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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熟悉的霓虹灯光下,我觉得自己那颗浪贱的心又复活了,看门面,这家酒吧应该是比较受欢迎的那种。其实酒吧是否适合撩妹,你在外面站一站就知道了。一般那种音乐声音动感又热闹的,不叫酒吧,叫夜店,大多都是来疯狂的,我个人不太喜欢那种环境。我更喜欢跟妹子聊聊天,引得人家开开心心之后,两个人再去一个合适的地方深入了解一下。
确定这里是我喜欢的类型之后,二话不说就屁颠屁颠的溜了进去。进去之后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不错,音乐轻柔,光线也比较适中,就连氛围也是满分,大多都是一些长相俊美的青年男女。要说唯一的遗憾吧……就是调酒师有些普通,没有妖女张好看,在街头碰到都不会有人回头的那种,不过身材倒是挺不错的,至少能打70分。
“一杯薄荷七~”
熟门熟路的往椅子上一坐,掏烟盒,拉香烟,放打火机,动作熟练一气呵成。果然!我还是那个情场浪子鬼见愁!这功夫没落下。大概是觉得自己依然风采依旧,心情也莫名的好了不少。虽说我从不抽烟,但还是装模作样的将一根烟叼在了嘴里,常年混迹酒吧,身上带一盒烟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在酒吧里,烟不是用来给自己抽的,而是拿来做暗示的,你抽出的根数,长短,还有你打火机放的位置,都是有讲究的。一般懂行的妹子只需要看你一眼,她就能知道是不是可以过来让你请喝酒。必要的时候,烟还可以用来装一下逼,比如有些人就喜欢扮演忧郁的中年大叔,沧桑感比较能吸引那些思想单一的女人,如果你幽默风趣,基本上吸引的都是一些喜欢浪漫的女人。
话说回来,我在酒吧里,一直走的都是佛系路线,就是从不主动出击,只等妹子自己上门,能聊就聊,不能聊就算。不得不说,作为一线城市的燕京,从各方面来说都挺比徐州要好的多,就连妹子的质量也上升了一个档次。一边翘着二郎腿到处看看,一边安心的等待着合适的妹子出现,只是这嘴里的酒,我没有喝到熟悉的味道。看着杯中的鸡尾酒,我发现一件事情,酒也是有灵魂的,它的灵魂来自于调酒师,每个调酒师下的量不同,酒的占比也不同。
我对于薄荷七的味道,应该永远的停留在了妖女张那里,看着杯子里的酒,不由得有些走神。按照以往喝酒的习惯,我肯定是一大口就闷下去了,只是不知为何,今天想要品品它的味道。
在嘴里过了那么一遭后,我总算想明白了,薄荷七已经不在是任何人都能调给我喝的了,它对于我来说,已经有了独特的意义。突然间有些想念徐州,想念芳姐的酒吧,想念妖女张的薄荷七和玛格丽特,或许,也有些想念她本人。我不明白自己为何会产生这种情绪,也不知应该怎么去解释,只是,突然间,我在酒吧浪荡的心情减淡了很多,停留了一会,我还是选择收掉烟盒。闷掉剩下的酒,我转身走出了酒吧,一丝一毫的犹豫都没有,就连酒钱都是直接丢下了一张满额。
离开BAR之后,我失去了目标和方向,毫无目的漫步在燕京的街头,突然觉得自己想离开这里,我知道,现在这种状态只是因为孤单造成的,但我还是有些走不出来。
一个老人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他提着一袋子水果,慢慢悠悠的走着,我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爷爷。出殡那天,几乎村里的人都来帮忙了,不少老人都说,爷爷人好,将来一定能托生好人家享福。
虽说我也希望那些老人能言中,但事实是,爷爷的魂至今都没有下落,就连头七都没有出现,老爸和几个叔叔已经在竭尽全力的寻找,可至今都没有任何消息。
我一直觉得,自己以前挺幸运的,几乎干啥都是心想事成的,可自从喝了那该死的糊糊,霉运就开始了,而且我觉得这个霉运还有连带亲人的势头。这不,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走几步路,发散一下思维,这还没走多远,前方就发生了一起车祸。讲真我不是个什么高尚的人,但毕竟是个医生,那么多年的习惯是没法改掉的,摇了摇头之后,我快步走了过去,希望不要太严重,最好都只是皮外伤。
华夏人爱看热闹的习惯是与生俱来的,我走的已经很快,结果还是没能跑的过那些吃瓜群众。靠近之后我才看清,是一辆帕萨特拦腰怼了一辆乐驰,周围虽然开始聚集越来越多人,但没有一个敢有动作的,就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自从那个南京法官判了糊涂案之后,华夏民众之间的相互信任算是一下被毁完了。
无奈之下,我先拨打了120,接着没管别人,抬腿便走向两辆车子,至少得先看看人伤的重不重。见到有人主动上前,围观的群众也马上出来了几个人帮忙。靠近之后我看了一下双方的状况,不由得松了口气,貌似帕萨特的速度不快,乐驰车门并没有呈现太大程度的凹陷,照这么看的话,小车的主人应该不会有大危险。
一个高个子招呼着几个人合力将帕萨特挪开,又往后面拉了一段距离,待乐驰的车门能够打开之后,大家才一起用力拽开了车门。车门打开之后,我往里面看了一眼,不由得揉了揉脑袋,糟糕,这是个特殊情况。
“天,好惨。”
“三清在上,这怕是没救了啊。”
拉开车门的人也呆住了,然后纷纷惋惜了一番。车主是一个挺漂亮的女孩,正横躺在两个驾驶座上,其他地方是没有明显伤痕,要命的是,她的胸口下方,一个方向盘锁捅进了身体,不知道是她把锁放在了车门上,还是放在了脚下。总之,这锁飞起来了,而且还捅进了她的上腹部,至于是怎么捅进去的,我觉得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还有没有生机。
偷偷扫了一眼人群,发现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女车主身上,我便默默的低下头,闭上眼睛掐了个诀,偷偷的开了蛇瞳。这双眼睛可以让生机具象化,只要对方的生机还没有断绝,那么我自然就可以看到。能救的话我必然会出手,若是生机已断,那我也不用费那个老鼻子劲抢救了。
偷偷的开启蛇瞳确认了一下,我麻利的又收了术法,还好,还好,妹子心脉虽伤,但生气并未彻底断绝。只要及时施救,还是能抢回来的,不得不替她庆幸一下,亏得这锁是个钝头,要是个尖头,这心脏妥妥的要被扎穿了。
确认了对方没事之后,我底气大了许多,摸了摸兜里的各种药丸还有冥针,就打算上手救人。只是那一步最终还是没能迈出去,毕竟这不是在医院,也没有人帮忙,我心里还是有点虚的。而且,我身上带的是冥针,这东西可以医鬼,可人呢?能行吗?万一这玩意会引死气入体,我几针下去岂不是害了人家?可继续这样下去,即便现在这妹子能撑得住,万一救护车路上耽搁一下,她最后不还是得死?
讲真,我犹豫了,虽然说自己也是正儿八经的医学院出身,可我对于医一直都没什么好印象,更不用说这种定人生死的局了。从心里来说,我是有恐惧感的,还一个就是,我怕担责任,如果出手,救了过来还好,救不过来的话,这人命怕是要我来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