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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先去厨房帮小姑,车上的东西,你和二哥搬到我房间。”
林立夏撸着袖子,走到厨房门口,就撞见一脸小心翼翼的林文雅。
“立夏,小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能让你表妹在这儿住几天吗?”
“这儿住不下呀!”林立夏撩开帘子,就看见杨晓娴和杨晓惠,一脸怯生生的看着她:“立夏姐姐!”
林立夏愣住。
杨晓娴揉着衣角:“立夏姐姐,我可以洗碗,可以烧火,也可以擀面条。”
“立夏姐姐,我会摘菜洗衣服!”杨晓惠垂着头:“能不能留我们在这儿?”
“......可以!”林立夏吃惊归吃惊,转念一想,她需要的人手挺多,总归要租房子。
两个表妹怯生生的模样,一看在家日子就不好过,请谁不是请?
“丑话说到前头,活干不好人我可不留,晓娴一天四十文,小惠一天三十文。”
林文雅满脸惊喜,嘴里推辞着:“立夏,不用开工钱,让她们吃饱就行。”
“那不行!”林立夏环顾厨房一周,看见小姑将卫生保持的很好,露出笑容。
“小姑,我给她们开工钱,才好要求她们把活干漂亮,你一样,活干不好,你是我小姑我也不留你。”
“你这孩子刀子嘴豆腐心。”林文雅心中大石头终于落地:“夏夏,晚上怎么睡?”
看见林文雅三母女把活干的很漂亮,林立夏干脆放手做甩手掌柜。
喊上林立春,去洛梅居寻找洛子夙,看见是许久不见的胖忠开门。
林立夏大吃一惊:“小忠,看来你这段时间在京中过得很滋润啊?”
“那是自然。”胖忠得意的扬起下巴,一想起风光为人师的日子,就笑得见牙不见眼。
“你找我家公子什么事?”
“子夙哥哥呢?该不会还在睡懒觉?”林立夏越过胖忠,就朝正厅的方向走。
胖忠急得脸色大变,一段时间不见,这个山野丫头怎么朝公子寝居闯?
该不会在他离开这段时间,他家公子就被一个山野丫头迷住心窍?
不行,绝对不行!
胖忠夹紧腿,发疯似的朝前跑,赶在林立夏进门前,将人堵在门外。
“我家公子寝居怎可乱闯?”
看见胖忠像防狼一样防备自己,林立夏忍不住乐了:“带子夙哥哥赚钱也不行?”
“......行,很行!”胖忠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公子起床了,发财机会来了!”
胖忠喊一会儿,屋内还没回应,着急跑到屋内将洛子夙薅起来。
“公子,您快醒醒,林姑娘来了,她说要带公子赚钱,您赶紧起来......”
“妹妹来了?”洛子夙愣怔一下缓过神,催促着胖忠给自己穿衣服,临出门前还不忘带上一本书。
“妹妹,哥哥昨夜温书太晚!”
“哥哥这么聪明,又这么努力,这次考秀才稳了!”林立夏没拆穿洛子夙,还顺势先夸他一番。
洛子夙很心虚,昨夜胖忠快马加鞭回来,他拉着胖忠聊到后半夜,哪儿有机会温书。
要是这次考不中,妹妹会不会很失望?
“妹妹,你找哥哥什么事?”
“子夙哥哥,我手里有一笔大买卖,你只要租个房子出场地,我出秘方,利润分成我分你二成,保你只赚不赔。”
“胖忠,赶紧去租房!”洛子夙问都不问,直接吩咐胖忠去租房。
见识过林立夏经商能力后,胖忠这会儿生怕她不带自家主子赚钱。
也不问是什么生意。
就直接问:“林姑娘,应该租多大的院子,对地段有什么要求不?”
林立夏早就想好安排。
她要把香皂工艺,分成三个步骤,一个院子烧碱水,一个院子制成花汁。
最后制成香皂的工序,她带人亲自完成。
这个生意,按照林家目前的情况,她的人脉不足以护住手中秘方。
拉上洛子夙合作,带义兄发财的同时,还能背靠洛家这棵大树。
为什么不找陆鸡肾合作?
那是因为她反复评估过,陆鸡肾胆大妄为,私自开采银矿,参与皇子争权。
稍有不慎,怕林家这个炮灰先给人端了!
“子夙哥哥,两进院子三套!一套离一碗好面越近越好。”
听见这话,洛子夙就跺脚:“可恶,最好的位置竟被陆定坤先占了。”
说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胖忠:“小忠,借用舅舅的人脉赶紧去办,越快越好!”
小忠点头,这次办事很快。
下午,一碗好面刚打烊,小忠就将三套钥匙交到林立夏手中。
林立夏挨个看完后,忍不住怀疑洛子夙在跟陆鸡肾较劲。
最后一个院子紧挨着陆鸡肾的小院。
若是再开一道门,林立夏直接可以从自家面馆,穿过陆鸡肾的小院,直通香皂作坊。
“妹妹,你看这儿够不够宽敞?”见林立夏点点头,洛子夙试探着问:“妹妹,你说我搬到这个小院来住,能行吗?”
“当然可以!”林立夏指着房子:“这一间改成灶房,这一间改成工作间,这一间改成库房,剩余你和我爹,我大哥一人一间。”
正好她大哥空出来的房间,让小姑母女三人搬过去住,这样她就能一人住一间。
“妹妹,我现在就让小忠给你搬!”
看着洛子夙离去的背影,林立夏笑得嘴角上扬,三个书生凑一起,正好可以一起卷。
让林文耀和林立春把厨房修缮一下,林立夏独自在厨房完成最后的合成工序。
将一百块香皂,放在模具上冷却。
回到面馆,房间已经按照她安排好的完成搬迁,就连藏身在客栈的林文辉,也在林立冬的安排下,住进烧制碱水的小院。
次日,去绣庄交货很顺利,冯锦洪验货后很快就将剩余五百块香皂的定金付了。
京城宫家。
薛静婉满心期待迎接外出公差的丈夫归家,跑得头上珠钗都打结。
却看着丈夫宫行泰,举止亲昵的挽着一个娇弱的妙龄女子。
迎面朝着她走来。
女子怯生生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恍惚,几分娇羞,一看就非比寻常。
薛静婉的心瞬间沉下来。
一股莫名的愤怒和失望涌上心头,眼眶里闪烁着委屈的泪光。
“相公,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