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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日,便到了济南府,交卸了镖银,又将卧虎寨匪首严白虎移交官府,领了百两赏银。
谷平安将五十两给了林禹,剩下五十两分于众人。
“我不过是适逢其会,并没有出什么力气,怎么给我这么多?”
“林兄弟,这是你该得的,不要推辞,你那一铳,是定鼎之功。”王兆兴难得开口说话,这次却是出言劝说。
“是啊,是啊,若没有林兄弟,我们还真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呢?”牛开山的大嗓门也响了起来。
其他的镖师趟子手也纷纷表态:你这个大功臣都不敢受,那我们这些人怎么好意思分钱?
“和尚,你就赶快收起来吧。你再推辞了,我这个镖队领头的就没法做事了。”
“好吧。既然这样,我请大家下馆子吧,吃一顿好的。”
众人听了,顿时大喜,纷纷叫好。
“和尚,没想到你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却是挺豪爽的。”谷平安也刮目相看。
“适逢其会,偶有所获,图个高兴乐呵。”
一起下过馆子,吃喝一番之后,彼此之间,有说有笑,却是亲近了许多。
就连不苟言笑、安静沉闷的王兆兴,话语也多了起来。
“林兄弟,你真去平安镖局做镖师?打定主意了?”
“嗯,我既然求仙访道不成,不如学学武功,也是一条出路。”
“嘿,你这个野和尚,终究脑子没坏,这个打算却是不错。王兆兴,你呢?有没有兴趣来平安镖局做镖师?”
谷平安早就见识王兆兴的武功,若是能够拉他加盟,那么平安镖局实力必然大增。
“我?做镖师?”王兆兴没想到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却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对啊。你之前跟我说,你做桐油生意,贩卖一百桶桐油,不过赚五两八钱银子,也太没赚头,这生意不做也罢!更何况,你是练武之人,那是学无所用,这一身的武功,做生意太可惜。不如来做镖师吧。”
“是啊,王兄弟的武功这么好,枪法一流,埋没了确是可惜。”林禹也想王兆兴加入镖局,这群人中明显以王兆兴的身手最为厉害,若是他能加入镖局,以后也好讨教进益。
“我,考虑考虑。”王兆兴感到二人盛情,却是不好直接拒绝。
“就这么说定了。一起走,还是到时候你来找我们?”谷平安却是干脆。
“嗯,到时候再说。”王兆兴却有些敷衍。
“好吧。河北沧州,平安镖局。那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众人与王兆兴分道扬镳,林禹却是跟着镖队走了。
“谷掌柜,你觉得王兆兴,他会来吗?”
“不知道。看他的样子,可能不会来吧。”
“管他来不来呢,仗着自己的武功,整天高高在上,我就看不惯他。若不是掌柜在道旁捡到受伤的他,将他救回来,他只怕早就中箭身亡了。”牛开山在旁边答话。
“大牛,别背后说人坏话。他就是性格如此,不爱说话,哪有什么高高在上?再说我们被山贼抓去,人家还特地赶去救咱们呢?若没有他及时赶到,我们只怕绑着被杀了,更不要说与山贼战斗厮杀脱身。”谷平安却为王兆兴解释道。
“反正我是瞧不上这种人。他来救我们也是应该,我们还救了他呢。再说他来救又怎样?若不是林兄弟出现,现在还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呢。”牛开山晃了晃大脑袋。
林禹却感觉出来,只因谷平安对王兆兴的另眼相待,却让牛开山心里有了嫉妒之意。
这个牛开山似乎喜欢谷掌柜,而谷掌柜却是很欣赏王兆兴……
这却是有意思。
山东济南府到河北沧州,距离也不算远,众人轻车上路,脚程却是极快。路上,谷平安还接了几个顺风镖,小赚了十几两银子。
到了沧州府,林禹见到老镖头谷振威,也得到了谷振威的认可,加入了平安镖局。
随后,伤势还没有痊愈的他,便迫不及待的修炼铁布衫功夫。
幸好他并非那种妄人,懂得掌握分寸。
按照秘本铁布衫上面的记载,本来应该采取药力霸道的汤药浸泡身体。
鉴于自己的身体受伤,他并没有贸然行事,却是借了这个思路,先采取一些滋润的汤药浸泡身体,却是加快了身体的痊愈。
原本需要七八日才能好转的身体,却是两日便已经没有大碍。
待得身体恢复之后,他才熬炼霸道的汤药侵泡,同时开始磨炼筋骨、打熬肉身,期间痛苦确是非常人能忍受。
不过,他终究还是扛过来了。
打熬肉身的第三天,他便见到了成效,何以见得?
