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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曹雪芹《红楼梦》书里,早就隐晦的表示,贾蔷其实就是贾珍的私生子!
这贾蔷的老娘李氏,可是贾珍堂哥贾璟的媳妇,贾珍连嫡亲堂哥的遗孀也不放过,也真是醉了。
贾敬的大哥贾敷早死,贾璟也在辽东和鞑靼人作战时,不幸战死在了辽东开原卫,贾敬这才得以袭爵的。
由此可见,贾珍在贾敬还在宁国府,当家理政的时候,他就已经如此荒唐了。
要是贾敬去玄真观修道了,那贾珍还不得把,整个宁国府上下给淫遍啊。
再说了,秦可卿可是前皇太子陈烨养在秦业府中外宅所生的私生女。
万一哪天,要是被当朝皇帝给发现了,贾珙岂不是会被当成前太子余孽,而被皇帝满门抄斩?
真要是如此,那自己死的,该有多怨啊?!
其次,是秦可卿的品性,并没有丝毫的女子刚性。比号称神仙妃子,同样貌美如花的王熙凤,那是差得远了。
王熙凤可是敢对,调戏自己,觊觎自己美貌的贾瑞,直接设计除掉了。
虽然王熙凤平时,喜欢拈酸吃醋的,在外包揽什么词讼,但,这些都只是身外之事,这后宅着火,可是会要小命的。
贾珙心里一直觉得,就算是娶王熙凤,也比娶秦可卿强啊。
和娶漂亮老婆相比,贾珙始终觉得,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实在想是要美女,多收一些漂亮的丫鬟就是了,完全没必要拿着自己的小命去冒险,搞什么政治联姻。
看着堂下傻傻站立的贾珙,没有丝毫要从,贾敬手中接过,秦可卿婚书的样子。
贾敬满脸堆笑的老脸,顿时,渐渐地变得阴沉起来。
猛地一拍身边的红木茶几,贾敬站了起来,须发皆张,胸脯起伏不定,对着堂下的贾珙,怒声喝问道:
“逆子,你是对为父给你,定亲不满?”
“还是,你对为父不满?!”
“虽然这十来年,为父对你不闻不问。”
“我宁国府上下可曾,短了你的吃穿用度?”
“你如此记恨为父,忤逆为父,是何道理?!”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岂是你个庶子,能够抗拒的?!”
贾敬惊怒异常的声音,打断了正在低头沉思的贾珙。
他缓缓抬起头来,就见贾珍和那未知名的将军,正好奇的上下打量自己,贾敬更是一双眼睛通红,好似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紧盯着自己,好像,自己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一样。
看到堂内,这种诡异的情况,贾珙哪里还不知道:
是自己刚才,想事情入迷了。
久久不回话,被贾敬误会为,是对贾敬的不满,对贾敬定的亲事不满。
也是贾珙自己,刚才是昏了头了,也不设身处地的想想,这里是封建时代——父为子纲。
又不是在现代的时候,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还可以讲究:交友自由、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什么的。
自己哪里能,在这封建思想大行其道的世界,挑三拣四的!
只能,依父之命,让娶谁就娶谁,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毕竟,现在讲究的是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就算是,贾敬现在一刀,劈了自己,自己也没地说理去!
现在当场被贾敬,以忤逆父亲、大不孝的名义乱棍打死,和将来有可能,被秦可卿的身份和美貌祸害死,这两者之间的轻重缓急,贾珙还是知道的。
于是,贾珙赶紧跪了下来,言辞恳切地向,因愤怒而气喘吁吁的贾敬告罪,道:
“父亲大人,请您息怒!”
“休为儿子气坏了身子,这就不值当了!”
“孩儿,怎么敢忤逆父亲大人,您呢?!”
“只是,孩儿这么多年来,到现在才知道,父亲大人对孩儿的关爱。”
“如今,您更是不辞劳苦,还亲自为孩儿定了亲事。”
“儿子一时激动之下,神情恍惚了些。”
“绝无对父亲大人不满的意思,和对您给孩儿定亲,不满的意思。”
“还请父亲大人,息怒、恕罪!”
听了贾珙请罪的话,贾敬的神情变了又变,终究是轻叹一声,缓缓地坐了下来。
侧眸瞥了一眼跪在堂下恭敬磕头的贾珙,不觉一时失了神,想起自己的心事来。
想珙儿无依无靠,在宁国公府的一个偏院里,这一住就是十年之久。
人生能用几个十年啊?自问我贾敬自己是做不到的。
现在又要派珙儿,去关外辽东,到那等风天雪地、寥无人烟的地方,看顾宁、荣两府的旧将和部属。
就是有这辽东都指挥使刘常威的鼎力帮助,仅凭这不满十一岁的稚童,终究是能不能成事,还未可知。
珙儿,这是被我们金陵贾氏家族推去辽东,当探路的牺牲品!
为了金陵贾氏家族的利益,我东西两府也不得不如此,出此下策了。
这西府荣国府,嫡长子贾赦等荣国公贾代善百年之后就要袭爵。
贾赦的庶长子贾琏,上个月刚刚娶了,同为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的金陵王家的王熙凤。
和金陵王家继续联姻,是金陵贾氏家族的共同决定,谁也违背不得。
现在贾赦的儿子贾琏,已经被家族内部确定,将来也是要袭荣国公府,这一脉的祖传爵位的。
贾政就是一个老学究,假道学先生,不通世事。现在他衔玉而诞的嫡次子贾宝玉才刚满三周岁,也是走不开的。
至于贾珠,年少启蒙的早,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年前,又刚娶了金陵明宦当朝国子监祭酒李守中的嫡长女李纨为妻。
他们小夫妻两人,现在是新婚燕尔,没得现在就叫人,放下准备十几年的举业,夫妻分离的。
可怜我这宁国公府人丁单薄,如今更是被太康皇帝,重点打击的对象,强令我贾敬出家,去玄真观修道。
这宁国公府祖传的爵位,已是确定让贾敬的嫡长子——贾珍降两等,袭了三等威烈将军,嫡长孙贾蓉还小,现在也就只有五六岁,将来也是要袭我宁国公府这一脉,祖传的爵位的。
阖我宁、荣两府上下男丁,就只剩下一个庶子贾珙了,虽然,到现在还不满十一岁,但他不去,我贾家两府上下,还能有谁人比他更合适,能去那等吃人的地方?!
东西两府里的其他男丁,已是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了!
再说等到他贾珙成年,早晚都会被分出宁国府去,单独过活的。
与其像贾代儒这样,一辈子窝在,宁荣后街的小宅子里掌管族学,教导几个族中,不成器的家族子弟。
还不如就此去辽东开原卫闯闯。
将来他要是能立下一番基业,那是最好不过了。
要是不能收拢,这东西两府的旧将部属,就是为家族未来的发展探探路,也是不错的。
想着刚才去荣国府上,拜见荣国公贾代善,才堪堪一日过去,他就脸色蜡黄,不复先前矍铄精神,面露晚年衰败之像。
看得出,他贾代善现在已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维护我金陵贾氏家族,将来的发展。
至于,他的嫡长子媳妇和嫡长孙贾瑚,荣国公贾代善更是亲自开我金陵贾氏的祠堂,在宗谱上除掉他娘俩的名字。
他自己更是前日,强忍着旧伤发作,带伤平定了,内阁首辅、文华殿大学士、太子太傅、太子府詹事张文严和白莲教匪徒的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