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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年10月15日。民警“老江湖”和“小年轻”在派出所里对着一个妇女发愁。要是妇女犯法了,抓她也没什么,可关键是这妇女怀孕了。在两人面前一阵撒泼打滚,活像个滚刀肉!
“小年轻”瞪着眼睛说:“告诉你,不让你婆婆住在你家,是丧天良!她是你丈夫的妈妈,谁让你和她儿子结婚了,你就得伺候她!”
“要伺候你们伺候去!她想进老娘的家,没门!”
“我说这位大妹子,你看咱们都是在这附近住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这样多让人戳脊梁骨呀!要是将婆婆接回去一起住,那多好、你这马上就要生了,你婆婆耳不聋眼不花的,你生了能帮你带孩子,洗衣服做饭,不是一举两得吗?”
“老江湖”和“小年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好歹是将“滚刀肉”唬住了,勉强同意将婆婆接过来一起住。
总算送走了“瘟神”,两人坐在椅子上都长出了一口气。“小年轻”骂了句:“泼妇!”
“老江湖”嘿嘿一笑:“看见了吧,这种女人要是娶进门,一辈子就算完了。”
“小年轻”一撇嘴:“那谁看得出来?”
老江湖砸吧砸吧嘴,说道:“看她妈!她妈啥样她啥样。”
“小年轻”听了哈哈一笑说道:“那下次相亲的时候要带上丈母娘。对了,哥,上次的案子还没有讲完,现在这好没事,接着讲讲吧。”
“老江湖”探头向窗外看了一眼,说道:“年轻人还是执着呀,好吧,我接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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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接上回,话说铁力县王杨火车站枪杀民警张兴权案件发生后,专案组立即部署了几十个追查小组,向王杨火车站四面八方进行追捕。
9日一早,追查小组之一来到双河村。呼兰河就从这个村北流过,把铁力、庆安划为两县。这个村的群众反映说:8日有3个年青人奔庆安方向去了。
小组来到双河渡口,向船工王老六近几天有没有人从这里过河,他思考了片刻说:“昨儿个一大早,大约6点左右,我在河北,有3个人在河南岸喊我,说要过河,有急事,我摆过来,把他们送了过去。”
“长相您还记得吗?”
“20多岁,个头不矮....”老头吃力地回忆着。
追捕小组过河来到庆安县的王海屯,又有两名女学生说:“昨天早晨7点钟左右,在双河渡口北侧,碰见过3个陌生人,打听哪里有供销社....“
种种迹象表明,三犯很可能进入庆安境内。于是一支20名干警组成的队伍过河进入庆安县,进行查访。9日晚,他们在庆安县的兴山林场召开群众大会,公布案情,介绍了3名犯罪分子的体貌特征、着装打扮和携带物品等。
10日早8点多钟,工人张相臣气喘嘘嘘跑进几名干警的临时住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有两个人顺着林场前面的道向东走去了,着装很象你们昨天晚上说的那3个杀人犯。”
几名干警和附近的武警战士闻讯立即冲出去。刚跑出林场就发现了目标,3名战士奋力追赶,两名可疑人见有人追来,也加快脚步。距离越来越近了。追出约5公里路,相距只有100米左右了,追捕战士大声喝令:站住!
两个可疑人突然在林边一个土堆旁卧倒,“哒哒哒”就是一梭于子弹射过来。民警立即就地卧倒还击。二犯乘机窜入了密林之中。
犯罪分子在兴山露头后,指挥部领导亲自指挥、组织庆安、铁力县的公安千警组成三道防线,设立了39处卡点,对凶犯茳行围剿。两个昼夜,数百名千警,长途跋涉,发动群众,搜集线索,好不容易从茫茫的人海中捞到犯罪分子的影子,却由于没有紧紧咬住而又失掉了。
5月11日晚,专案组领导调整布署对犯罪分子的堵截和迫查工作,要求在围剿同时,加强侦查工作,迅速查清3犯的身份和他们的来龙去脉。
省厅的专家们也和干警们一同在山野之间一个屯子一个屯子的查访。丰田乡二部一屯农民刘某某向他们介绍了他目击的情况:
5月9日傍晚,大约5点钟左右,刘某某到北山脚下找牛,路过谢家渔池的窝棚,听到有“咚、咚....撞土墙的声音,他进去一看,有3个年轻人在里边,一人正拿着个木棍子在墙上捅窟窿。炕上放了一堆东西,用雨衣盖着。他问:“你们是千什么的?”
