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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公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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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立功表现,还可以获得玄鸟司的考察,拥有加入玄鸟司的机会。

    玄鸟司者,专掌秦国宠修间的刑名之事,更负责在其他国度刺探军情,乃是秦国真正的暴力机关。

    其手下,甚至有一只专门针对内部的征缴大军,若是有宗派、魔修作乱,便可执生杀之权。

    要知道秦国以玄鸟为图腾,那是一只九变的圣灵——秦!

    以此为司名,足可见玄鸟司在秦国的至高地位。

    这就类似前世的锦衣卫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权特许,先斩后奏,绝不夸张。

    只不过地位虽高,但此司绝不神秘,上升通道也非常亲民。

    其中招收的,大部分只是对秦国忠诚且天资尚可的宠修。

    更因法家在秦国的地位很高,捕快到玄鸟司有一条稳定的上升通道。

    这都是因为玄鸟司干的都是秦国最危险的活,死伤率始终在一半以上,所以每年都需要大量新血补充。

    唯一的限制,就是年龄不得低于十五岁而已。

    每年秋季,都会招人,顾天雄如果不是因为本身想留在家族发展的话,早就进入其中了。

    而且,玄鸟司中,极道功法更加丰富强大,不是顾家可以比的。

    和玄鸟司招人差不多同一时间,秦国也会开始秋季征兵,

    这两件大事,算是普通宠修最容易接触的两条上升通道,哪怕是青山镇这样的小地方,每年也会有许多人投身其中。

    顾天雄这是要提携他一把。

    现在还是春季,如果能提前进入,自然相比于当年的人会有优势。

    如果走的更高,玄鸟司的玄鸟卫们甚至可以接触到整个秦国的资源,所以越是擅长争杀的宠修,在其中越能进步。

    顾夕朝不可置否,只是约好下午一起去拜见分派到到青山镇的两位捕头,然后他便向着顾家行去。

    依旧是记录阁,顾远成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夕朝老弟,头名都被你拿完了,莫非是要来找我喝酒?”

    “远成老哥,喝酒我也不会一早就来约你啊,我改良了月华破空斩,是来......”

    “哈哈哈哈!”顾远成哑然失笑:“行了行了,要喝酒就直说,大不了请个假而已,走走走。”

    顾夕朝的脸色变黑:“远成老哥,我是认真的!”

    “行行行,你小子还没完了是不是,快走吧。”

    顾夕朝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怒道:“老子说真的!”

    顾远成笑不出来了,皱起眉头:“改良了多少?”

    “一成左右。”

    顾远成恍惚了整整两分钟,才面露骇然的看着他:“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天赋吧,哈哈哈哈。”

    改良一门战技,在哪里都不是小事,顾夕朝给出了详细的小窍穴位置,然后交给了顾远成,很快就会有族老来进行检验。

    如果事实证明经脉中真的有这个小窍穴,并且能对战技有加成作用,那么自然会受到奖励。

    这需要一定时间。

    下午,还没吃饭的顾夕朝想起那天的米饼味道不错,他便向着张小娘家走来,谁知到了,她家却大门紧闭。

    前面传来闹声,顾夕朝正好看见两个青推着鸡公车送一脸疲惫的张小娘回来,路上好些邻里围上来,颇有些义愤填膺。

    “张小娘,那家人也忒不要脸了,去接生不给钱还倒要你们赔钱,难产能怪你吗?他们要多少?”

    张小娘的大侄子气愤道:“他们要一百两,真是黑了心肝了!”

    周围人顿时吓了一跳,顾夕朝也皱起眉头。

    别看他拿着银票随便就乱花,但是这个世界十几两就可以买一片地,一百两,就算张家铺子也不值这个价!

    也真敢开口。

    顾夕朝想起那天的事,明明是善意帮忙,却是这样一个下场吗?

    “那天雄捕头怎么判的?”

    张小娘的二侄子得意道:“天雄捕头可不是什么刁民,是正儿八经的宠师,他说了,我婶婶于情于理都无错可罚,

    虽是结果不好,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大夫稳婆都只求尽力而为,就算救不了你,又怎么能怪大夫!”

