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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种人,他们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属于超级富二代。他们地位尊贵,天生不凡,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好像没有困难,轻轻松松便能成功。就比如泡个妞,搞个商行(公司),赚它一个亿,又或者入朝当个官,买辆四马驱动的金顶宝马车,都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
在多数人看来,他们或许只是命好而已,会投胎。若是换个身份,这些人也许连活下去都会很艰难。
诚然,这其中也许是偏见,也许是仇富,也许是事实……
但是,要是这种超级富二代表现的惜字如金,不张扬,一举一动很富有涵养,展现超群的智慧,又有城府,有教养,在江湖上获得一致五星好评,在所有人心中有非常良好和积极上进的个人形象,那么,许多人便会说虎父无犬子,生子当若某某某。
倘若这种人是那种飞扬跋扈,目无长辈,藐视礼法,开口就要日天日地,恐怕多数人见了都会摇摇头,背后里会说一声不就是有个好爹吗?你豪横什么!而这种人多半也会被冠上二世祖,败家子,只知道吃吃喝喝(chī hē piáo dǔ)的坏名声。
而徐缺正是属于后者。
徐缺,字一亏,年二十二,西凉八皇子,乃徐一刀最小的儿子。但他与他苦命的七哥徐刚正不同,他是徐一刀元配所生。
若在徐家说起此人,那可是一祖宗,徐一刀见了都要头疼。
七岁时与他老爹一言不合,放火烧了整个宅子,还站在门口大吼大叫,“徐一刀你个老不死的,信不信我烧死你个王八羔子。”那是给闹的满城尽知徐家有这么个厉害的主。当年,只要有他在的地方,连草都不生,真是恐怖如斯!
十岁时,因为教书先生说他在课堂上扯了女孩子的辫子,便呵斥了他几句。他一怒之下叫来三千铁骑,围着书院跑了一个月,硬是把书院外面跑出一圈深达三尺的凹地,吵得其他先生和学子也无心上课,最后那教书先生不得不作揖行礼认错,这事才算罢了。
十五岁就更不得了,原本西凉城内只有十二家青楼,因为他的茁壮成长,短短一年之间,竟然多达了三十家,那几年间,就没听说过开青楼亏本的,只说赚多赚少,那是为何?全靠他的打赏呗!出手打赏至少百两起步,要是哪位姑娘把他哄高兴了,他大手一挥,那可是一辈子都不愁吃喝,搞的许多有些姿色的未婚女子都想弃良下海。
而到了二十岁出头时,这小子品味奇特,也不知道从哪学的,但凡西凉城内是个血性一点的男儿见了他,都要在背后里喊一声:“曹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因此,西凉城许多刚成婚的男子都带着小媳妇搬迁了……嘿嘿……
徐缺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他从不用强,拿他的话,“若这男欢女爱都要强迫对方,不是你情我愿,你上我下,你6我9的,那还有什么意思了?”
倒也不是诋毁那些女子水性杨花,徐缺这家伙的确是讨女人喜欢。他出手阔绰,身躯威猛,长相十分阳刚,很有男人气概,又加上他的身份和地位,哪个女子受的了他的‘穷追猛打’。传闻,他那巧嘴簧舌能让小娘子们直翻白眼,大呼“官人,不要啊!”
所以,徐缺的名声在西凉的百姓眼里不是很差,是非常非常非常的差。
按照常理,这种人通常是没什么用的,用我们的俗话说就是一造粪机器,等他爹完犊子了他也就废了。
可事实却完全相反。
此人不仅诗词一流(不然怎么泡妞了),文武双全,相貌英俊,还他妈在军事上有极高的天赋,尤其是在练兵与骑兵突袭上,你说这气不气人!连北燕国的第一名将白沙也自愧不如,君不闻白沙曾言道:“兵者,诡道也,唯徐缺不可已常人度之。”
他这话什么意思了?前两句很好理解,就是说带兵的都是一些坏透了的家伙,专给你玩阴的。今天请你吃饭,跟你称兄道弟,好不热情,可一转眼就跑去勾搭你媳妇,还说什么这是为了你好,女人都是祸害之类的歪门邪理。
而后一句了?那便是说徐缺此人从来不玩虚的,他会告诉你我要打你,几时几刻发起攻击,多少人,什么兵种都给你说的明明白白的。无论你做好什么防备,等他到来时,偏偏就是无法抵御,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看来他狂傲也是有资本的。
徐一刀能统一西凉,徐缺也是立了一些功劳。
而徐一刀毕生的心愿便是统一整个中原。看着日渐衰老的身体,他开始把这希望寄托于在最小的儿子的身上,也对他抱有很大的希望。
但北燕和南越且可是那般轻易就会被西凉打败的吗?
