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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记得殷臻之前经历了什么,所以能认出何贵,还亲手杀了他。
百里息的情绪向来内敛,觉得世间万物皆有法则,不必过分执着,此时却似乎体会到了殷芜的悲恸。
他轻轻拍着殷芜的背脊,轻声哄道“会帮你杀了他们的,莫哭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殷芜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百里息将她放回枕上,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脸,摸到了一片湿漉。
唉,真可怜。
百里息垂眸看了她一会儿,将心底那点情绪强压了下去,他不该有太多的情绪,他应该像个神像,不悲不喜。
可惜从他对殷芜起了贪心开始,似乎就做不到了。
不止他做不到,对殷芜来说,只怕也容易耽于这镜花水月的温存中,难以脱身。
她今日没戴耳坠,白润耳垂上的耳洞几乎难以看见,但那耳洞是真实存在的,并且一直都会在。
百里息想摸她的脸,手却悬在半空许久没动。
他后悔了。
不该碰她的,那日在浴池边,就应该把她打晕,把她锁在灵鹤宫里,等一切处理好就把她远远的送走。
埋藏在身体里的欲望看似平息了,却只是蛰伏,越是压制越要反噬,又是天煞孤星天狼照命,按照冯南音的话说,就是身命疾厄,不得善终。
她和自己牵扯上,也不会有好结果,还是早些将冠州的事情处理好,早些送她走。
神庙内,刘升青踢翻了前来禀报的属下,怒道“那么大个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再去给我找,把何贵给我找到”
这几日刘升青做梦都能梦见殷芜那张绝色的脸,他想疯了
神庙内虽然有不少侍奉他的女子,可和殷芜一比,就都变成了庸脂俗粉,根本无法入眼了。
那小娘子虽然是个少妇,不够干净,却依旧是少女的神态体型,又有那样的姝色,他愿意出千金买她一年。
这事他专门让何贵去办的,前些日子何贵也说有了眉目,虽未说具体细节,却信誓旦旦这两日就能将人送进神庙里。
可他左等右等,不但没等来那小娘子,何贵也不见了。
真是急煞人也
又寻了几日,依旧没有何贵的消息,偏偏那汐州来的白家夫妻又要离开,眼见到嘴的羊肉要飞了,刘升青也顾不得陆文荀的算盘,准备派人在路拦人,把那小娘子的丈夫杀了,将她掳回来,到时候可就不是一年两年了,他想占多久就占多久,到他腻了再说。
神庙中有他自己的心腹,也有百里家派来的人,这事儿刘升青自然得秘密去办。
他让刘升荣亲自带了一队人出城,心想不过是个商队,那小娘子定然逃不出他的掌心。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刘升荣来送美人,心中因急色而生怒气。
“都是废物,养了一堆废物。”他骂了一句,正要再派人出城去寻找,忽听见有急迫的脚步声靠近,便以为是得手了,谁知进门的却是看山门小童。
“大神官不、不好了有人把神庙围住了”小童双腿打颤,急急禀道。
“围住了谁敢围住神庙活腻烦了”刘升青一甩袖,大步出了殿,要去看看谁的胆子这样大,敢围了他的神庙他背后靠的是百里家,冠州是他的天下
他才出殿门未及远走,便看见一片金光粼粼,竟是穿着金甲的军队
队伍之前站着一人,那人身着白袍,容貌俊逸,不正是他要杀的白黎
纵然刘升青高傲自负,此时也知道害怕了,色厉内荏喊道“我乃是神教所封的冠州大神官,你们谁敢动我”
“抓起来。”
“大胆即便我派人杀你,也可因我大神官的身份而免于被罚罪,我受命于大祭司,代神教传扬教义,你们是要反了不成”刘升青喘了一口气,喝道,“还不快快退下,否则我将此事禀明大祭司,将你们统统族灭”
刘升青以为说了这番话,面前这些不管是雇来的军队,还是府兵,都会怕得不行,谁知那些金甲侍卫竟然毫无表情波动。
“我就是神教大祭司,你若有事要禀,现在就可以说。”百里息凤目微冷。
刘升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双腿软得面条一般,人终于瘫坐在地上,讷讷道“你你怎么会是大祭司”
“看来你无话可说,那便走吧。”
在冠州十多日,百里息明察暗访,以极快的速度掌握了大量陆文荀和刘升青的罪证,又以打通汐州奴隶贩卖这个饵,钓住了陆文荀,从陆文荀处摸清了冠州黑市是怎么贩卖奴隶,以及有哪些官员参与其中。
如今收网,所有在他名册上的人均押入大牢,只等画押判罪,几十个死罪是免不了的。
等抓完要抓的人,处理完相关事宜,夜已深了。
百里息回院时,主屋内灯还亮着,窗牗上映着个窈窕纤细的影子,他站在门口,见殷芜正专心绣东西,凝了片刻才进去。
她穿着一身浅粉的寝衣,头发披散着,神色有些倦怠,百里息摸了摸她的脸,问“怎么还不睡”
殷芜下榻接过他的外衫,轻声回道“睡不着,便等等你。”
今日他杀了人,身上沾染了血腥气,让殷芜先歇下,便绕过殷芜出去沐浴。
屋内只剩她自己,殷芜怔怔回到软榻上,手中的绣活儿也做不下去。
那夜百里息虽然安抚了她,之后却与她疏离起来,更是再未与她亲近过,之前虽说不会真的做到最后那步,可殷芜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是愉悦的,如今百里息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殷芜思来想去,推测还是因为何贵。
百里息亲眼见到她杀何贵,大概会觉得她心狠手辣吧。
半个时辰后,百里息沐浴后回屋。
烛光摇晃,将榻上少女的影子拉长,她生得那样美,只是眉目含愁,唉声叹气,发现他进了门,却立刻换了笑容迎上来,“忙了一整日累不累,蝉蝉帮大祭司捏捏肩可好”
“不必,夜深安寝吧。”他淡声。
那双杏眸黯淡下去,失望之色明显,却又极力掩饰着,抿唇“嗯”了一声。
两人躺在床上,中间隔着一臂的距离。
连着几日百里息早出晚归,殷芜已经很久没和他好生说话了,此时便没话找话,想探听探听百里息的心思,她一会儿说冠州的气候好,一会儿说刘升青真是坏透了,一会儿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