    “说得好,那家人就算无理取闹!”

    “这么说也不对,那李老汉盼孙子判了十年了,这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却死了,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哼,那也不能怪张小娘啊,隔着肚皮谁知道那是个男孩儿?”

    “就是就是,谁知道掏出来会是个男孩?而且他家又不是大户人家,死了老婆也无所谓,对我们这些小平民来说,稳婆保大人本就是惯例!”

    “依我看啊,谁要为了一个还没出生的婴儿杀掉自己的老婆儿媳,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再说句不好听的,老婆在,儿子还可以再生,老婆死了,拖着两老还有两个丫头再加上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你说谁敢嫁给他们家?”

    “你们看,狗日的那家人又来了,那孩子都臭了啊!他们也真忍心啊!”

    老远的,就看到李家人披着麻衣过来,路上的人都像避瘟神一样避开他们。

    李家父子拿着纸钱,旁边跟着一个瘦小尖酸的老太婆,一看到张小娘就嚎啕大哭,手里死死抱着一个血色的包裹。

    哪怕是春天,但这几日都热,且天气异常晴朗。

    大太阳的晒了这么些天,其中的婴儿尸骨早就发臭,这老太太却紧紧抱着,像是闻不到一样。

    拉着他们父子跑到门口,她用又干又尖的声音怨毒道:“杀人偿命啊,县令不公,你这个歹毒的贱人不赔钱,我孙子就烂在你家门口,让你们家遗臭万年!”

    “狗日的张小娘勾引男人克死自己老公,现在又害死我的儿子,天理何在啊?”

    “我们家田也不种了,你们张家的人全部不得好死,张小娘你肚子里的孩子也肯定是个死胚,让你早晚肠穿肚烂!”

    周围的人捂住口鼻,退回门里,有好些人对他们破口大骂,但是这家人油盐不进,就是死命的哭嚎。

    这条街这些天被他们搞的生意都没有,之前有人去赶他们,却被那婆子用婴儿尸体砸了一头一脸的腐血烂肉,就再没人敢去赶。

    今天有人报官,请顾天雄断案,就是想赶快解决这件事,但谁想到这家人被判了都还敢继续来闹?

    张小娘的两个侄儿在那里脸色又青又白,但是都畏惧那个血污包裹,不敢上前,于是一个带着婶婶进门,死死关上房门,另一个快步跑向县衙。

    顾夕朝却在这时候站了出来:“我是本镇捕快,都已经判了,你们再敢扰乱治安,信不信我马上把你们给抓进牢狱!”

    张家人脸露喜色,李家父子则有了畏色,但是那个婆子却还撑着,瞪目指着他道。

    “你这个狗官,跟你有什么关系,怕不是看上了那个贱人,怎么,挺着那么大个肚子你也想干?

    对,还有那个捕头,这个贱人到底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要这么护着她?呜呜呜.....”

    顾夕朝的脸色顿时变青:“你敢当街污蔑捕快?找死不成!”

    见顾夕朝瞪目,如有杀意,死了那个儿子畏惧的在自己亲娘,那个老婆婆耳边道:“娘,要不走吧....”

    “是啊,老婆子还是走吧,被抓进牢里可怎么办啊?”

    “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

    老婆子虽然也有畏惧,但是看到自己丈夫儿子不争气的样子,贪婪之心里憋着的火更加不顺,怒火攻心,竟然猛地掀开包裹用尽全力砸向了张家铺子的大门。

    啪叽一声。

    浓稠又没有彻底干涸的粘粘血迹和腐肉就糊在门上,被重力拉扯,血浆像是丝线一样挂在门上,然后那肉啪的掉在地上。

    肉中有白花花的虫子钻来钻去,顾夕朝又一次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吐也吐不出来。

    这样的事,这样的人!

    “老婆子我就算被抓到牢狱又怎么样,你们敢抓我我就撞死在这里,去陪我孙子!到时候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这时,顾天雄却赶了来,见到这一幕怒极:“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来人,给我抓走!”

    “你们敢!”

    “抓!”

