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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手诀，小五身上的金光突然强烈，但他的身体却逐渐有些干枯。
天空中再次漂浮起一个个金色的文字。
小五的脸色突然变的苍白，一口鲜血喷出，洒在面前的文字上。
很快，这些文字从金色，转变为鲜红。
似乎从神圣转变的妖艳了许多。
...
另一边，王烨与女鬼硬拼了一记，脸上毫无血色，气息瞬间跌落谷底。
但他一直藏在身后的手指，再次在虚空刻画了一个弱化版的‘镇’字，打在女鬼身上。
女鬼身体僵硬。
那肚子里的鬼婴更是藏在最深处，不敢露面。
浓郁的鬼气冲刷下，那镇字不断淡化，最终消失不见。
只不过...
三十秒到了。
王烨倒飞出去，坐在地上，后背靠着香案，擦了擦自己嘴角流出的血液。
胸口处被那鬼婴抓出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伤口处，鬼气弥漫。
而那鬼婴似乎被刺激的有些癫狂，直接抓起女鬼的一截肠子，怨毒的眼神看着王烨的方向，用力的咬了下去。
女鬼的肠子破碎。
而王烨体内突然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
不过好在，随着邮局的任务，几颗血丹吃下去后，他的内脏已经大幅度强化。
虽然充满了痛感，但却并未遭受致命的打击。
而此时，小五终于站了起来。
他的身体足足瘦了一圈，没有了之前的强壮感。
而他面前，则是一个由无数鲜红小字拼成的手掌，对着女鬼的头顶拍了下去。
“给五爷死！”
伴随着怒吼，这手掌拍在了女鬼的身上。
无数血红色的文字散开，将女鬼层层围绕，彻底包裹。
最后仿佛纹身一般，刻画在女鬼的皮肤上面。
其中更是有一部分钻进女鬼的肚子，给那鬼婴同样来上一圈！
那女鬼...
安静下来！
深吸一口气，王烨悄悄将一直含在嘴中那团古域血池中得来的血团咽下，身体机能迅速恢复。
与此同时他迅速取出魂灯，冲到女鬼身前，将最后一丝能量注入到魂灯之中。
在吸收了一名鬼将后，这魂灯的火焰再次强盛了许多，似乎感受到了半王级的鬼物，有些兴奋，幻化出两只手臂抓在女鬼的脑袋上，拼命的向灯芯处拉扯。
只是相比于鬼将，半王级的鬼物更加吃力，而且还需要王烨不停的能量供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王烨体内的最后一丝能量都几乎被压榨干净。
这只半王级女鬼，终于被彻底拽入魂灯之中，而那火焰似乎也十分虚弱，只是微微闪烁，就恢复了平静。
做完一切后，王烨将魂灯收起，彻底瘫倒在地上，看起来已经进气多，出气少，随时都有一命呜呼的可能。
“小五...药...”
王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向小五，嗓音沙哑的说道。
小五怔了怔，站起身来，踉跄的来到王烨身边，在王烨的身上不停摸索着。
最后在他的腰间找到一个布袋。
似乎因为这场大战耗损太多，布袋中的物品少的可怜，只剩下几滴古域出品的鲜血，以及一个小瓷瓶。
剩下的就是一些带有鬼气，或者能量的植物。
小五将小瓷瓶拿出，递到王烨的手中，似乎发现王烨已经没有行动的力气，他有些焦急的将里面一颗药丸取出，塞进了王烨的嘴里。
王烨的呼吸逐渐变的平稳许多，在小五的扶持下，费力的坐了起来，靠在香案旁，看着屋内被封印的一众鬼物，不停的喘着粗气。
“差点...就活不下来了。”
小五抬起胳膊，此时看起来十分消瘦，有些愧疚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都是我不好，还要大哥你以身犯险。”
...
王烨惨笑，费力的扭过头，看向小五。
“你恢复记忆了...”
伴随着王烨的话，小五沉默下来，脸上那憨厚之色消散，没有说话。
果然如此么...
王烨叹息：“为什么不杀了我，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我只是恢复了一些记忆，并不全面。”
“而且，无论怎么说，是你把我救出来的。”
“在这糟糕的世界中，你没有害我，不是么...”
沉默了许久，小五才抬起头，看着王烨呲牙笑道，充满了童真。
“只是因为我没有害你么？”
王烨的声音有些沙哑，表情复杂。
小五点了点头：“在我那个时代，就已经是吃人不吐骨头，何况...是现在。”
“我能感受到，你对我并没有恶意。”
“经常有人说我傻，但我并不这么觉得...”
“至少待在你的身边，我很舒服。”
“所以...做一个单纯的小五，我很满足。”
小五的眼神有些深邃，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语气中带着一丝沧桑。
但很快，这些情绪被他收敛，而是憨厚的看着王烨，痴痴的笑着。
“但你以后会恢复更多的记忆。”王烨看着小五说道。
小五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管他呢！这种东西谁说的准！”
“而且，我猜测，就算我恢复了全部的记忆，敌人也只会是佛族那群老秃驴！”
小五愤愤的攥紧拳头。
看着小五的状态，王烨有些无奈：“其实...你也是光头。”
“哼，我和他们可不一样！”
“他们是秃驴，而我是...聪明绝顶！”
小五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豪！
王烨都忍不住被小五逗笑，身后那从最开始就印在手中的‘镇’字缓缓消散，化为能量涌入王烨的体内。
其实面对小五，王烨同样心情复杂。
但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王烨都不想和他动手。
一是不一定打的过。
二是有救命之恩。
自古人情债，最难还。
不过，如果真的能维持现状，似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呢。
至少在这冰冷的世界，自己身边能够多出一个带给你温暖，与你同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