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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酸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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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消金窟,声名便是放牛娃也曾听过。

    顾夕朝站在楼前,身材虽不健壮,但是刚好撑起衣服,开窍之后得了灵气滋养,常年黝黑干燥的皮肤也变得如同古铜色。

    充满英气,引得楼前拉人的姐姐们频频侧目。

    若不是他身上的捕快服,和那象征着宠师的腰牌,她们恐怕早就扑上来,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有人在绝望中痛苦,自然就有人在绝望中麻木,转而去寻找一切可以让自己欢乐的东西。

    比如酒。

    比如玩乐。

    比如......一群肮脏顾客中少有的干净少年郎。

    “哎哟喂,是什么风把几位大人吹来了啊,快请快请,嘿嘿,这位看着面生,脸嫩的很,怕不是那位嫉恶如仇的狂捕快吧?”

    老鸨无比热情,却不拉人进去,甚至隐隐有些阻拦的意味。

    她眯着胖脸上的小眼睛打量顾夕朝,早上听这位的事情可是听出了茧子来,

    尤其是在她们这种灰色势力之中,传的更广,各种说法五花八门,但是有一个共识就是,这位找人麻烦毫不手软!

    哼,怕不是以前在小村子上当放牛娃久了,现在当了捕快,忍不住就要发泄下曾经的憋屈。

    有什么好耀武扬威!不过是个初级宠师而已。

    这样的想法,并不少见,甚至连顾天雄看着那些被顾夕朝抓来的人时,都觉得太夸张了,也闪过这样的念头。

    镇上好几家小赌场都准备接下来几天闭门休息免得被人端了去。

    只是青楼不比赌场,接待的都是镇上最高贵的人,关一日,那损失的,就不止是银钱了。

    此刻这位来了青楼,不会来找茬吧?

    正常捕快哪个会穿着官服来嫖妓?

    这也太可疑了点。

    “哈哈哈,王妈妈,楼里的清倌人还有没有,都叫出来见见,今日可不能让我兄弟白来啊。”

    “王大哥,你可别开夕朝的玩笑,他说不定还是处呢。”

    “哈哈哈!”

    两人一片哄笑,周围那些姐姐们更是窃窃私语,不断给顾夕朝抛媚眼。

    老鸨却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清楚的看到顾夕朝脸上勾起一丝冷笑,然后将手放到了右边腰下。

    她才注意到,在那捕快的灰色披风下面,还有刀!

    “怎么,不请我们进去?”

    顾夕朝看向老鸨,似乎只要她说出一个不来,就要拔刀!

    老鸨的笑容僵在脸上,顾远成和外姓客卿王宁安都察觉到了不对,但只以为顾夕朝是因为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在紧张,顿时对着老鸨冷着脸道:

    “王妈妈,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请我们进去!”

    被六段的宠师瞪了一眼,尤其是其中还有人还姓顾,王妈妈心头就算有一万个不愿意,也不能恶了他们。

    “那.....那便请吧。”

    王妈妈不情不愿的让到一边,顾夕朝深深看了她一眼,看的她面皮一抖,这才走了进去。

    王妈妈心叫不好,怕是已经恶了这人,可不能叫他有借口找事。

    于是派了个机灵的人先带他们上楼,自己抓住一个女儿在她耳边说道。

    “把楼里最贱的、最嘴甜、最能忍的人都给我叫去陪这三位大人,

    他们要打要骂的话,打死骂死也得给我笑着,那些打手有多远撤多远,那些性子傲的妮子,也都给我拖走,

    还有,如果有酒醉的人靠近,都给我轰走,哪怕恶了其他客人也不怕,

    记住,那一层楼,我宁愿都空出来,也不愿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惹到他们,知道了吗!”

    “这,这是不是太......”

    啪!

    王妈妈一巴掌甩在了质疑她的女儿脸上。

    “给我闭嘴,去做!”

    “是,是......妈妈!”

    刚刚被打的女人捂住了脸,突然一脸惊恐的看向了王妈妈的背后,王妈妈回过头来,却见到顾夕朝去而复返,就站在眼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王妈妈顿时吓的倒退两步,脸都有些发白。

    “怎么随便打人啊,这里没有王法......吗......”

    顾夕朝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王妈妈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握住了刚刚被打的女人,顿时把他的一个吗字,堵的够呛。

    “女儿啊,妈妈不该打你,妈妈错了。”

    王妈妈此刻的下贱样子,可谓是求生欲爆炸,顾夕朝发现,自己好像不太好意思抽刀啊,行,算你狠,这夜还长呢,走着瞧。

    周围有许多人看了过来,顿时奇怪。

    “王妈妈那是干嘛,自己打自己,新节目吗?”

    “哈哈哈,那倒是有趣了,倒是那人是怎么回事,大摇大摆穿着捕快服来嫖妓?”

    “呵呵,管他的,各位,继续喝啊。”

    顾远成和王宁安在楼梯边看着顾夕朝走回。

    顾天成皱起眉头道:“夕朝,怎么,你是和这老鸨有过节?”

    就算再傻,也该发现不对了。

    “哈哈哈,哪儿有的事,我这人啊,最见不得打女人了。”

    说着,顾夕朝便搂住一个从楼上端着酒盘下来的高挑姐姐,一双眼睛盯着她,在她耳边道:“姐姐,我想喝酒,烈酒,最烈的那种,可以吗。”

    混迹在寻花楼多年,见惯了风浪的女人竟然被他这般霸道的靠近弄得不好意思。

    她的脸腾的红了,一双眼睛怯怯又明亮,傻在原地,直到顾夕朝在她屁股上捏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连忙跑开。

    “哈哈哈!”

    周围顿时一片大笑。

    “好小子,看样子经常出来玩儿是不是!”

    “惭愧啊,我来这里没有五六十次,也有三四十次了,可没我们夕朝厉害啊,我看那女人是一辈子也忘不了你了。”

    顾夕朝微微一笑,当先朝着楼上走去,畅快放声。

    “我愿饮尽楼中酒,换来酣醉无梦时,若有佳人长袖舞,不负明月不负天,来来来,有没有美人愿与我共度良宵啊!”

    是了,我可是从小就想当个神童,那些符水柳鞭还不能让我忘了这些酸诗。

    满楼灯火,顾夕朝一人的豪气便压下两楼的欢愉,男子不免嘘声,女子尽皆看来。

    酸诗?

    酸诗最叫人销魂。

    怎能不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