廷礼仪师的标准。
“嗯,虽然还有些僵硬,但对你来说已经算有进步了。”
听着这些话,拓芙后槽牙咬的死死的,她现在很想使用御土术将这个讨人厌的礼仪老师给打飞,但拓芙也知道自己只能想想。
于是李昂就这样看着拓芙受罪了一下午,同时拓芙表现出的忍耐与演技也刷新了他的认知,要不是他知道拓芙的真面目,否则李昂怎么也没法将眼前的人与上午她那假小子似的本性联系在一起。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在傍晚的时候,消失了一天的北方劳也终于出现在了,他在晚餐上询问了拓芙的学习御土术的进度。
“拓芙大小姐学的很快,我觉得她有能成为御土大师天赋,要是伯父同意的话,我愿意倾囊相授。”李昂想帮拓芙争取一下展现自我的机会。
一旁的拓芙闻言停下了手中动作,她没想到李昂会为自己说这些话,她很感谢,虽然拓芙能大概率猜到北方劳会是什么反应,但心里还是升起了一丝不现实的期待。
万一父亲他同意了呢?
但北方劳在听完李昂的话语后,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回道“不用劳烦李昂你了,但我认为这只会让她身处危险中。”
拓芙内心又沉寂了下去。
李昂也看到了拓芙沉默不语的模样,他知道她很沮丧,直到用餐结束她在侍女的引导下回到房间,拓芙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深夜,李昂此时正隐藏在院子里的树冠里,自从昨晚用冥想代替睡觉后发现效果很好后,为了更好的保护北方家,李昂决定以后都这么做。
夜深人静时,他通过“震感”突然察觉拓芙房间传来一些细微的动静。
于是李昂来到拓芙窗户外的树上,他看到了刚好换上了六震土竞技场服装的拓芙。
还好自己没有早来,要不然……
房间内的拓芙似乎也感应到了李昂的出现“你来干什么?”
“看你样子,你是准备去参加街头争霸赛?”
“对,怎么?你要阻止我?”
若是可以,李昂当然希望她能呆在家里,不要外出,似乎是察觉到了拓芙语气不善,李昂没有选择这个时候触她的霉头。
“我不会阻止你,但相应的你也不能阻止我跟着。”
虽然李昂并不觉得拓芙会有什么危险,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还是打算跟着她去。
拓芙闻言怔了怔神娇哼一声说道“随你便。”
随后两人结伴而行,路上拓芙通过“震感”知晓了巡逻侍卫的路径并一一躲过,最后带着李昂来到院子里的一面墙前,只见她脚后跟微微一跺,一个地道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别傻站着了,走吧。”
在李昂还在观望的时候拓芙率先走进并催促道,李昂紧随其后也走了进去。
两人走了大概有十分钟,再次出现在地表时,李昂发现已经到了高陵城附近,六震土竞技场就在不远处的山下。只是拓芙并没有走观众入口,而是来到不远处隐藏着的又一个地道前。
“这是直通选手后台的地道,你不是选手就别进去了,结束后我们再这集合吧。”
说完拓芙便挥手走了进去,而李昂则通过观众通道老老实实的买票进入,他随后找了一个很视野很好前排位置坐下。
奇怪,这里视野这么好,但为什么没人坐呢?李昂看着周围坐的很后面的观众感到奇怪。
只是很快李昂就知道了答案。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大家来到土强国街头争霸赛!”辛富站在擂台上活跃着气氛“今天我们将要见证上次铩羽而归的“盲匪”卷土重来!继续向着冠军发起冲击!”
“盲匪!”“盲匪!”
山体的空间里回荡着拓芙粉丝的呼喊声。
见气氛已经火热,辛富跳上讲解台,大手一挥“让我们欢迎“盲匪”出场!”
接着拓芙就在全场的欢呼声中闪亮登场。
“接着让我们欢迎她的对手出场!”