只因就在铁布衫入门之时,他的心里便浮现了一段浮云随心诀:
心为自然真我,身为渡世革囊,
身心合一方成道,只求一个圆满。
性是心的真神,命是身的本源。
性命双修真究竟,终要超脱彼岸。
他便知道自己的修行之路走对了,果然,哪怕是无灵世界,也有修道机缘,却不可错过。
只是他的拳法学习,却是遇到了障碍,始终无法入门。
镖局后院,习武场中。
谷平安、谷振威正在指点林禹修练谷家拳法。
“和尚,这拳法多简单,你怎么就练不好呢?我就纳闷了,原本我还以为是你太笨,可你又练成了铁布衫,看来你不是笨,你莫不是瞧不起谷家拳法?”
谷平安见林禹的拳架始终不能入门,心里有些气恼。再加上这几天,她心里盼着王兆兴的到来,却是每每失望,更是有些上火。
心浮气躁之下,她说话也变得随意起来。
“我没有瞧不起谷家拳法,只是总觉得放不开手脚。”林禹自然不以为意,并不会因此生气。
他也知道谷掌柜的性格,彼此熟悉了,也没有那么多顾忌,说话比较直率。
“丫头,你别这么说,林禹学武有些晚,筋骨长成,入门原本不易,却能练成铁布衫,可见资质、悟性、毅力都属一流。”
“那他什么毛病?”
“嗯,这些天我也一直琢磨这事,现在感觉有点儿眉目。”
谷振威虽然年迈,手脚不如从前,功夫已然退步,但眼光老辣。
这些天,他见过林禹的拳架动作,也了解其人秉性,心里渐渐意识到问题所在。
“林禹,我想你练不好谷家拳,很可能是因为你的性子不适合。”
“啊,那我该怎么办?”
“简单,换一套合性子的武功来练。”
“请老爷子教我。”
“你稍等。”
谷振威转身回了屋里,不一会儿,出来时手里拿了一套厚厚的书籍。
“纪效武经?”
“这套武经,是我的先祖在军中担任教头时的记录总结,里面记载了拳脚器械之类的修炼方法,确实极为实用。这纪效二字,便是直讲实效、不放空话之意。你可以找一找,有没有适合你的功夫?”
翻阅数页武经之后,林禹只觉上面图画实在不真切,便道:“老爷子,我就想学硬开硬打、猛冲猛攻的武功,简单实用,谷家拳招数繁复,放不开手脚。你看有什么好建议?”
谷振威沉吟半晌,接过武经翻了几页,指了指道:“就这套拳法。”
“巴子拳?”
“是的。先祖早年在一位王爷府上做护卫,深受王爷赏识,后来王爷举荐担任禁军教头,靠的就是这套拳法。”
林禹接过武经,只见上面几幅图画,旁边写着十六个小字:
忠肝义胆,以身为盾;舍身无我,临危当先!
这十六个字,却让他只觉心头一震。
尤其是其中“舍身”二字,分明暗合自己目前虚空舍身的修行之路。
“我年轻时心思浮躁,也偏好猛冲猛打的功夫,练过一段时间巴子拳,只觉得爽快,但始终都不出功夫,后来才知道练功夫需要符合自身的性子,才能真正领悟其中神髓。”
谷振威感慨了一番自身习武经历,随后又道:“我看你并非浮躁性子,能下苦功练铁布衫,或许真是这等钝猛的秉性,如此却最适合这套拳法。”
“多谢老爷子授拳。我很喜欢这套拳法。”
林禹心里却是十分高兴,这拳法确实太适合自己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