就在十天前,徐一刀在翻阅文书时,无意中看到白帝城流传瘟疫的消息,急忙派人打探详细的情况。在探子回报后,他突记上心头,立刻召集部下前来商讨此事。
徐缺自也是在列。
他听完自己老爹的计谋,哼了一声:“老东西,竟玩阴的!”
在场谋臣武将也早已习惯他的出言不逊,况且又是别人两父子之间的事,这些人只当作没听到,端起茶杯喝茶。
徐一刀不怒反笑,“那你倒是给你老子我出出主意?”
徐缺打了个哈欠,一副授精过度的样子,半个身子侧躺在太师椅内,一只脚高高撩起,搁在扶手上,淡淡道:“你真当你儿子是武神下凡,弹指一挥间就能灭掉燕越两国?不过嘛,你这计谋损是损了点,但我感觉挺不错的。”
徐一刀呵呵一笑,“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也是时候让你走出西凉去外面扬扬威名了,好让那些观望的人知道我老徐家有你这么厉害的人物。”
徐缺皱眉道:“这山高路远的,多累啊!你派别人去吧。”
“儿子,你看这样行不。你不是一直惦记天火观的那个美道姑吗?你帮爹把这件事情办成了,老子亲自上门去给你说这门亲事。”
徐缺一跃而起,“此话当真?”
“你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徐缺看了一眼屋内的大臣们,“你们可得给我作证啊!”
“那是……那是。”
“一定,八公子。”
“大王哪敢骗你啊!”
“八公子,君无戏言。”
“……”
随着一群人的附和声响起后,徐缺看向他爹道:“那你安排探子先行上路,我明天就带着队伍出发。”
“此次行事切记不可大张旗鼓,要办的妥妥帖帖,漂漂亮亮。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千万不可大……”
“好啦好啦,有完没完,我走了,晚饭不在家里吃。”
徐一刀看着这宝贝儿子大摇大摆的走出宫殿,脸上刚还笑嘻嘻的转瞬就变的严肃起来。
他一扫人群,沉思了几息后,以低沉沙哑的嗓音道:“刘青,配合八公子做好情报工作,我要他进入白帝城时,对那里的每条街道,每一栋房屋,每一个敌人都要了如指掌。
谢云,派出铁血军团里的三十名精锐随他乔庄前往白帝城。
王九,领五千兵轻骑兵隐藏在白帝城外随时准备支援,切记不可暴露。”
被点名的人纷纷从座位上起身领命。
就当徐一刀要散会之时,一旁的一布衣老者突道:“大王,散播血蚊让其瘟疫在燕越两国蔓延,从而让我军趁虚而入,此计的确可行。但不知大王有没有考虑若是瘟疫到达了不可控制的地步该如何应对?若是传染到我军士兵,在我西凉散播开来又该如何?”
徐一刀微微一笑,“战争难免有伤亡。不过严老你恐怕忘了我们西凉地处北方,气候干燥严寒,即便是夏日,只要天气一变,那也是会飘起雪花的,更别说这里现在已经入冬了,那东西在我们这生存不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那被称为严老的人眉头一皱,在心底轻叹了一声。
徐一刀站起身,一甩衣袖,以不可睥睨的王者之气喝道:“众将领听令,从即日起开始严格操练士兵,囤积战略物资,出动各地探子,启动战时通讯。等到我儿大计一成,挥兵南下,一统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