一名李昂并没见过的选手出现,双方说了几句狠话后场上的战斗一触即发。
率先出手的是拓芙的对手,他欺身而进,企图以体型优势战胜她,但拓芙只是脚下发出一道冲击,地面隆起一道波浪打乱对手的步伐,拓芙没有丝毫犹豫伸出双臂,地面随之浮起巨石,接着就将她的对手撞飞,重重落在了李昂旁边,比赛结束。
看着身边抽搐的拓芙对手,李昂算是知道为什么了,这在前排还要留心擂台上的“袭击”啊?
拓芙沐浴在周围观众给予的喝彩中,憋了一下午的气总算是撒出来了些,这时她也才总算从晚上的沮丧中走了出来。
同时她也清楚的明白自己就是喜欢这种战斗时的畅快,只有现在拓芙才感觉是为自己而活的,而不是作为父母笼子的金丝雀。
接下来拓芙便一路过关斩将,不费吹灰之力的成为了冠军。
辛富为拓芙颁发了冠军腰带,李昂也有一条,只不过他觉得太浮夸了,从没拿出来过。
拓芙想要将冠军腰带戴在腰间,但尝试一次后,她便放弃了。冠军腰带是以成年人的体型设计的,此时拓芙娇小的身躯显然是并不合身,于是她只得将冠军腰带高举过头顶,向着众人彰显着自己的强大和冠军的身份。
发泄完后,拓芙在回去的路上整个人看上去轻松了许多,她扛着属于她的冠军腰带大步的走在前面,嘴里还哼着欢快的小曲。
拓芙这一副仿佛是得到心中朝思暮想玩具的模样,让李昂无奈摇了摇头,心里感叹她总归只是个孩子。
回到北方府邸后,拓芙心满意足的告别了李昂回到了房间。
这时李昂远远的发现天边出现一个黑点,接着那黑点似乎发现了自己,并晃晃悠悠的直直朝着他这里飞来。
没过多久,随着黑点的逐渐靠近放大,李昂也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那居然是一只传讯鹰,并且他还认出了那好像是阿祖拉所养的那一只?!
李昂抬起手臂,传讯鹰缓缓落在上面瑟瑟发抖。
随着李昂近距离的查看,才发现传讯鹰此时的状况十分糟糕,以前它一身柔顺明亮的羽毛此时已然的黯淡无光,犀利锐利的眼神也变得萎靡,而且它整只鸟都瘦了两圈,都瘦脱相了,你要说它是只鸡估计都有人行。
“你这一路上想必吃了很多苦吧。”李昂心疼的顺了顺它的羽毛。
而传讯鹰听到李昂怜惜的语气,十分人性化的露出了委屈的神情,它仿佛又听到了自己女主人下的死命令。
“你要是没有将信送给李昂就别回来了,要是你敢回来,哼哼。”看着面前面前眼中闪烁着危险光芒的女主人,传讯鹰惶恐万分立马扑棱着翅膀飞去土强国。
这一路上它跨过了山与大海,也跨过人山人海,闯过暴风雨也躲过别有用心的人的捕捉,终于它的任务完成了!
它的背上背着一个信筒,李昂将其中的信件取出。
这是阿祖拉给他寄的信,上面写着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看的李昂是一头雾水,但他立马就想到了这是阿祖拉的障眼法,于是他立马回到房间里,点燃了烛台罩上灯罩,接着他将信件放在灯罩上查看。
透过烛光的映照,信件上逐渐浮现出一些内容,李昂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
信件上阿祖拉讲述了傲载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迷上了关于灵界的一切消息,似乎傲载正在秘密准备着什么大阴谋,但现在似乎还为时尚早,阿祖拉也不知道傲载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接着就是阿祖拉说了一些琐事,比如祖寇自从李昂“死后”,母亲失踪后整个人都变了,以前一直停滞不前的御火术也有所长进,不过距离她还有些距离,然后阿祖拉说泰丽很想他,后面备注只有泰丽想他,我一点也不想你。
看到这李昂苦笑几声,心说真是嘴硬,不过嘴巴倒是挺软的。
但信件的最后,阿祖拉说到了关于艾洛的消息时,李昂的脸上突然有些沉重。
阿祖拉说,艾洛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