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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女儿要养兔子,林文耀连手中的雕刻也不学了:“夏夏,爹去给你搭个兔子窝。”
“爹,干脆一步到位,搭个大的兔子窝。”林立夏喜得在兔子头上揉了揉:“咱们养它个百儿八十只。”
“说的轻巧。”陈菊花满脸轻蔑不屑,走过来手在兔子头上使劲揉揉:“百儿八十只,谁割草喂?”
许桃花避开陈菊花的手,不喜欢对方泼冷水的举动:“又不用你割,你操哪门子心?”
“偏心眼偏到咯吱窝。”陈菊花哪儿都不顺心,一把推开林立夏:“走开,别挡路!”
林立夏一门心思都在兔子上,压根没有想过陈菊花会来这一出,被推的猝不及防踉跄出两米远。
眼看着要撞上拄着拐杖的姬慎,可把林文耀、林立冬、许桃花三人紧张的心提到嗓子眼。
“夏夏!”
“夏夏!”
三道声音异口同声响起,争相着要拉住林立夏,却被拄着拐杖的姬慎快一步。
姬慎左边身子撑在拐杖上,重心移到右腿上,稳住自己的同时,扶住摔过来的林立夏。
巨大的冲力,加上两人身高的差异,让林立夏的头,磕在他下巴上。
他一个没注意,牙齿咬破嘴唇,疼得他下意识‘嘶’一声,唇瓣溢出血迹。
看见女儿没摔跤,林文耀心中松一口气,关切看着姬慎:“陆公子,你腿伤没事吧?”
“无碍!”姬慎下意识舔一下咬破的唇瓣,嘴里的血腥气,让他眼中染上几分嗜血的冷冽。
“陆公子,对不起!”林立夏揉着生疼的头顶,满目怒火瞪着陈菊花。
在这个阶级差别非常明显的时代,林家全家人性命,都抵不上陆家二公子一条腿。
陈菊花差点儿掐断林家人本就不多的生命线。
“二婶,你推我干什么?要不是陆公子习武底盘稳,砸到他身上,他那条腿就废了,咱们整个林家都不够给他抵命。”
“......”姬慎眼神冷冽如冰,如同两把利刃,悬在陈菊花的头顶。
陈菊花感受到难以言说的压迫感,吓得说话都不连贯:“我...我都没用多大劲,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朝人怀里钻?”
“......”林立夏瞠目结舌一瞬,心中的火气再也压不住,扬起手,正要给陈菊花一巴掌。
却见有人比她快一步。
是许桃花。
老太太一巴掌甩在陈菊花脸上 ,嘴里跟机关枪一样冲着陈菊花叫骂。
“你个坏良心的,我家夏夏哪儿招你惹你了?你一天到晚逮着夏夏不放?”
“你有气冲着我这个老婆子来啊,你冲着我们夏夏撒什么气?”
“你个丧气鬼,差点儿害了人家陆公子,差点儿害了整个林家为你陪葬。”
许桃花气得额头青筋凸起,吃了陈菊花的心思都有,冲着茅厕的方向大喊。
“他爹,快出来,分家,马上就分。”
“立冬,喊你二叔回来,立刻回来。”
陈菊花嫁到林家十六年,头一次看见婆婆发这么大的火,更是头一次挨打。
整个人僵在原地,又气又恼又悔。
“良言三冬暖,恶言六月寒。”林文耀咬紧后牙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弟妹,分家后,你再敢侮我家夏夏名声,休怪我上陈家讨说法。”
林文耀被这口气憋得难受。
妻子早逝,身为大伯哥,他也不好跟弟妹逞口舌之快,又舍不得女儿受委屈。
“夏夏,她日后再敢欺辱你,告诉爹,爹去他们陈家村讨说法,看陈家女儿如何说亲?”
“......”林立夏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眼眶有些湿润,家很穷,爱很足。
有这样无条件拥护她的家人,受委屈不必自己出头,就有家人帮她讨回公道。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温暖,舒心,满足。
“林立夏,我腿疼!”姬慎垂眸,掩饰眼中的羡慕,林家很穷,林家却很暖。
难怪能养出又疯又野的林立夏,有这样无条件维护她的家人,她活得比公主还自在几分。
“哪儿疼?”林立夏满眼紧张,顾不上自身洁癖,手在姬慎腿上探了探:“这儿疼不疼?”
陆家二公子,拔一根汗毛,都比整个林家粗,压迫姬慎以工抵债,无伤大雅。
真要让陆家二公子腿残了,轻者祸及林家,重者祸及整个林家村。
“我扶你进屋看看。”
林立夏片刻不敢耽误,与林文耀一起扶着姬慎朝着北厢房走去。
北厢房本是林立春的住所,得知家中救回来的两个人都大有来头。
在林立春离开后的当晚,林家老爷子拍板让两人住进北厢房。
“你出来的时候锁门了?”林立夏推了一下,门没推开,她满眼困惑看着姬慎。
姬慎耳朵微动。
屋内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女子低沉的哭泣呻吟声,一阵阵传入他耳中。
他羞愤的说不出话。
心中大骂宫行泰色令智昏,精虫上脑,宠幸女人不分场合,连累他尴尬不知所措。
“宫行泰,开门。”林立夏推几次,终于反应过来不对,门是从里面被栓上的。
外边闹出这么大动静。
都没有看见林小雪出来,她这会儿不明白屋里发生什么事,她就是傻子。
“宫行泰,你个老不要脸的,你快开门。”
林立夏焦急的恨不得破门而入,生怕两人成事后,林家的生命值空槽。
“林小雪,开门!”
听见女儿喊宫行泰的名字,又喊侄女的名字,林文耀这才反应过来,屋内发生何事。
他气得身子颤抖,不想让女儿目睹屋内的龌龊,更在姬慎面前抬不起头。
“陆公子,我扶你去西厢房上药。”
姬慎压抑着心中的恶心,深深看一眼紧紧关着的门,心中重新评估宫行泰。
这样的急中色鬼,值得他收吗?
“爹,你先扶陆公子去西厢房。”林立夏气得恨不得拿刀拆开两人。
她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这对狗男女。
狗男女上床的速度,比她挣钱还快。
她就跟姬慎抓个兔子的时间,一个精虫上脑的男人,一个急着攀高枝的女人,竟在她二哥的房中,做出这等没羞没臊的事。
“宫行泰,你再不开门,我放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