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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陈雪他们就被带上了车,按要求坐好,几个警察就开始在宾馆进进出出,嘴里不时就大叫大嚷,将地上的尸体都拖到一起,排好。
陈雪全程懵圈,没听懂一句。
有个警察又从远处拖过来一具黝黑黝黑的尸体,正是被汽车炸飞的那个,老板娘张曼琳看了几眼,顿时就哭叫起来。
陈雪明白,被汽车炸飞死了的,就是那个老板古老头,那家伙在牌桌上拐跑别人的老婆,终于在异国他乡得到报应了。
司机老陈淡淡地问:“老板娘,那些个蒙面人,就是你老公叫来的吧?”
张曼琳不答,只是哭。
很快,警车开动,将他们几个带回了警察所,一个警察手里拿着本子和笔,挨个的问他们名字。
王哥和老板娘张曼琳他们会缅语,没出什么问题,警察一边问,一边还点头,脸上充满了同情。
问到陈雪时,这个警察见她竟然如此漂亮,就有点两眼发愣。
陈雪由于被过度惊吓,头发有点散乱,但看起来更加凄美,比平日增加了几分勾魂般的娇媚。
她对警察的话一句听不懂,也不知道如何接话,就像个哑巴似的。
“你是中国人吗?”警察开始用汉语问。
“是啊警官,我是被人拐卖来缅北的,前天才赎出来,赎我的是中国大使馆,我老公也在木姐那里等我。”陈雪将自己的情况如实说了。
警察看了看王哥三个人,迅速转身走到门口,冲外面哇啦哇啦说了一通话,声音又急又快。
门外,很快就跑进来两个警察,不由分说,就将陈雪单独带了出来。
陈雪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用普通话拼命解释都没用,被拖到警察所后面,关进了一个乌七八黑的屋子。
这屋子四墙坚实、没有灯,离地一丈多高的墙壁上,有个一尺见方的窗户,能透进来一点点光亮。
屋子里不通风,非常闷热。
陈雪的眼睛适应了以后,就看见这屋里什么也没有,没有床,没有凳子,地上只有几张散乱的草席。
估计是给被关进来的人睡觉用的。
陈雪惊得脸色苍白,几乎要哭了,她很害怕,害怕这屋里会有奇奇怪怪的东西,老鼠、蟑螂、还有飘来飘去的幽灵。
她缩到了墙角,蜷着身子,睁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屋子的门。
幸好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她就被放了出来,看到王哥等人在门口等自己。
她松了口气,幸好王哥他们是大使馆的,警察不敢造次,要不然自己今夜就很麻烦,因为自己没有护照,没有身份证,算偷渡。
这个时候,我觉得王哥等人真的就跟自己亲人一样,心中激动得不行。
王哥没有她这么激动,抬头看了看夜色,决定立刻就离开这里,死去的老甄两人,也只好不管了。
老许问:“我们往哪里走?”
王哥想了想,说还是往南吧,过了那座被炸断的桥,就好办了。又看了一眼陈雪,又说,老许,你还是背着她。
老许说,好,我背着她。
陈雪没有忸怩,乖乖地趴到老许的背上,脸上浮出一抹晕红,眼波流动,说不出的妩媚娇柔。
王哥说走就走,领着陈雪三个沿了一条小路,悄悄没入黑暗,消失在夜幕里。
他们谁也没注意到,远处的角落中,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晚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整个大山里漆黑一片,笼罩着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氛。
不大一会,他们就进入了林子,在山间小路上穿行,脚步声沙沙轻响,偶尔有几只夜鸟被惊飞。
林子里的空气清新,没一点儿杂质,丝丝凉意,沁人心脾,极是惬意。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月亮,林子很黑,路好像也越走越窄。
走得一会,开始上了个缓坡,地上藤蔓草木茂盛,枝条斜生,几乎走不得人。
司机老陈捡了根枯枝,摸索着在前面拨棘开路,被他掰动的枝条发出刷刷的轻响,却如走马灯似的,又往后面的人脸上身上荡扫过来。
王哥和老许两人不管不顾,昂头而走,任凭棘条掠过。
陈雪虽然趴在老许背上,但她是个女人,最爱惜容貌,自然不敢像他们那般,只好将手心翻过来,挡在自己脸边,躲避枝叶的刮噌。
大约走了一小时,老许就开始喘不过气来了。
陈雪婷他喘息声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急促,就不会意思再让他背,低声说,老许,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了。
老许立住脚步,问,能走?
陈雪肯定地点了点头,能走的。
于是,老许放下了她,并让她走自己前面。
陈雪虽然说了大话,但她从没黑夜里走过山路,看着黝黑的树林,听到呜呜作响的风声,不免还是有些提心吊胆,只好跟在王哥身后,战战兢兢的走。
走了几里路以后,月亮还没上来,但陈雪的情形似乎好了一点,但小状况还是时常发生。
正走间,一根拇指粗细的枝条被司机老陈掰开,又被王哥低头躲过。
但他们一过去,枝条却如弹弓般,往后横掠过来。
陈雪就走在王哥身后,她没什么身手,却是难以防范,枝条扫过来,啪的一下打在她胸口,特别精准。
她惊呼一声,但觉胸口痛痒到极处,麻麻辣辣,慌忙停住脚步。
老许见状,紧走一步,从旁边伸过右手,将枝叶压下。
陈雪还在发懵,僵着身子不知动弹。
这山路年久失修,不仅枝条乱横,鹅卵滚石也多,陈雪要留神袭击她的枝条,却忽视了脚下,不料一个不留神,就踩在滚石上,身子歪坐在地,顿时扭了脚踝。
那石头滚下斜坡,坠撞在另一石上,发出啪的一声大响。
王哥问:“怎么了?”
“踩着滚石,扭到了脚踝。”
司机老陈停步不走,问:“严重吗?”
陈雪坐在地上,抚着脚踝,蹙眉不答。
老许黑暗中伸手抚住她的香肩,也问,还能走吗?
陈雪点头:“缓缓劲就好了。”
老许说,算了,你也别逞强了,还是我来背你吧。
陈雪想站起来,但却怕痛。
老许二话不说,攀住她的肩头,另一只手臂已从她股下抄过,将她捧了起来。嘴里说:“你什么都好,就是屁股有点重。”
陈雪不愿他这样来捧着自己,便轻扭抗拒,不用了,我自己走。
王哥头也不回的劝:“这路上滚石多,你又扭了脚,不要逞强,老许,你也要小心在意,哎唷……操他亲娘……”
陈雪知他也踩到了石头,听他情急之下,竟又口出秽言,就没再去在意老许捧着自己了,悄声叮嘱:“王哥,你小心点啊。”
老许气得骂娘,脚下也碰到一块石子,直接一脚踢飞,他力气大,石子斜刺里飞出,啪的一声落在数十丈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