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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战室内,扑克会的人被镇压,暂时由飞鹰宗的人看守,鹰玄子的意思是等赵然回来,交给他处置。
顾问猫哼了一声,这老狐狸是想把锅丢给赵然。
此时,光屏中开心赵提着小松鼠赵阿福和哈齐齐的脖子,他们两个在开心赵手里猛烈的挣扎,可是力量差距实在过于大,无异于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这是怎么回事?”鹰月子问,怎么好好的,自己和自己打起来。
“这难道是分身叛乱?”鹰玄子不确定的说,这也是他活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过他倒是想起来在年轻时候,听过的宗门趣谈。
那个趣谈涉及到两个宗门,道门和魔宗。传说,道门和魔宗的宗主曾经是一个人的分身,合谋做掉了本尊,再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
他不知道这则趣谈的真假,或许是他们的敌对宗门故意在黑他们。
赵然如果能够听到鹰玄子的心声,肯定会反驳他。他从开心赵的身体中读出两个人的情绪。
一个是不甘,想拼命挣脱控制,重新掌控身体,这应该是开心赵。
一个是得意,信手拈来压制住开心赵的反攻,毕竟在控制方面,他是专家,这应该是250。
“250?”赵然故意问。
“对,没想到吧,被你再一次逃过命运的清洗过后,我就在想为什么,所以也没联系你,没想到却看了一场温情的大戏,我感觉再经历一场这样的大戏,我就能两只脚一起站在情绪的大门内了。”
说到这里,250停顿了一下,提起还在挣扎的哈齐齐和小松鼠赵阿福,摆在赵然的面前。
“之前,红桃J给你选择,让你在自己和玩具虎猫之间选择一个,你选择了自己,现在我也给你一个选择,你和他们,只能选一个。”
250为自己能想出这个点子而得意,剧本上本没有这一段戏,他擅自更改了原来的剧本,这样做能看到人性的挣扎,情绪的爆发,有利于他领悟情绪。
如果赵然选择自己,至少能看到内心的挣扎,从赵然的记忆看出,他是真的很爱他们。
如果赵然选择他们,那么正好,顺便完成此行的任务。
他志在必得的看着赵然,没有催促,等着情绪的爆发。
对他来说,过程很重要。
然而赵然很平静,平静的述说着一段本来应该用愤怒语气说的话。
“你们这些人,是不是都喜欢看人性的抉择,情绪的爆发,一点都不考虑当事人的悲催,我偏不让你如意,不让你,借着我的事,走进情绪的殿堂里。”赵然笑了,笑的和开心赵生气的时候很像。
“你可没有资格谈条件。”砰的一声,哈齐齐和小松鼠赵阿福的脑袋撞到一起,头晕目眩。
“你。”
赵然的眼睛笑成月牙状,但马上又恢复到平静的样子:“不,我有,我已经找到如何进入情绪殿堂的钥匙了。”
“不,你骗人。”250不相信,赵然从他的情绪中读出怀疑,还有少许的猜疑,难道他真的掌握了?
他现在要做的是将这少许的猜疑放大,变成250相信的现实。
“你看过我的记忆,知道我一直在学习掌控自己的情绪,以前的我只能说是个初学者,但现在我已经蜕变了,是她们让我蜕变的。”
赵然停了一下,指着玩具虎猫和唐宁所在的地方。
在那里,玩具虎猫和唐宁安静的睡着了,甚至能听到玩具虎猫均匀的呼噜声。
“像我们这样的人更容易感同身受,体会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你也经历过,领悟情绪只要一瞬间的感动,而你现在做的不过是让刚才那个场景重演,效果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同样的事,第一次或许能给你感动,第二次就不见得了。”赵然接着说,他已经能从250的情绪变动看出怀疑在消失,他说的话成了250的现实。
“这。”250迟疑了,他相信了赵然的话。
赵然笑了,他成功变被动为主动。
“250,现在该你做出选择了,放了他们两个,我把掌握情绪的方法教给你,或者你杀了他们两个,我赵然发誓,总有一天找到你,删掉你。”
对250来说,杀掉赵然是任务,领取情绪是本能。
或许对那些没有触碰到情绪的程序来说,任务大于本能,可250不同,他已经半只脚踏入情绪的大门,算半个人。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类有各种各样的情绪,有好的,比如爱;也有坏的,比如贪念。
此刻,贪恋在250心中滋生,自私占据上风。他告诉自己,任务是别人的,完成了也没奖励,只有自己掌握情绪才是根本,才能爬到程序金字塔的顶端。
本能最终战胜任务,250控制开心赵的身体叹了口气:“希望你说到做到。”
说完这句话,250控制着开心赵松开双手。
小松鼠赵阿福和哈齐齐做自由落体,落在雪地上之后,先是慢慢走向赵然,可走到一半距离的时候,小松鼠赵阿福跳到哈齐齐的身上,后者不明白这是做什么,停了下来。
小松鼠赵阿福急了,一巴掌拍在哈齐齐的脑袋上:“笨蛋,你还没看出来,倒霉蛋在骗人。”
以他和赵然相处的经历,知道赵然骗人的小习惯和小动作。
哈齐齐听到这话,在雪地上跑的飞快,很快躲到赵然的背后,这才有空抱怨道:“你怎么不早说,差点我哈齐齐就要英年早逝。”
小松鼠赵阿福没有理他,今天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天,数次面对生死,先是和好朋友的生死大战,接着又被红桃J捕获,祸不单行,又被石化。轮到解决掉红桃J后,以为安全了,又落到250的手中。
吃口雪,压压惊!
“你骗人。”250怒了。
赵然看的出来,不仅仅是从情绪中读到,更多的是从开心赵的脸上看出,开心不在,扭曲成愤怒。
不过他不在意,250又不能使用他的超凡能力,没了筹码,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
他此刻还是巨猿的状态,用大手抓住250的脖子,狠狠灌进雪地上,接着一拳接一拳砸在250的身上。
最后,积雪被清空,露出久不现世的岩石地表,那里只剩下一根断成好几截的头发。
“我不接受威胁。”赵然对着250说,也不知道后者还能不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