“县林业科的,你是千什么的?”一人答完后又反问道。
“找牛的。”刘某某答道。
“找牛拿锯子干什么,是不是上山偷伐木料,得罚你的钱!”那人说着来到他身边。
“我也没钱哪!”他倒退一步。那人反而跟过来搜查起来,没有搜出什么,便说:“找完牛你还得回来!”
憨厚老实的刘某某找到牛以后,又回到这里。3人中较高的一个对另一个中等身材的年轻人说,“你跟着到他家看看,有没有偷木材。”
两人走在路上时,刘某某向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段小辉,新调来的,以前在赤峰市当过4年兵....”年轻人回答后又说:“跟你说话的那人是个大学生,快提科长了。”
来到刘某某家,年轻人在院里查看了一下,临走时说:“我们这次是秘密来的,不准说出去,说出去就罚你们的款!”
“你能不能记起这3人是什么样?”
“有1米70的个儿,那高个有1米75吧!大眼睛,眉毛、胡子挺重的....”
调查组来到这个乡的宋段一屯,小卖店主人李步淑说:“9日,上午11时左右,一个年轻人来买吃的,我说只有烟酒,没有吃的,他就买了5斥大米、1斤白酒、5盒烟走了。”
就在获得这些情况的同时,兴山林场商店服务员也向调查组报告说,10日早8点上班时,见一人在商店门前徘徊。一打开店门,他就进商店,买了12个烧饼,1瓶鱼罐头,5盒香烟,刚要出门,就听到东南面有枪声,大家都出来看,有人说是民警在抓杀人潜透犯,这人趁乱溜走了。这人身高1米70左右,穿黄上衣,黄裤子,四方脸,大眼睛,浓眉毛,说话时露出左面门牙缺一块。
“左面门牙缺一块!”侦察员们不由得想起,巴彦县兴隆镇的汽车被盗案在侦察过程中发现的3个重大嫌疑犯,也有一个左面门牙缺一块。
那是1986年4月3日,铁力县农场十三连扣住了一台偷加汽油的北京吉普车,车上有3个人,农场的人带一个最年轻的到队部去审查,问道:“你们是哪里的?”
“哈尔滨勘测队的。”
“你叫什么名字?”
“王军。”
“有驾驶证吗?”
“在车上!”突然,一个矮个子跑进来说:“大哥在车上不行了,你快去看看!”
说完两人一起跑了出去。农场的同志随身出来,可是那两个人跳上汽车就夺路逃跑了。当时他们记得最明显的特征就是那个自称王军的人左面门牙缺一块。
4月14日发现这台吉普车被烧毁在嫩江的野外,勘查证实就是巴彦县兴隆镇被盗去的吉普车。之后,哈尔滨公安局曾在全市查寻叫王军的人,查出25岁至30岁的人员有30多个王军,但没有一人具备这一特征。这次,他在兴山林场又出现了。指挥部研究了几天来20多名与犯罪分子接触过的群众反映的情况,认为卫国乡武装部枪支被盗案、巴彦县兴隆镇汽车被盗案、王杨车站杀害民警案是一伙犯罪分子所为,于是决定将这3起特大案件并案侦查。
很快,专家将发现的三犯所有特征汇集在一起:
凶犯甲,30来岁,身高1米75左右,长发,长方脸,留小胡子,浓眉,脸有些黑,穿西服上衣或风雨衣,背黄色帆布枪衣,操当地口音,是打死民警的持枪人;
凶犯乙,身高1米70左右,年约25岁,大脸盘,脸较白,大眼睛,双眼皮,左侧门牙缺块,穿深色西服或黄军装,背着一个用麻丝袋装着的包;
凶犯丙,罪犯中个儿最低,身高不足1米70,约二十六、七岁,大眼睛,长头发,着浅灰或者米黄色西服,或者军装,蓝上衣。
3犯中有两人会驾驶车辆,可能是兄弟团伙,也可能是结拜的团伙兄弟。他们经常出没在铁力、庆安县一带,说明对这一带很熟,而且有着一种天然的联系,或许就是这一带的人。
14日,指择部召开案情通报会。散会以后,铁力县公安局于英才局长刚刚回到办公室里,一位已退居二线的老同志跟随着走了进来。
“你有事吧?”于英才局长问道。
老同志声音低沉地说道:“我看王杨车站的案子,那犯罪分子乙和丙很象张家的老四和老三。”
“张家老四、老三?”
“是的,张家哥4个,老大叫张福君、老二张福臣、老三张福仁、老四张福德,我看这案少不了老三和老四。“
“他们弟兄中间有牙缺一块的吗?”
