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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看到崔涉复香才想起什么，侧脸问道：“你，到底对战神做了什么？”
青水觉得莫名其妙：“我能做什么？他对我我做什么还差不多。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没做什么。”
“你从鬼界回来之后做什么了？”复香问道。
“睡觉。”青水自然而然答道。
“还有呢？”
……
“睡觉。”青水笑着点点头。
“那怪不得你不知道。”复香有了那么点痛心的神情叹道。
“什么意思？发生什么了？”青水满脸错愕，心中不好的情愫直冲脑门。
“也没什么，”清汶将手中的瓜子屑拍干净道，“就是天界都在议论，就昨天崔涉给天帝上了道书，什么，关于加强天界在职人员体质、术法训练的草议。”
青水脑子里猛然出现了逢荆告诫她的话，果然崔涉没有放过她！
“我昨天找他对接的时候看见他写的，堆起来得有我人高了，”清汶感叹道，“具体包括什么，定期集训、一对一训练帮扶计划、强化低龄神仙体质、术法、危机意识计划什么什么之类的。”
……
“见了鬼了他都不休息的吗？”青水震惊道。
“神仙不睡觉本来也没什么。”复香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只是睡觉跟吃饭一样，总归是一种享受。
“他一向如此，我都习惯了，”清汶想想当年她和逢荆只会在一个时候达成短暂的共同战线，就是执明上神拿崔涉做榜样教育他们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两任天帝都如此信任他，大概是因为像他这种不用休息、全身心工作、效率极高的员工，确实不好找了。”
又没有人要抢他位子，有必要这么拼吗？青水现在觉得头晕眼花。
“哟，冬瘟使别来无恙啊。”
复香本来自顾自喝着酒水，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眉头一皱，手也跟着颤了颤。
来人一身嫩灰衣袍，眼角含笑，嘴唇略薄，鼻如青松，乍一眼看去也算丰神俊朗。
如果青水不知道面前这位财神与复香之间纠葛不浅的话这会儿应该还能心情舒畅看看他的面容，现在只剩下倒霉的惆怅。
“嘶，这会儿人界应该是冬季啊，冬瘟使在这儿待着也不怕人间出事，”南梧笑了笑又自顾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也对，冬瘟使也不差这一次两次错处。”
清汶拿着一个桃子刚咬了一口还在嚼，看复香和青水沉默不语的样子心下疑惑，开口对南梧道：“喂，你吃什么了今天嘴那么臭。”
南梧应声瞪了清汶一眼，冷哼一声，此时有另外的人来与他攀谈，二人便一道走开了，复香这时候才呼出一口气对清汶致谢。
“没事儿，”清汶摆了摆手，“我看那小子不顺眼也有段日子，自从他哥去世后这孩子越来越不像样子了，做派跟逢荆有的一拼，看着就闹心。”她撇撇嘴。
“诶，你跟他结什么仇了？”清汶好奇问道，但是看青水和复香的神色便知她们不太愿意说，便笑了笑，“没事，我就瞎问，别当真。”
青水看了看复香露出担忧的神色，复香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门前突然浩浩荡荡进了一群人，是下界的一些山神成群而来，领头的女子身着罗兰紫衣裙，双手置于腰间，看上去也不过是二十多的年纪，而身旁一身蕊红轻纱的年轻女子对这凌霄殿的一切都好似十分好奇，四处张望着还笑着与那领头的女子交谈着。
下界山神真说起来自然是比不上天界神仙的，不过山神自然也分三六九等，那女子一看便是地位显赫的。可是看着天界众神对着那女子热络的样子青水也疑惑。
她本转头想问清汶，却见对方微皱着眉索然无味嚼着嘴里的桃子，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竟是落到了崔涉身上。
只是崔涉看起来神情如初，望了望那女子没有言语。
“上神，那女子是谁啊？”青水问道。
清汶这才回过神来笑了笑道：“青要山山神，浮渠。”
“浮渠上神那么多年都少来天界，今年倒是破例了。”复香在下界值守，与那些山神也算相熟，更何况浮渠的名字，只要经历过三千年前天魔大战的神仙都该知道。
只是青水只闻其名，这也算头次见到人。
浮渠本是青要山山神，天资过人又极为刻苦，在天魔大战时立下卓著功勋，若说崔涉的名字使魔兵闻风丧胆，浮渠的名字也足以让那些魔兵两股战战了。
这么一位玉面罗刹在天魔大战结束后理所应当封为上神留在天界，只是她不愿留在天界便仍回青要山做山神，这些年也少有她的消息了。
青水接着便看到司命也走出来迎浮渠，二人交谈间浮渠将那蕊衣女子向众神引荐，原来那女孩儿即是她的女儿。
“怪不得，”清汶这下弄清楚了来意才算舒了一口气，“想来今年来是来让众人认个脸，那孩子也该授职了。”
青水看清汶的态度，反倒觉得有几分内情。因着浮渠实则是崔涉一手提携上来的，逢荆和清汶当年也算是崔涉手下大将，清汶没有上前去迎神色诡异已经奇怪，现在浮渠落了座，她与崔涉之间都没说上话。
想来这里头有些不寻常。
不过这个插曲并没有耽搁青水吃饭的心情，待到仇瑾入座，一套年终总结的客套词后众人吃吃喝喝仍旧是很高兴的。
如果排除青水打嗝吐出一股酱烧香味儿的时候崔涉背着手在她面前停住，此刻青水连嗝都忘了打，就这么直直盯着崔涉。
“嗝。”在对视了一阵后青水没忍住又打了出来。
崔涉从手中变出一摞书，粗略看看也得有十几本，直接甩到了青水怀里，砸在腹部差点没让她吐出来。
《灵力培养基础手册》、《初级术法指南》、《武术基本教程》……
翻了翻手里的几本书的名字青水满脸的不知所以。
“好好看。”
只留下这三个字崔涉便缓步离开，留下青水怀里抱着一摊书神思恍惚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