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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许虽说了要眯一会,却并没有响起鼾声,而且,手也没动。
陈雪眯了一会眼睛,无法睡着,终于悄声问他,老许,你不是睡觉吗?怎么还不睡?
老许摇了摇头,说,睡不着。
陈雪吸了口气,又问,这里太黑了,我们出去吧?
老许没有应声,一只手摸摸索索,又摸出了那个打火机,手指一抡,嚓的一声轻响,这回居然亮了。
然后,打火机的火苗往上蹿了一下,又迅速变矮变弱,老许甩了一下,打火机就熄灭了。
等了一下,他又点燃了打火机。
地穴中,一只不知如何进来的飞蛾,突然飞来盘旋飞舞,几圈过后,竟猛地向火苗扑去,翅儿当即烧焦,跌在地上。
陈雪心有所感,轻轻惊呼:“糟糕,它死啦。”
老许吃了一惊,立刻就问:“谁死了?谁死了?”手指一松,打火机又即熄灭。
陈雪悄声说:“飞蛾扑火,被烧死啦。”
老许松了口气:“我当是说王哥他们呢,原来是只飞蛾。”
陈雪叹了口气,幽幽地说:“其实世上的女人何尝又不是飞蛾?明知很多事不可为,却还是奋身蹈火,死不惜命。”
老许没明白她的意思,手顿了一下。
陈雪到了今天,便没像初见时那样羞涩,抱怨说:“我又不是张曼琳那样的女人,却跟着你躲进这二尺宽的地穴,这样大胆,难道不也是飞蛾赴火吗?”
老许连忙缩手,又去安慰:“这不是没办法吗?我们待在上面,还不得被他们看见了?”
陈雪低着头,又不吱声了,只是幽幽叹气。
老许以为她是不愿待在地穴里,就主动说:“他们都走远了,你既然想出去,我们就出去吧,出去也好,很明亮。”说罢,伸手抽下一块木板。
只抽了一块木板,地穴里就有了光亮。
老许看陈雪并没急着要出去,也就不再抽第二块木板,偏过脑袋,在她脸上端详了几下,说:“你太漂亮了,光洁如玉,像白月光,像女神。”
陈雪被他逗笑了,抬手在他肩上捶了一下,啐道:“瞎说。”
老许美色当前,不免心摇神驰,难以自抑,顺势就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
陈雪没有抽出被他握的手,偏过俏脸,好奇地问:“我都结婚生子了,你们怎么还觉得我漂亮?是不是看见个女人都会这么说?”
她记得很清楚,老甄没死之前,曾经称赞过张曼琳也是女神。张曼琳也能算女神吗?她那模样,顶多就是有几分漂亮而已。
好色的男人,一般都情商高。
老许听她这样说话,当即摇头:“我见过的女人千千万万,但让我心悦诚服的,就是你一个,你不是女神,谁还配叫女神?”
陈雪低头一笑,芳心大悦,情不自禁的将身依了过去。
过了片刻,又想起了死去的老甄和老周两人,就问:“老甄他们死了,他们的遗体怎么办?”
老许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不知道,得看上面怎么办。
陈雪又问:“他们是为我而死的,为了保护本国老百姓,这样算烈士吗?”
老许看了她一眼,就假装没听见,避而不说老甄他们,马上岔开了话题,叹气说:“你长得这样漂亮,我怀疑到了八莫,还是会有很多黑道来打你主意的,王哥他们又都不在,怎么办?”
陈雪一听,也担心起来,仰脸问:“那、怎么办啊?”
美色当前,老许也像别的男人一样,机灵了许多,低声问:“要不,我们就假意扮成一对夫妻吧?”
陈雪横了他一眼:“那样就会安全了吗?”