“没有注意。”
“你再想法注意了解一下。”送走老同志后,于英才局长立即把情况报告指挥部,布署调查张氏兄弟的情况,发现这君、臣、仁、德兄弟4人,出生在庆安县的丰田乡,都曾有过劣迹,而今除老二张福臣已成家、生活富裕、行为较规矩外,其余3个都不务正业。
老大张福君32岁,小学毕业后,在铁力县当过农民、铁力县公路管理段临时工、嫩江县省地质四队碎石工、司机、省地质潢绘队司机。在铁力时,他曾因偷猪被判拘役6个月,现在哈尔滨。老三张福仁,27岁,初中文化,曾在铁力县双丰药厂当工人,1984 年因盗窃被判刑1年零6个月, 1985年8月20日,在庆安干活时迷跑,老四张福想,24岁,初中文化,在通北林业局巴东林场当临时工,曾因盗窃被判刑4年,刑满释放无职业。这张家三兄弟,从小游手好闲,虽然名为君仁德,实际上却不君不仁不德。像老大张福君 这样的人,却被某些领导通过不正当关系让他当了问机,为他流窜创造了优越条件。
“三张”的再现,使案件的侦破工作大大前进了一步。指挥部同时部署从多方面调查“三张”。一面源人前往庆安调来“三张”案卷,一面由省指挥中心通知哈尔滨市公安局,调查张福君的下落,同时又派人带上“三张”照片,让群众辩认。
5月15日,调查组的同志来到农民刘某某家,把十几个人犯的头像摆在他而前,让他辨认,他观察了一会,很快就把张福君的照片抽了出来,肯定地说,“这个人就是那3个犯罪分子中高大个子。”另一个调查组调查时,群众反映,张家老四前几年和人家打仗,把牙打掉了一块。
“三张”是王杨车站杀人凶犯的重大嫌疑犯。指挥部立即传讯了张福君在铁力的二弟张福臣,以及妹妹张某和妹夫樊某等人。他们提供的情况表明:几天来没有见到老大、老三,只老四福德在11日早晨跑去一趟,鞋子、衣服全是湿的,要了20元钱,说要上哈尔滨。
以上情况证实“三张” 作案可能性极大。他们携带三长一短枪支弹药,两犯有驾驶技术、一犯有森林测绘本事,如今又可能窜入人口稠密的哈尔滨,与“二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据掌握的情况看,3犯随时都有可能向我公安机关袭击,必须迅速捕获,除掉隐患。省公安厅将查缉“三张”的重任交给了哈尔滨市公安局。
5月14日傍晚,省公安厅向哈尔滨市公安局下达命令,杀害王杨车站民警的凶犯张福君可能就在哈尔滨,是搞地质的,速派入查清,但注意不要直接接触他的关系人。
市公安局立即派人连夜乘车寻找张福君的线索。15日上午,侦察员查明地质局测绘大队有个叫张福君的人,但已调离这里,在哪他们也不知道。
为了迅速弄清“庐山”真面目,当天下午,侦查员终于在省地质局测绘大队查出张福君的档案。他们通过测绘队的领导,了解到此人已于1985年3、4月份调到哈尔滨市化工局工程公司去了。他们又驱车来到市化工公司,这里的同志说这个人是来了关系信,但没有来报到上班,家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刚刚抓到的一条线又断了。看来只有直接接触他的社会关系,去查找他的下落了。
侦察员们开始通过张福君在地质系统的社会关系,查找他的住址。
调查访向十几个人,才发现了一条线索:张福君在1985年9月11日,在香坊区幸福乡曹家窝屯邹齐家住过。侦察员通过向当地派出所了解到,这一带早已搬迁,住户有了很大变动,但邹齐在动力区民生路开了一家贸易商行。
5月16日,侦察员找到了邹齐的商行。邹齐中等个子,微黑的瘦长脸,刚过而立之年。当问起张福君的情况时,他毫不掩饰地说:“去年6月份他在我家住过,住了半年。当时他有一台车,给人家拉沙子。”
“什么时候撒走的?”
“11月份走的。”
“搬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
“最近你见过他吗?”
邹齐想了片刻说:“10天前张福君来过,我开离行时曾从他那里借过1000元钱,他是来要钱的。当时我正在办理转项手续,不能支钱,只好让他过几天来取。”
听到这话,侦查员心中暗暗一喜,心想:案子不管是不是他作的,都有可能再来取钱。便对邹齐说;“如果来了,你想祛留住他,并给我打个电话 .....”他把电话号码、姓名留给了邹齐,又反复做了邹齐的工作,然后离去。
当天6点钟,邹齐回家,一进门,见老四张福德坐在他家,说是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看他面部黑黄、疲惫不堪的样子,很像是长途跋涉多少天才来到这里的。邹齐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是来要他哥哥借给邹齐的1000元钱。邹齐脑子转了一下,问:
“你哥哥怎么没来?”
