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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哥哥,喝点我炖的鸡汤。”
“鸡汤有什么好喝的,吃点我做的甜点。”
“你那甜腻腻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你那油乎乎的东西就好喝了吗?”
“喝我的汤大补!”
“吃我的甜点安哥哥还心情舒畅呢!”
沁儿和欢儿两人因争宠吵起嘴来,搞得安昱珩是头痛欲裂。
突然间两人安静下来,安昱珩转头看去,原来是韩婉儿来了。
韩婉儿果然自带气场,她一出现沁儿和欢儿不仅都闭上了嘴,还都乖乖的往后退到一边。那架势看上去就像正宫娘娘来了,其他嫔妃都得识趣的靠边站一样。
“你,跟我来!”韩婉儿一个多余的字也没说,直接又转身出去了。
“哦。”安昱珩看了看桌上的鸡汤和甜点,像死里逃生一样跟了出去。
“小姑奶奶,这一大早的去哪儿啊这是。”
“有个人要见你。”
“要见我?谁?”
“他。”
随着韩婉儿的声音望去,安昱珩看到一个手持白帕的男人站在前面正看着他们微笑。
“柳弘宣?他来干什么?”
“他现在已经是我的夫君了。”
“夫……夫君?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办的事?登记了吗?”
“这还用的着你管吗?”
韩婉儿甜美的面孔突然变得可怖,手中不知何时已紧紧握着沾了血迹的银鞭。
“疯丫头,你……你干什么?”
“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说话间韩婉儿手中的鞭子又变成了那张安昱珩画出来的弓箭,箭已搭弦,弦已拉满。
“嗖——”一声后,箭尖直插入安昱珩的胸口,红热的血瞬间湿透了他的衣衫。
安昱珩惊恐无比的看着韩婉儿露出了阴森而又得意的笑容,他的身体无力的向后倒去。彻骨的凉风袭遍他的全身,肆意的从他耳边呼啸而过。他侧头向身后望去,他没有看到地面,看到的却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安昱珩大汗淋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有鞭子,没有弓箭,没有韩婉儿,也没有柳弘宣,原来只是大梦一场。
“这个疯丫头,做梦都不放过我。”安昱珩捏着自己的脖子。“这王爷府的床果然没有将军府的好睡,搞得我腰酸背痛不说,还做这种烂梦。差评!
突然间,有两只手从身后搭在了他的左右两个肩头。
“啊!!!”
“啊!!!”
安昱珩吓的大叫一声,猛然回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床头边站了七个丫鬟。
“奴婢该死!奴婢吓到安公子了。”刚才将手搭在他肩上的丫鬟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上。“奴婢只是刚才听公子说腰肩不舒服,这才想给公子揉捏一下。奴婢该死,请公子宽恕。”
看到是人不是鬼后,安昱珩喘着大气定了定神。
“没……没事了,你起来吧。”
“多……多谢公子。公子这是要……要起了吗?奴婢们伺……伺候公子梳洗。”丫鬟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胆战心惊中缓过神来,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中还带着些许颤抖。
“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子,奴……奴婢叫丹砂。”
“刚才吓到你了?没事了。不过,你们这么多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
“奴婢们进来有一会儿了,见公子还在睡着就没有打扰。公子这是要起了吗?奴婢们伺候……”
“不用!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行了。”
“奴婢几人是管事昨日连夜从府上选出来的,为得就是让奴婢们好好侍候公子的。”丹砂的情绪平稳下来。“公子有任何事情或任何要求都可以吩咐奴婢几个的,奴婢们也很愿意为公子效劳。”
丹砂说到‘任何要求’时脸上满是娇羞,其他几个丫鬟也全是如此。
安昱珩还以为柳弘宣能有什么招数来对付自己,原来和韩婉儿那丫头想的一样。净心小筑送了沁儿和欢儿,而这王爷府又安排了这么七个可以满足“任何要求”的丫鬟来。
只是可惜了,可惜他不是什么荒淫无度的淫棍,可惜了这么多秀色可餐的春光。
不过话说回来,搞来搞去就这么一招,难道这大悦国没有什么好的兵书文献?看来有机会他得画本《孙子兵法》给赵子康才行。
“丹砂妹妹,你家王爷呢?”安昱珩陪着笑脸。
“王爷昨日回来不久就回了卧房,到现在还没有出来过。”
“他这么能睡?”
“我家王爷从小身子孱弱,兴许是昨日外出累着了。”
孱弱?
安昱珩心里觉得好笑。
柳弘宣不当演员真是可惜了,连自己府上的人都瞒的密不透风。不过,他这二十多年活的也真是辛苦。
“你们……能不能出去,你们这么多人站在这里,我不好意思换衣服。”
“服侍公子是奴婢应尽的本分,公子大可不必如此害羞。”丹砂说着话就要帮安昱珩更衣。
“不用!真的不用!!”安昱珩向边上一躲,连忙抓紧了自己的衣领。
几个丫鬟看到他的样子,都掩嘴轻笑出声。
“若奴婢几人待在这里让公子实在不自在的话,那奴婢们退到屋外守着。公子有何事随时唤我们就好。”
丫鬟们退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安昱珩在里面将门栓插好后,才舒了口气重新躺回床上,头枕着胳膊,翘起了二郎腿。他要好好思量一下,思量一下这个柳弘宣到底为什么抓他来。
如今让他名声大噪的无非就三件事,拦棺,比箭和斗高典。
身为王爷想找个箭术好的人应该不是难事,毕竟赵子康只是大悦国官方认证的神箭手,民间隐藏的高手肯定也是有的。斗高典这种事他一个皇子也应该很不屑吧。这么说来只剩下拦棺后,韩婉儿死而复生这件事了。
难道他也以为他有什么起死回生之术?
“安少他醒了吗?”门外响起杜河的声音。
“刚醒一会儿。”丹砂。
杜河敲了两下房门。
“安少?”
见无人应,他又紧敲几下。
“安少??安少???”
一直故意不说话的安昱珩慢吞吞的穿上衣服后才打开了房门,双臂胸前一抱,慵懒的倚靠在门框上。
“怎么着,这大清早的你家王爷就想我了?”
杜河今日的神情与昨日相比有些不同,除了明显有些焦躁外,双眼还布满血丝,黑眼圈突显,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根本一夜未睡。
“你……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告诉我是媳妇跟别人跑了?如果是的话,找我也没用。”安昱珩见杜河呆立不语,就随便找了句话调侃。
谁知杜河“扑通”一声跪在了他面前。
杜河的这一跪让安昱珩傻了眼。
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