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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章 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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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生王爷这样戏剧性的情况是安昱珩万万没想到,也根本想不到的。

    可是为什么他之前没听韩婉儿和柳宝贞他们提过这件事?

    之前只听说退休的老皇上除了当今皇上以外,就还有广宣王,广德王和端王三位王爷儿子,这柳弘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既然他也是皇子,为什么默默无闻到别说没有爵位,就连他这个人也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安昱珩走到床前看了眼正牌的广宣王柳弘宣。

    原来大悦国的广宣王柳弘宣不仅真得如传闻中说的那样被疾病缠身,还病的如此严重。

    此时的柳弘宣面色蜡黄,嘴唇毫无血色,双目暗淡无神,一看就是久病在床,别说外出行走恐怕连站都未必能站的起来。看来这个弟弟柳弘基已经顶替兄长出现在公众面前很长一段时间了。

    安昱珩心里明白,这个柳弘宣病成这样,就算华佗在世也未必能救,何况是他这个只会画画的。

    “安……安少,本王知道……本王这病是好不了的。可是弘基他听说将军府孙……孙小姐死而复生的事,就非要让你来替……本王看看。”柳弘宣艰难的牵动着嘴角。

    “兄长,说这些做什么。”柳弘基表情严肃。

    “弘基,为兄的身体,为兄自己知道。你莫要为难安……安少。”

    柳弘宣的胸口突然起浮不止,额头冒出大滴的冷汗。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想办法救人!?”

    柳弘基向安昱珩怒吼一声,冷不丁的吓得他全身一抖。

    “我……”要是平时有人用这种口气和安昱珩说话的话,不管能不能讨到便宜他都要回顶几句。可此刻看到两人兄弟情深,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生离死别的样子,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抱歉,如果你们是因为想让我救他才将我抓来的话,你们真得找错人了,我不会医术,救不了他。”

    “你不会?你不会那韩婉儿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她的情况特殊,其实她根本没有死,只是一种生理性的表面性假死。所以,她也谈不上是死而复生。”

    安昱珩说的话让三人都听了个一知半解,杜河以为他在推脱,便又跪在了他面前。

    “安少,昨日是小人不好,求求你救救我家王爷。小人给你赔不是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小人计较。求求你救救我家王爷!求求你救救我家王爷……”

    “你怎么又跪下了?你快起来,我是真得没有办法。”

    杜河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响头,不管安昱珩怎样搀扶就是不肯起来,一下接一下的“咚咚”的用头撞着地面。

    “杜河,不……不得如此逼迫安少。”看到杜河跪求的样子,柳弘宣激动的声音越发的颤抖。

    “王爷,如果依那游方的道士所言,近日就是你的大限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是小的没用,小的没用!”杜河不再磕头,抬手就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柳弘基拔出墙上的长剑,将剑身架在安昱珩的肩上。

    “你真得无法吗?”

    “我要是能救,肯定会救。可我真得没有办法,你就是把我杀了,我也救不了。”

    “弘基,不……不得……无理。”柳弘宣说话的同时,连咳了几声。

    “兄长,你怎么样?”柳弘宣扔掉长剑,单膝跪在床前。

    咳声平复些后,柳弘宣看上去轻松了很多,脸上扬起了笑意。

    “弘基,莫要……为难安少。本王看得出,他不是个……见死不救的恶人。”

    “王爷,对不住了。”安昱珩也是有心无力,除了表示歉意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无妨的。”柳弘宣平躺在床上,看着帐顶。“二十年了,本王日日过着这种苟延残喘的生活,也真得累了,不想再过了。”

    “兄长,你说的什么话。”

    “为兄说的是真心话。”柳弘宣握住弟弟的手。“弘基,这广宣王府里本就只有一位王爷,为兄走后你若愿意,就将为兄找个有山水的地方葬了,然后做个远离朝堂的闲散王爷。只不过,就要委屈你一直顶着‘柳弘宣’这个名字了。你若不愿,就对外宣布一下为兄的死讯,然后回归你自己的身份自由自在的活下去,代为兄好好看看大悦国的那些……那些大山大河。”

    “兄长,你说这些干什么。”

    “弘基,你要切记,不管你今后想如何都不要想着报仇。”

    “兄长……”

    报仇?

    安昱珩虽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仇”到底是什么,但他猜肯定与柳弘基这见不得光的身份有关。

    “切记,不要报仇。”

    “兄长不要再说了,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游遍大悦国的大好河山。”

    “我也希望……呵呵,只是为兄等不到那一天了。”

    “不,不会的。”

    柳弘宣笑容突然僵住,紧跟着狂咳不止,由于疼痛眉眼都拧在了一起。

    安昱珩想起些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后转身跑出了屋子。

    “安少跑了!”

    杜河想要去追,被柳弘基拦了下来。

    “算了,他既然救不了兄长,就由他去吧。”

    冲出屋外的安昱珩并没有像柳弘基想的那样逃离王府,而是找了个没有人的房间,从怀里掏出自己的三宝匆忙的画了起来。

    “给他吃这个。”

    一盏茶的工夫后,随着脚步声的响起安昱珩去而复返,他的出现让柳弘宣和杜河都感到非常意外。

    “看什么,没见过帅哥吗?快点给他吃这个。”

    柳弘基注视着安昱珩手里的东西。

    “这是什么?”

    “止痛药,他吃了会舒服些。还愣着干什么,快给他吃呀!放心,不是毒药。”安昱珩见他们还是将信将疑,干脆取了几粒倒进自己的嘴里咽了下去,然后吐着舌头。“你们看,真不是毒药。”

    柳弘基看了眼已疼的说不出话来的兄长,将药接过来直接喂进了他的嘴里。

    片刻之后,柳弘宣的眉头稍解,身体也慢慢能够舒展开。

    “兄长,你感觉怎么样?”

    “好……好多了。”

    “真的?”

    “嗯。”

    看到止痛药确实有效,安昱珩也开心的松了口气。他庆幸自己昨日和韩婉儿在朝夕小苑里画画时将三宝各偷藏了一点在身上以备不知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柳弘基连忙起身抱拳向安昱珩恭敬的行了一礼。“多谢安少。”

    “别,这药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只能让王爷的疼痛得到缓解,但……但救不了他的命。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能让兄长减少痛苦,弘基已是万分感激。”

    “我身上就带了这些约,什么时候快吃完了,你随时让杜河去将军府找我就行了。”

    “多谢。”

    “谢到不必了,能不能……”安昱珩伸着自己的两根手指头不停的比划。

    柳弘基微微一笑。

    “杜河,备轿,送安少回将军府。”

    “得嘞,谢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