“他出门了。”
“你把借条拿来了吗?我给他打了个借条。”
“我没带来。”
“好,没带来就好。”邹齐边想边说:“星期一你拿借条到我商行去取钱吧。”
听罢,张福德很不情愿地起身要走,邹齐送他时候咐说:
“好好干点正经活, 整两个钱好养家糊口。”张福德却叹了口气说:“整什么钱!还不知那天死呢!”
5月17日,侦察人员再次来到邹齐处,后者及时反映了上述情况。侦察员听后问他发现有什么与过去不同的情况没有。
邹齐说:“过去这人好说好笑,很活泼,这次却沉默寡言。”
“还有别的吗?”
他思索了一下后说:“过去没有注意他的牙,这次发现他左边的门牙缺了一块!”
情况很上报到省公安厅,指挥部立即作出决定:张福德既已在哈尔滨发现,另两张也有可能在哈尔滨。张福德一出现,就抓住他,否则就在星期一去邹齐的商行堵他。
当天晚饭后,省厅指挥中心接到铁力方面消息:张福德的姐夫樊某前几天到过哈尔滨,在那里见到过老四张福德。
根据樊某提供的地址,铁力县公安局很快查到了张福君兄弟在哈尔滨的住家地址:动力区巴晏街5号。当晚8点,哈尔滨市公安局副局长刘也带人来到张福君的住处!
住处是在动力区和香坊区交界处一栋朝北开门的红砖房东头一间,门前有一个大坑,坑的北面就是哈尔滨通往牡丹江的铁路线,这里没有高楼大厦,但小道成网,四通八达,最令人担心的是张家的房东养的那条狗,稍有动静,它就叫个不停。
一辆辆警车、摩托车悄然停熄在距张家200米处的路旁。然而,没想到当他们越过铁道线,靠近门前时,那只狗却突然叫了起来。
4名侦察员带着张福德的姐夫樊某快速冲到门前,门被敲响了。
“谁呀?”张母的声音从屋里传出。
“是我,开门!”
开门的声音刚一发出,几名刑警便以迅有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屋里,张福德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钳子般的大手牢牢按在床上,一个人用手指揭开了他的上唇,半个缺牙立刻露了出来。
“枪呢?”
“没在我这里。”
“带走!”
哈尔滨市公安局连夜对张福德进行了审讯,惊魂未定的张福德在事实和证据面前,不得不交待了他们兄弟3人犯下的罪行。
张家3兄弟从小放荡成性。张福君10年跳了6个单位,经常偷摸;张福仁、张福德不务正业,想发家致富,讨到老婆,又不愿走正道,以至发展到盗枪抢劫银行。
1985年12月初,在张福君的煽动下,张福仁、张福德身带撬锁工具,从哈尔滨窜入铁力县卫国乡,当晚将武装部枪库外门擒开,由张福仁钻进去,盗出两支“六三”式自动步枪,一支“五六”式半自动步枪。接着又剪断弹药库门鼻子,盗出枪梭子3个,训练子弹100多发,藏于林中,返回哈尔滨。
1986年春节后,3犯预谋到黑河、嫩江抢劫银行,便取出枪支,于4月2日乘车到巴彦县兴隆镇。晚9时许,他们发现一辆吉普车开进农机公司院里,司机却离开了。晚10点,3犯持枪越墙进入院内,绑架了更夫,劫走汽车,开车选出兴隆镇,从呼兰县城穿过,沿哈伊公路,经绥化市、庆安县城、平安镇,下哈伊公路,沿林区运材道至铁力农场13连的林中,将两名更夫活活勒死,扒光衣服,就地掩埋。为了实现发财的美梦,他们昼宿夜行,见什么偷什么。先后偷了轮胎、汽油、百货共计价值数千元,唯独没能实现抢银行的贪欲。
14日,3犯感到事已暴露,为逃避打击,便将汽车浇上汽油,点火烧毁,持枪乘火车逃回哈尔滨。张福德落网不久,根据他的供词,很快找到了两名更夫腐烂的尸体,其状惨不忍睹。
1986年“五一”节刚过,3犯预谋抢劫银行储蓄所,6日乘车到铁力县桃山镇,转丰田乡,7日来到铁力县王杨车站口,7时许在站前饭店吃饭后,到车站侯车室待机行抢,被巡查候车室的民多张兴权发现,盘查中,张福君连开4枪,将张兴权当场打死,张福仁将张兴权的手枪夺走。3犯逃窜。
5月10日,张福君、张福仁与民警在兴山林场对射一阵后,趁民警寻拽掩体之机。匆匆窜人密林隐藏。然而,之后张福德却和他的两个哥哥失散了。之后,张福君和张福仁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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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江湖”正在给“小年轻”讲得热闹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两人抬头一看,连忙站起身来。
来人哈哈一笑说道:“不用紧张,我是来布置任务的,还需要你们多跑跑呀!”
