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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爷，这些都是什么？”
白狼也望向湖底，只见湖底充斥着无数颗光球，不断飘摇闪烁，从中更是可以感受到一股股奇特的力量。
山灵面现悲悯之色：“这是我妖族逝去的先灵们残存下来的执念，我这几天不断沟通，才将这些执念接引到这湖底。”
“老爷子，你这就有点扯淡了啊！”秦凡惊讶的抬起头：“以这座湖的容量来讲，这些光球不说十万，七八万总有吧，哪来得这么多妖族执念，你以为是萤火虫啊，一抓一大把？！”
山灵眉头一皱，沉声道：“这些都是在千年前的那场反天之战中，逝去的那批妖族精锐遗留下来的！”
白狼内心陡然生出波澜，继而再次不可思议地望向湖底，轻轻伸出爪子，想要触碰湖底的这些光球，却又不想打扰他们，只好隔空虚探，想要开口，却莫名哽咽，身躯微微颤抖起来。
秦凡身躯也是一震，随即恢复过来，嘿然一笑：“老爷子，这不可能啊，我可是读过书的，你可别忽悠我，那群妖军大部分可都是战死在天庭，剩下的也都在斩妖台上被处决了，就算真有执念，那也是残留在天庭才对啊。”
“难不成你特意飞上天庭去刨了他们的坟？”
“但是这又更加不可能了，那可是天庭啊，就算是真有执念，随便拎出来一位天神，不就把他们当尾气一样给净化了？”
“再说了，就算他们没被净化，坟真全被你给刨了，掘坟之仇，那可是不共戴天的，他们能听你的话？”
“说来湖底就来湖底，老爷子你以为你是谁啊，昊天上帝都没这个能耐啊！”
秦凡口无遮拦的话语，让山灵分明感到眼前一黑！
强压住心中的激荡，死死得盯视着秦凡，强忍住出手的冲动，无比僵硬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人族小子，你再胡言乱语，老朽我一棍子敲死你！”
“好好，您老人家继续表演，小子我就不打扰了。”秦凡倒抽一口凉气，后退好几步，心虚地看了一眼山灵手中的木杖，额头上渗出一丝冷汗。
还是低调点吧，毕竟是在别人家的地盘上，父皇给我的玉佩又有点不靠谱，这个糟老头刨人祖坟这种缺德事都能做得出，恼羞成怒下，还真有可能一棍子敲死我！
“啊！这个人族小子实在是太气人了！”
秦凡此时依旧在山灵施展神通的覆盖范围内，所以他的内心独白一字不漏的都被山灵知晓，肺都要气炸了，气得体内妖丹不断震颤，妖气不由自主从体内渗透出来，但是他却愣是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秦凡看到山灵这个样子，也是惊诧莫名，怎么好端端的就七窍生烟了，继续讲故事啊！
“那这些……执念，和老爷爷你要给我的造化有什么联系？”白狼适时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秦凡：“这是我朋友，老爷爷还请别伤害他。”
白狼虽然沉浸在思绪当中，心绪难平，但方才秦凡和山灵的言辞交锋，他还是都听到了。
秦凡内心激动不已，心中大定，挑衅地看了山灵一眼。
得狼如此，夫复何求！
“这些都是给你壮大本源用的。”
山灵强行压住愤怒，尽量温和说道，就算是这样，说话时妖气还是不住往外放。
白狼满脸疑惑：“给我壮大本源？”
“是的。”
“可是我已经觉得我很强大了啊！”
白狼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山灵，他现在对自己有着盲目的自信，可以肯定是十万大山乃至整的神州大陆最厉害的妖兽，要不是十万大山人族修士都死光了，他还准备去找几个筑基修士练练手呢。
“不，孩子，你要知道，你的真实实力远不止于此啊！”
山灵这一句话，让白狼瞠目结舌之余，也不由得陷入狂喜之中。
我原本以为我已经够牛逼了，想不到我还能更牛逼。
秦凡更是想吐血，去他妈的，还有没有天理了？越说越离谱了好不？！
山灵这一句话，吊足了胃口，秦凡都来了兴趣，白狼更是一脸期待。
前者是想继续听山灵扯淡，后者却是想得知自己到底还能强得何种地步。
“那我真实实力是怎样的？”
“这个说来话长，要从你的来历讲起。”
“我的来历？”
“你可知你是谁？你从何而来？”
白狼愣了一下，不知如何回答，他确实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只知道第一次睁开眼睛时，就是在这片湖中，还被呛个半死。
而且他也问过中年壮汉，得到也就是日后自会知晓的答案。
难道现在时机成熟了？
“你不会还要问他到何处去吧！”在一旁的秦凡冷笑一声，他见山灵竟然将人生三大终极问题连接问出来两个，顿时觉得好生搞笑。
你老人家扯了半天是为了人口登记做铺垫？还是为接下来编故事继续挖坑啊！
山灵自动无视秦凡，抚了抚长须，开口道：“你本是一个天地仙胞，孕育在一枚石卵内，原本是要吸收够两百年的天地灵气、日月精华才会降临于世，可是十六年前的一场意外，却导致你提前两百年出生了！”
白狼睁大眼睛，显然是无法想象，难怪我出生就没有父母，原来是从石头蹦出来的啊。
“啧啧，我读书少，您老人家可别骗我。”秦凡戏谑的声音紧随其后，心道：
“只听说过石头里蹦出个孙悟空的，哪有蹦出头白狼的说法，老人家，您这样瞎扯淡，难道就不怕吴承恩的棺材板压不住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