老许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只得继续编排:“你太漂亮,光扮夫妻可能还不够,还得往脸上涂点什么,遮掩一下风采。别人看你长得平庸,又有丈夫,估计就不会来打你主意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我脑子不好使,没有王哥那样聪明,就怕意外来了,保护不了你。”
陈雪低头想了一会,心说,这老许确实不如王哥他们聪明,他的担心是对的,万一来打自己主意的人很奸诈,他肯定不是对手。
而且,自己和这人那种事都做过了,假扮一下夫妻,还有什么要紧?顺顺利利赶到木姐,和老公一起回国才是最重要的。
她吐出一口气,就点头应允:“老许,我答应你。”
老许很高兴,说,好,现在来试试,看你像不像我老许的婆娘?
陈雪看着他,脸上的神态瞬间就变得似嗔似怨,妩媚异常。
老许继续要求:“东墙西倒,世事难料,为了我们自己的安危,还是试试吧?”
陈雪想想也觉有理,就抬手打开自己满头长发,让满头秀发倾泻下来,披到肩上,然后美目莹莹,大胆地看着对方。
老许的目光在她脸上巡弋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又小心试探:“你敢在我老许面前衣衫不整么?”
陈雪脸上赧颜,抬手又捶了他一下。
老许进一步试探:“敢吗?”
陈雪有点忸怩:“干嘛要那样?”
老许忙又分说:“人有旦夕祸福,等碰到那些歹人,就怕你装不像,那时候想临时想抱佛脚,可能都来不及了。”
陈雪对女人的忠诚虽然很看重,但终究是个结婚生子的女人,在危机时刻,就如她自己所说的飞蛾那样,明知事不可为,却也得奋身不顾。
她看这人说得诚恳,又是和自己做过那种事,还是个用命保护自己的男人,犹豫稍许,就愿意了,抬手将领口扯开了一点,露出一小片肌肤,然后悄声问:“老许、这样行了吗?”
老许摇头:“不够。”
陈雪睁大了美目:“这样都不行呀?”
老许坚定无比,依然摇头。
陈雪有点气闷:“那不扮了。”
她嘴上虽是这么说,但还是背过身子,将自己连衣裙的拉链拉到了腰部,然后掀开了一点,露出一丢丢咪咪肌肤,才又转过身来。
她虽然生了孩子,但并不是很突出那种,和结婚前一样,不大不小,算适中。
纵然这样,老许仍是眼前一亮,情不自禁地称赞;“你大方性感,美如天仙,真的是个女神啊,我老许祖上积德,居然能够和你假扮几天夫妻,实在心里高兴。”
陈雪脸又红了,心里却很舒坦,看着他轻笑:“老许,都是自己人,你就别哄我开心啦。”
老许赞了几句,就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前拉了拉。
陈雪没有抗拒,软软的靠了过去。
老许伸手搂住她的腰肢,低声说:“既然要扮夫妻,你就不能再叫老许了。”
陈雪横他一眼:“不叫你老许,那叫什么?我喊自己的真老公,也是叫他老孙的呀。”
老许看她温驯乖巧,又天真烂漫,就笑了:“你看,你也知道是老公,是老公就应该叫老公啊。”
陈雪轻轻摇头道:“才不那样叫……”
老许鼓励她:“平日里就得多叫,叫顺了嘴,那就不会有破绽了。”
陈雪扬起脖子,甩了甩垂到脸边的头发,然后扭脸轻笑:“叫不出口。”
老许既已说出话来,怎会半途而废?就去哄她:“生死攸关的事,你怎能马马虎虎?而且这里也没别人。”
陈雪又横了他一眼,就垂了头,轻声叫道:“老……”突然间咭的一声,掩了口只是嘻笑。
老许没有再勉强,似笑非笑的搂紧了她,一只手又有自己的想法了。
陈雪想起自己拉链都到了腰部,脸上一羞,就想挣开对方,悄声摇头:“你别总是这样呀。”
老许却装聋作哑,充耳不闻。
陈雪脸蛋有些发烧,扭了几下腰,就偎着他不再说话。
地穴里,突然就变得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