“老江湖”连忙递给来人一根烟,说道:“马主任,什么任务需要您亲自来布置?”
原来,来人名叫马福林,已经54岁了,比“老江湖”还大很多,他是呼兰县公安局办公室副主任,平时为人和善,大家都很喜欢他。
马福林本来很和善的一张脸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上面有重要任务布置下来,你们两位要一丝不苟的执行!这几位战士是专门配合你们工作的!”
此时,“老江湖”和“小年轻”都注意到,马福林身后跟着几名武警战士。马福林指着其中一名战士说:“这位武警同志叫潘涛,你们未来几天一定要全力合作!”
说到这里,马福林看着他们几个人,语调中带着一丝兴奋:“因为,巴彦县那边发现了重要线索,“6.6”案件和万发镇派出所所长被杀案,很快就会有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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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3日大清早,万发镇下属一个屯子的农民赵明河,在从家里出来,到附近的小树林村老姨家取牛奶。小树林村濒临泥河,对岸即是绥化市的地界了。
今日泥河的风光
深秋的早晨,空气凉爽而清新,一片片割完的和待割的庄稼把田野妆扮得班驳多姿,呈现出一派喜人的丰收景象。一条铁路穿过松北平原向无垠的远方伸去,消失在天边。
赵明河不愿走田野旁的小路,而愿意踏着铁轨枕木往前走,这样似乎有一种新鲜感。由于在巴彦县这一带,河水支流较多,所以铁路干线上小型桥梁与路基下面的涵洞较多。
当时赵明河从东往西沿着铁路清闲自在地前行,当走到一个涵洞时,他发现涵洞北坡第二个水泥台阶的淌水板上,堆着一条旧蓝警裤,旁边是一双泥污很多的草绿色高筒农田鞋。那农田鞋南一只北一只的放着,仿佛谁刚刚脱下不久。
赵明河瞅了两眼便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之后,也就是早上六点多钟,他取了牛奶返回来,按原路又走到那个涵洞,发现那条裤子和那双鞋还在,便停下了脚步。而后他走下台阶,又发现水泥板上还放着一个枪套,并看到枪套上有五个子弹孔。
图片
枪套和衣服发现的地方就在泥河和滨北铁路的交汇处
赵明河向四周张望了一圈,见附近并无一人,便上前把那双胶鞋拎了起来。回到家中,他让母亲把鞋刷干净,准备自己穿。这是一双省城某大鞋厂出的42号农田鞋。销售非常普遍和广泛。当地的农民大多都穿的是这种鞋。第二天,赵明河在与本屯的农民唠嗑时无意中说出了此事,立刻引起别人的注意。大伙对他说:这事太重要了,你得报案啊!
赵明河这才感到问题严重。于是在十月十四日上午报告了镇政府派出所。派出所一听,丝毫不敢怠慢,立即将这一情况上报县公安局。刘也等人当天便赶到了现场。然而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一天半,涵洞里的那些物什已经不见了。在四周搜索了很长时间,很大范围,也没发现踪迹。
经过分析,大家认为那些衣物被别人拿走的可能性不大。而极大的可能性是夜晚沙河水涨潮时,冲到水里去了。通过勘察测量,该涵洞长四十米,宽三米。河水流量在夜间果然比白天大得多,冲上了水泥板,淹没了第二个台阶,什么衣物放在上面都会被冲走的。
作案分子的服装将是一条重要线索,但是,距凶犯作案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那些东西会被冲走多远,冲到哪里,很难确定。因而,面对这么长的一条泥河,一时无法进行打捞。
面对这种状况,一线指挥官刘也第一个想法就是立即拦水引流,使这段河床彻底露出来,再进行搜查,但旁边的巴彦县本地官员却有些犯难。一是还不敢确定赵明河所说是不是真的;二是即使确定了,衣服和枪套有没有被冲走也是两说的事;三是拦河引流得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这笔钱谁出!
就在刘也一再向巴彦县的地方官恳求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这笔钱由省委来出,巴彦县政府立即组织人马,拦河引水!”
刘也等人回头一看,不禁吃了一惊,因为来得这几个人,各个举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