山灵心中一震，上下打量着秦凡，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什么怎么知道的？”秦凡莫名其妙。
山灵再次开口：“吴承恩又是谁？他也知道这件事？”
“……”秦凡目瞪口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心中吐个槽而已，至于这样认真嘛！
这是什么操蛋的神通，还能不能愉快的吐槽了？！
“罢了，这也不重要，可能是我想多了。”
秦凡正考虑着该怎么回答，就被山灵一口打断，让他心中十分不爽的同时又有点庆幸，不然真解释起来，又得说一箩筐废话了。
强行水字数，搞不好会被人打死的！
山灵继续看着白狼，眼中亲切万分：“正是因为你提前两百年出生，所以才会导致你先天不足，所以才要吸收这些执念壮大你的本源啊！”
秦凡瞠目结舌，您老人家是猴子请来的逗比么？他这叫先天不足？！
狗屁的先天不足！
吼一声就能轰碎一截山峰你管这叫先天不足？
跃一下就能八里十里开外你管这叫先天不足？
还未化形就能腾云驾雾你管这叫先天不足？
如果这叫先天不足的话，请把这个先天不足让给我！
秦凡心中不断怒吼，白狼这些本事他眼热得不行。
片刻后感受到白狼和山灵异样的眼神，秦凡知道他的心声又被他们所知晓，讪讪一笑：“继续，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
活动了几下筋骨后，坐在地上，装模作样地赏起月来。
“那为什么我会提前出世呢？”白狼也很是疑惑。
秦凡拍了拍大腿，向白狼投入赞许的目光，白狼终于问到关键点了，他压根就不相信山灵这大忽悠所说得这一套。
“因为你不属于这方世界，你是被人从另一方世界投掷过来的，所以中间出了点意外，导致你提前出生。”
白狼瞬间错愕，要不是留意到秦凡的表情，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靠！一时间，就连秦凡都为这精彩的解释感到瞠目结舌。
姜还是老的辣啊，老人家，你这是要崩的节奏啊，你这样瞎扯，如何圆得回来？编故事前不准备大纲的么？！
“老爷爷，那我到底从何而来？”
“这方宇宙有三千大世界，四大部洲只是其中之一，大世界与大世界之间存在有不可逾越的壁垒。”
“千年前，我族和天庭大战，那场战斗惊天动地，强烈的能量震碎了苍穹，世界之间的壁垒也被撕开了一道深邃的裂痕。”
“我族不敌，无奈之下，我族残存的几位领袖被迫闯入那道裂痕之中，期待以后能重整旗鼓，然后在时空乱流中漂泊的时候发现了头生机微弱的小石狼。”
“那头石狼就是我？”
“对，那几位仔细探查了你的身体，竟然发现你没有心脏。”
“我？没有心脏？这不可能啊，我明明就是有心脏的啊！”白狼感到体内这充满力量的心跳声，不可思议地说道。
“你体内的这颗心脏，是他们在为你恢复生机后，重新长出来的，他们发现你时，你体内确实是没有心脏的。”
山灵悲悯地看向白狼，想到他化形成功后将要承受的那一系列的不公平待遇，不由叹了口气。
白狼和秦凡都沉浸在山灵所说的话中，谁都没有注意到山灵的表情变化。
“那然后呢？”白狼短暂消化后，再次问道。
“那几位带着你不断漂泊，终于坠落在一个全新的世界，不过，可惜的是，那个世界已经濒临衰亡。”
白狼打断道：“世界也会衰亡吗？”
山灵喟然长叹：“万物皆有生有灭，就算是一方世界，也不可能永远存在，自有其诞生与衰亡。”
秦凡点了点头，他两世为人，山灵所说的这点在前世还是有科学依据的。
“然后呢？我怎么又来到这里了？”
白狼早就来了兴趣，他一直很好奇自己从何处而来。
“那几位不断接引地脉灵气注入你体内，为你恢复生机，最后竟导致那方世界提前破碎了。”
“那几位准备带你离开之际，刚好遇到三千世界的空间大震荡，于是心生一计。”
“用那方世界的世界碎片融合一些奇石异铁炼制成一枚石卵，将你包裹住，然后将剩下的世界碎片，尽数打入你体内。再合力施展无上神通，将那方破碎的世界强行融合，然后利用空间大震荡产生的巨大裂缝，将其投入四大部洲的东胜神州，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神州大陆。”
“四大部洲灵力充沛，更是有成功孕育出天地仙胞的先例，将你投入神州大陆，预计两百年时间你就可以出世，然后他们再投几道化身下来守护你出世即可。”
“但哪知道包裹你的石卵竟然受到皇都地脉灵气的吸引，朝皇都坠落而去，虽然最后阴差阳错还是回到了十万大山，可是却导致你提前出世了，所以孩子你先天不足啊！”
山灵话音刚落，就见秦凡浑身巨震，从地上跳了起来，又惊又怕地惊叫道：“原来十六年那场灭世之灾是你们造成的！？”
我靠，这些大妖还有没有天理啊，竟然拿一整颗星球砸下来，真是穷凶极恶到极点！
山灵安静地看着秦凡，要不是中年壮汉交代不能伤他分毫，他早就动手了，片刻后，幽幽开口：“你有意见？”
秦凡身子僵硬，勉强吞咽了一下口水，摇了摇点头：“这我哪敢啊，您可真会说玩笑话。”
而此刻白狼脑中仿佛春雷绽放，一片恍惚，心中更是翻江倒海，被这庞大的信息量冲击得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