    屋里抵着门的大侄子听到外面喊声,打开了门,伸出脑袋,快意的看着,就等他们被抓走。

    谁知这边的婆子一看他开了门,又想到自己死去的孙子和白花花的银子,还想到马上要被抓,自己脑袋也慌了乱了。

    不行,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不然孙子就白死了!我就白白得罪了这些人!接下来还要白白坐牢!

    本就愤怒的心里,一个念头突的闪过,贪心愤心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她不知怎么的就冲了过去。

    大侄子被她狰狞的脸吓了一跳,更没有想到一个瘦小的老婆子会有这么大的力道,竟然被她把门撞开。

    顾天雄等几个捕头眼睛一蹬,惊呼不好,连忙跟了过去。

    周围人群太多,几人都隔得太远,那个老太太本就堵在门口,此刻更是跑的飞快。

    顾夕朝眼中一冷,又在杀人之后夺来的一只六段荷中月露出头来,直射向对方!

    这般泼婆,杀了也不足惜!

    见他下了杀心,顾天雄眼中一惊,竟然驱使荷中月撞飞了他下了杀手的一击。

    “你干什么!”

    对平民下杀手,对他来说是不能容忍的!

    顾夕朝顿时大怒:“草!”

    顾天雄同样铁青着脸,瞪了他一眼,身影更快。

    那老婆子却已经趁机冲进了门,揪住张小娘的头皮,把她按到在地,咬牙切齿的拉扯咒骂。

    “还我孙子来,你还我孙子来!不赔钱你这个烂货别想好过!”

    张小娘捂着肚子,大叫挣扎。

    “孩子,我的孩子!救命啊.....”

    锵的一声,刀锋出鞘,刚刚顾天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你这个疯婆子,再不放开,本捕头砍了你!”

    老婆子骑虎难下,贪欲愤怒,已经红了眼,伸长脖子:“砍啊,你砍啊,砍死我,老婆子反正早就不想活了!”

    “你!”顾天雄气的眼睛都要蹬出来,可偏偏他不敢真的砍下去,额头冒汗,竟然没有办法,用力拉扯,却一时难以拉开。

    顾夕朝怒气更甚,对顾天雄更是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浓浓的不屑,甚至在心中大骂,草!一个堂堂八段的宠师,还能给一个无赖给逼成这样,简直无语!

    顾夕朝不知道他脑海中到底有怎样的考量,难道是怕太用力反而拉伤了这个死老太婆?

    可是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更不需要畏手畏脚。

    他两步上前,一拳打在老婆子的肚子上,死死抓住张小娘头发的手顿时松开,像是虾米一样弓腰吐出水来,顾夕朝抓住她的脖子就给她提起来。

    这个老太婆顿时尖叫起来。

    “狗日的,你放开我,杀人拉!我要告你!”

    婆子一边挣扎,一边大骂,脸色狰狞的像是要吃掉他,一双手也对他乱抓,在顾夕朝的手上生生扣下了一纽肉来。

    顾夕朝吃痛,反手就想给她一巴掌,还没打下去,却又被脸色铁青的顾天雄拉住。

    “你疯了!会打死她的!”

    “草!你对宠师族老都敢下重手,怎么一个死老太婆反而......”

    突然,被撞到在地愣了半天的大侄子指着张小娘的裙子惊呼:“血...血....”

    门口的李家父子脸上一下没了血色,被顾夕朝提起的老婆子身子一抖,头上冒出了斗大的汗珠,泄气一样慌乱挣扎。

    “不..不会的..不是我...不可能..不可能....我...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救命啊!”

    说完,老婆子身上不知道怎么出现一股大力,竟然挣脱了顾夕朝要逃,旁边的两个衙役连忙把她夹住。

    顾夕朝回过头去,就看到张小娘她颤抖着捂住肚子,看着染了血的手和裙子,睁大眼睛,傻了一般。

    顾夕朝勃然大怒,竟然不怪那个死老太婆,而是回头盯着刚刚顾天雄!

    后者额头冒汗,虽然是六段修为,要不然也不可能后发先至挡住顾夕。

    “头!呵呵,你满意了没有!”

    顾天雄脸色变得无比痛苦,倒吸了一口凉气,竟然被顾夕朝盯得无地自容,颓然坐在地上,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