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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婳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她不过只是微微动了动身子,一股燥热忽然就弥漫全身,她忍不住哼了一声,声音娇软。
这声音落在她自己的耳朵里,炸得她整个人突然一激灵。
不,不对,这个声音不对……她一定是被人下药了!
苏婳下意识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却发现她除了衣襟有些微散乱外,中衣依旧完好无损地穿在身上。
她的心底狠狠松了口气。
还好,看来她还有机会重新做人……她可并不想被逼成为第二个英国公府的大小姐。
苏婳边想着,边忍不住想要起身,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软塌塌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时一阵水声传入她的耳中,紧随而来的是万兆成那轻佻油腻的声音,“看来我们的大美人醒了呢。”
苏婳循声望去,屏风后万兆成从木桶中站了起来,随手从屏风上拿了一件外衣披上,慢步走了出来。
看到他的同一时刻,苏婳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燥热,她的嘴里甚至忍不住发出了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声音娇媚,温软似水,含羞带怯。
苏婳听着万兆成的笑声越来越放肆,她眼底的郁色更浓。
苏婳闭上了眼睛,咬着舌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口中淡淡的铁锈味也让她的神志清醒了一些。
李如月既然想要让万兆成毁了她,那一会儿必定会叫一堆人来好好看一看她衣衫不整被人坏了清白后的样子。
也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逼她为了保全苏家另外两个妹妹的名声不得不选择悬梁自尽!
如今既然只有她和万兆成两人……那就说明她还有机会!
还有能逃出生天的机会!
此时万兆成已经撩着袍子在床边坐了下来,他伸手抓住苏婳的双手俯身压在她身上,苏婳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地微微颤抖起来。
她狠狠用力咬住自己舌尖,铁锈味更浓,也让她的灵台再次清明了片刻。
苏婳睁开眼睛,逼着自己直直地看向万兆成,万兆成迎着她满是杀气的黑沉目光有些讶异地挑起了眉毛。
这合欢散寻常只用一点便足以让一个女子神志不清,这次为了保险起见,他还特意加大了剂量。
便是他之前就已吃了解药,如今闻久了依旧还会有些头晕。
可这个苏婳闻了这么久却还能如此杀气腾腾地盯着他……哈,有趣有趣,这次表妹倒是找了个好玩的送给他啊。
万兆成眼中的趣味更浓,他抬起手慢慢理了理苏婳的额发,笑着俯身贴近苏婳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
看着苏婳脸上的潮红更甚,神情也越来越痛苦,万兆成的笑声也愈发放肆。
“哎哟,美人,瞧你如今这小脸通红的,想来定是太热了吧?哥哥这就替你宽衣,帮你凉快一下。”
万兆成边说着,边用手一点一点地往下挪去,眼睛死死盯着苏婳的表情,似乎是不想错过她脸上那一点一点的崩溃。
只是苏婳的脸上面无表情,那双眼里的黑沉更加浓重,杀气凛然。
“之前,如月来找我说,你把她扔下水里,我是不信的……毕竟我从以前到现在,看女人还从未看走眼过,你苏婳瞧着就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来的小白兔。”
苏婳能感到万兆成的手指已经挪到了腰带的位置,她身上的燥热也越来越明显。
她能眼眶微微有些发烫,视线逐渐模糊,脑子也越来越混沌。
“不过今日这一接触,我却发现的确是看走了眼,你可不是什么小白兔……”
万兆成看着苏婳的样子眼中欲色更浓,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笑着含混道,“应当是只惹人怜爱的小花猫呢。”
苏婳红着眼,厌恶地偏开了脑袋,胸口的恶心一阵阵往上泛。
忽然,东窗那头传来了刺耳的刨挠声,还有一声比一声尖利的猫叫声。
苏婳混沌的脑子也因为这猫叫声慢慢恢复了清醒。
是茶宝……是茶宝来救她了!
“哪里来的野猫,真是吵死了!看本大爷一会儿抓住你,怎么把你给宰了!”
万兆成本不欲管,只是猫叫声实在吵得人头疼,他这才骂骂咧咧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这时,茶宝终于打开了窗户,它从窗台上一跃而入直接扑翻了屋中香炉!
香炉倒扣在了地上,香气淡了一些,山风徐来,也吹散了一屋的甜腻香味。
苏婳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恢复了些力气。
山风灌进屋子,吹得屋子中的纱幔起起落落,万兆成气得想抓茶宝泄愤,茶宝灵活地在这些纱幔钻来钻去,最后用这些纱幔把万兆成缠倒在地。
此时苏婳的身子才刚刚能爬起来,可是两条腿依旧绵软无力。
也几乎是同一时间,厢房的门口响起了李如月和其他小姐的声音。
苏婳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抬起自己的胳膊重重砸在了床沿边上!
疼痛让她大脑一瞬就恢复了清明,两腿似乎也有力气了。
万兆成听到声响扭头看去,接着便看见苏婳脸色苍白地捂着受伤的手臂慢慢从床上站了起来。
大约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苏婳也转头冷冷看了过来。
只那一眼,万兆成忽然明白了李如月之前同他形容的那种感觉,那种仿佛被一匹孤狼盯上的感觉!
苏婳咬牙爬上另一侧的矮凳,用一只手撑着身子翻窗而出!
万兆成很想发出声音引起李如月的注意,可是苏婳刚刚的那一眼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声音就卡在喉咙里却发不出半分。
当李如月终于带着众人出现在房中时,看到的只有被狸花猫挠花了脸,浑身缠在帷幔中的万兆成。
众人在一愣后此起彼伏地尖叫了起来。
尖叫声遥遥传入苏婳的耳朵里,苏婳腿一软,摔在了一棵石榴树下。
尽管她的心里其实满是劫后余生的欣喜,可是眼泪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也不知自己在哭些什么,如今这眼泪似乎是这具身体在放松后自然而然的反应。
泪眼朦胧之间,苏婳看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双暗底云纹的黑色官靴,熨帖而微苦的药味充盈鼻间。
她怔怔抬头,却对上了一双清冽狭长的眼睛。
来人低头看着她,眸光微沉,似有星子碎落其中,日光模糊了他的身形轮廓。
山风乍起,吹得他们头顶那红灿灿的石榴花齐齐晃动,一丛一丛的,零星花瓣落了下来,落在了两人发间,肩上。
两人对视良久,来人才右手虚握成拳抵在上唇,轻咳了两声道,“姑娘,咳咳,你似乎挡住本王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