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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平常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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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

    谢纪本来没想要那么多,没想到皇帝把整个户部都给自己了。

    这皇帝还真是大方,他怎么就那么相信自己?

    皇帝不怕自己把整个国库给贪污了?

    谢纪有点不可置信的样子。

    这皇帝也真是,够大胆,难道不在意吗?

    难道不在意他把户部给控制了吗?

    “朕信你。”

    皇帝看出了谢纪的疑惑,便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三个字。

    谢纪看皇帝说出这么沉重的话,看来皇帝真的是很相信他。

    眼泪在谢纪的眼睛里打转。快要掉下来的感受。

    “陛下。”

    谢纪哽咽道:“臣谢陛下信任。”

    谢纪说着就将双手呈作揖状放在头上,然后深深地拜下去。

    皇帝就静静地看着谢纪磕头,沉默不语。

    朕把一大半的权利都交给你了,可不要让他失望。

    不然,可别怪他不客气。

    “不要让朕失望,这是朕对你唯一的要求,无论你贪赃枉法还是假公济私,一年内,所有的弹劾,朕会一力压下去的,一年后,朕要看你的成绩。”

    皇帝叹了一口气,他将希望都寄托到谢纪身上,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

    他登基以来,那满朝文武虽然表面上都恭恭敬敬地,未曾有觊觎之处,但是他却感觉跟他们却隔了十万八千里。

    满朝大臣,德高望重者有,文武双全者有,为民做主者有,敢于直谏者有……

    他没有缺少人才,但是,他却一点都不赞成那些人才的观点,甚至还有逆反心理。

    他们一再强调,为人君者,应该什么什么的,应该仁厚爱民,应该以社稷为重,他听都听烦了。

    不仅是他父亲这样嘱咐他,他老师这样嘱咐他,就连他身旁的太监都这样说,说什么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但是他们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实际上呢,又有几人能做得到,一群伪君子。

    真是让他尤为不爽,但是还无可奈何,只能按照他们的思想来治理。

    虽然握有无上权柄,但是还是气打不到一出来,自己是可以将他们杀了,但是下一波人还是这个样子,杀了也没用。

    直到谢纪,这个谢纪跟其他人的想法不同,他当初以为这个谢纪也是这样,不想见到那些世家培养出来的人。

    但是,事实相反,这个谢纪居然想法如此与众不同,居然想着如何弱民。

    他当初也被这个想法震惊了,抛弃了所谓的礼义廉耻。

    不是,那些伪君子是伪装的好看罢了,谢纪这是将实质摆在上面来,少了那些虚伪。

    谢纪这是真小人,他一眼就相中这个谢纪了,这个思想让他感兴趣。

    因为就算他的祖辈一直强调以民为本,亲贤臣远小人,但是没有什么实质上高地作用。

    这王朝还是一代不如一代,真不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了。

    他想寻找其他的出路,谢纪的出现给了他一个方向。

    毕竟那一条道路行不通,他就想换一条路。

    谢纪这人强调要弱民,这与其他人与众不同,毕竟弱民这条计策是出自商鞅,而先秦时期正是因为商鞅的变法才使秦朝逐步强盛于东方六国。

    世人都说秦二世而亡是失了民心,是不施仁义的缘故。

    但是,纵观历朝历代,那么多的王朝也灭亡了,他们也施行仁义的政策,但是也灭亡了,这让他想到不仅仅的因为失去民心的缘故。

    自从谢纪所说的,弱民,便是一个控制百姓的好办法,他想想也是,只要是民众无法与官府对抗,那不就轻而易举地控制了大部分人的民心吗?

    他也想要成为旷世明君,但是要是采用哪些夸夸其谈,不切实际,只会保守的人,那他一辈子也做不成明君,顶多只是守成之君。

    任用谢纪,他成不了明君,昏君倒有可能,但是他想吧,历朝帝王,除了明君,就昏君最出名,至于拿中间守成的君主,那不就是默默无闻了。

    这样一想,当昏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要是这个谢纪不中用,自己也是个昏君,但要是谢纪这条道路有用,那自己可能就是明君了。

    不过,他现在明显做不了明君了,毕竟这谢纪的名声已经臭大街了,据他的情报,现在就连在偏远的地方,一提到谢纪,就连三岁孩子都能吓哭。

    有些父母就是专门用谢纪来了才威胁他们的孩子乖乖听话,这名声能臭到这个程度,可真是千古无一人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诺,臣自会殚精竭虑,不敢辜负陛下所托。”

    谢纪没有想到这个陛下这么看重自己,这要是做不好他感觉就有点愧疚了。

    怎么能对他这么好呢?

    他都有点不适应了。

    “朕看你腿也酸了,起来吧!”

    谢纪想皇帝终于想起来了,这次真想对皇帝感恩戴德。

    谢纪想起,腿却若隐若现的酸痛,起不来了。

    看着皇帝有点不理睬自己的样子,心里骂骂咧咧的,皇帝哪里都好,就这点不好,看自己跪着有意思吗,能衬托你的权威吗?

