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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点上烟,深吸一口,长长的烟气喷出,手中把玩着打火机,看了好一会在收尾的兵器,他才侧过头问:“你开的枪?”
“是我。”夏辞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池震又喷出一道长长的烟气,说实话他不愿意跟有这种平静眼神的姑娘打交道,因为太他娘的聪明,往往你还没开口就已经被猜透了,跟他前女友特别像,利弊得失算得那叫一个棒,走时也干脆,从不跟你叽叽歪歪。
“枪法不错,跟我回去做个记录,讲述一下你今天发生的事情。”
夏辞看了他一会,“明天有任务,在这说,耳麦上的对讲机有录音功能吧?”
他就知道聪明!可他必须得找一个在场的人问一问沈周的事,他的学弟怎么出去一趟人就没了!
他掐灭烟头,上前一步,“不行,你得跟我去一趟。
她把手伸向季风,“手机。”
季风不清楚他要干什么,但麻利的把手机她放在她掌心,只见她播出去一个号码随后开了扩音。
很快电话被接起,“怎么了?”熟悉的声音响起,季风听出来了是他哥季泽。
“我是夏辞,让保卫部的人不要烦我。”指挥部确实能调动保卫部,何况是季泽这个即将升职的大热门人物呢。
对面沉默了一段,“你们在哪?”
“榕树林。”
季泽听到了他们那边喧嚣的声音,“把手机给负责人。”
夏辞把手机还给季风,转身离开,季风把手机递了过去。
“您好,季工。”
“你是哪位负责人?”
“池震,六组组长。”
“发生了什么?”
“夏辞击毙了一个。”一个什么他并没有说下去,“我想带她回去做下记录登记在案。”
“我记得记录工作不在你们工作范围内。”
“是,季工,我明白了。”
季风接过手机,“我们先走了。”
池震看着树林中远去的背影磨着后槽牙。
季风把枪放进枪袋中,这是师姐给他的那把枪,被于渊拿回去后又被他要了过来,毕竟哪个少年不喜欢枪呢,于渊十分痛快的同意放在他这保管,甚至还配了子弹,说他可以实弹练习。
季风有一些不懂于渊,心大得像个海网,估计他以后就是那种带孩子孩子能活着就行的老爸,最后被孩子师姐训斥一整天,想到那个画面他就想笑,到时候师哥会是什么表情?他那样的人应该会一言不发吧,但下次还敢。
兵器用白色透明真空袋装起猿猴尸体,随后抽掉空气,让他想起超市里的真空袋里的道口烧鸡,他们抬着翼鸟会长迅速撤离这里。
林慕白跟在夏辞身后离开,一个小时前才分别的众人跃过他往宿舍楼走,季风跟他们走在一块,渚七过来攀住他的肩膀,“会长,刚才那人是谁?”
“夏辞。”
李慎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而李慎独走在前面,“就是你说在睡觉的第一人?”
“恩。”季风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此时他心中在思考她的枪法怎么那么好?难不成高中旁边打枪的娃娃摊她也总去?
林慕白追上夏辞,与她并排走了一段路,此时二人面对着面站在宿舍楼拐角处。
夏辞说:“我觉得这里不太对劲,很多事情逻辑上说不通。”她表情严肃,有一种灾难即将来临的迫切感。
林慕白皱起眉,目光有担忧,她可能是太累了,“夏辞,只有小说才需要逻辑,生活不需要逻辑,生活本就是乱七八糟没有道理的。”
夏辞好像并没有听到他的话,接着自己的话自顾自地说:“一共八个部门,我们知道的有装备部、代表季泽,指挥部、代表时越,监控部、代表申屠,科研部、代表沈珪,战略部、代表叱干女士,保卫部代、表校长,学院、代表于渊,剩下的一个部门是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
她刻意打听过这方面的消息,但是并没人知道,连学生会长云洲也不知道。
林慕白伸出手拍了拍她肩膀,“回去好好睡一觉。”
可夏辞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到现在也没见到虞韶光学姐,学姐在哪?她又怎么了?机甲是什么?我们又是什么?”
“夏辞!”林慕白只好抬高声音唤醒她,而面对她醒过来的怔愣目光,他软下语气,“我们已经在这里了,如果有什么问题,那也要它发生我们才能知道。”
“已经发生了。”她说。
“是,发生了一件事,可我们并不能从这一件事就清楚所有事,我们要等它一件件发生,比如明天的深潜。”
“所以,你也心存疑惑?”
林慕白沉默片刻才回答:“是,我比你的疑惑还要大,我突然间就长大了,这不符合生物学,在过去的十数年中我们都是无神论的人,可现在很多事情都无法解释。”
夏辞明白他的话,即使她拥有那样强大的一个身体,她也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当下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在冲击着他们以往的三观。
“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我们无法掌握,睡觉总是可以的。”
夏辞没再说什么,对他摆摆手转身离开,有时睡觉也是无法掌控的。
明天我们会离真相更近一步吗?还是走到已经布好的陷阱中。
她走到灯火明亮的宿舍楼下,楼上有人对她欢呼,有人吹口哨,宿舍阿姨接到通知打开了楼门,她仰头向四周看,只感到一阵阵眩晕,无数个金色光晕在眼前忽明忽暗,她扶住墙皮,不动神色地走进大厅。
电梯一路向上,这是她来到这边第一次坐宿舍楼的电梯,因为她所在的六楼不算太高,平时都是走楼梯就当锻炼了。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在她的宿舍门前站着两个维修工,“你好,坏掉的门和窗户都已经维修完毕,麻烦签个字。”
她接过递过来的笔龙飞凤舞地写下名字,“多谢。”
维修工连门口的声控灯都修好了,还给她打扫了宿舍,服务周全得让资本家自行惭愧。
而她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葡萄糖,来到沙发前坐下,她看着半拉上的窗帘缓慢地喝光,空瓶立在木桌上,她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