    谢纪吐槽着皇帝,想,完了,今天自己连走路都麻烦。

    谢纪吃着力咬着牙站起来,站起来双腿直啰嗦,颤颤巍巍的,有点不稳,差点就倒下去了。

    “你下去吧,注意你的承诺,这一年无论你瞎搞什么,弱民也好,富民也罢,朕都给你压下去,但要是你辜负了朕对你的一番厚望,你可别怪朕了。”

    皇帝看着谢纪说道,他能容忍一时,但不能容忍一世。

    这次剿匪他就尤为不满意,堂堂丞相居然还不如自己的下属,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要不是看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可不是像这样轻飘飘的放过了。

    “诺。多谢陛下。”

    谢纪强撑着给皇帝行礼之后便退出去了。

    谢纪走到未央宫门口,扶着柱子休息一会。

    真不是好受的,原来跪久了连走路都难。

    这皇帝以往也没有让原身跪那么长过。

    他差点就倒在里面了。

    他之前在现代时候蹲厕所玩手机,就半个小时腿脚就酸痛死了。

    这四个小时,真的是要命啊。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去的,那皇帝就看了四个小时的书。

    可能那皇帝看自己还偷偷笑呢。

    “丞相,您怎么了?”

    有几个太监路过,看到谢纪倚靠着柱子,一动不动,为首的一个明显是知道那个是谢纪,就过去试问一下。

    谢纪有点尴尬了,他总不能说自己走不动了了,要歇息一下吧。

    “本相在观察这根柱子,这根柱子屹立在此,与其他柱子一样,支撑着整个宫殿,若无这些柱子,整个宫殿便会轰然倒塌。”

    谢纪眼神凝重着望着这根柱子,一本正经地说:“这些柱子便是宫殿的栋梁,正如治理国家也是,不能无栋梁之才。”

    “丞相忧国忧民,微言大义,能从一小事上联想到家国大义,小奴佩服。”这个为首的太监用佩服的眼神看着谢纪。

    谢纪尬笑,他,他能说他是走不了路了才倚靠这柱子吗?

    哪里又有什么微言大义了?

    不过他不想解释啥?

    “你们还有事就先离开吧,办事要紧。”

    谢纪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尴尬,让他赶紧离开,要不然看出什么端倪来了,那他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丞相原来这么平易近人,小奴告退了,不打扰丞相了。”为首的太监对谢纪笑道,然后看向其他小太监,“走。”

    谢纪就看着那些太监走了,松了一口气。

    怎么办现在,自己现在想坐一会儿,从这里出皇宫还有一定的距离,关键是自己走不过去啊!

    自己可能走到一半就腿发软了,我去,这咋办?

    要不自己找个可以做的地方休息一下。

    记得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园子,园子里有一个亭子,记得原身以前就经常和皇帝在那个亭子里对弈,那真是惬意。

    谢纪就顺着记忆一瘸一瘸的走到了那个亭子那边,坐了下去。

    谢纪看这没人,就坐着揉揉腿,先把腿部经脉揉通畅了再走。

    还好他是丞相,只要是在黄昏之前离开皇宫便可,这是皇帝允许的。

    “你们说,王昭仪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好端端就暴毙了呢?”

    “对啊,她前几天看起来还是很红润的,怎么就突然暴病身亡了呢?”

    “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

    “那还真惨,红颜薄命啊!”

    卧槽!!!

    谢纪看到有几个宫女在那边叽叽喳喳地讨论。

    王昭仪,那不就是和赵益行苟且之事的妃子吗?

    原来皇帝这么狠,就一个晚上,就没了。

    “丞,丞相,丞相饶命。”那些宫女走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凉亭上休息的谢纪,便纷纷跪下。

    她们恨不得抽了她们的嘴,居然在丞相面前讨论什么?

    至于为什么她们知道这是谢纪,而不是其他人。

    看他的衣服就知道了,丞相有丞相专门的朝服,这是其他朝廷官员的区别开的。

    基本上,不止丞相,像三公都有专门的服饰,只有到了尚书,服饰才比较统一。

    而且能随意在皇宫里面晃悠的也没有多少人,谢纪算一个。

    其他那些官员就算是到皇宫了,没什么事都不会晃悠。

    “麻烦下次讨论时能不能将话说小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这些人,该不会是刚入宫的宫女吧,不知道谨言慎行吗?

    这种话是能随意讨论的?

    “丞相饶命,丞相饶命……”

    “以后注意点,下去下去,别打扰我。”

    谢纪说完此话,那些宫女跑的比飞的还快,匆匆忙忙的就在谢纪眼前消失了。

    谢纪有点不耐烦,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不过他知道了,哎……

    那个妃子的死也有他的一份。

    毕竟是他让人把证据呈给陛下的。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他又没做假证据。

    等等,现在什么时候了。

    谢纪想着早上的时候还让他们去相府一趟的,这已经迟了吧。

    ……相府……

    “这都什么时候了,丞相还没回来?”

    “可能跟陛下聊着正欢。”

    “你说,丞相今天说富民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这叫声东击西你懂不懂?丞相何时按常理出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