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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被他的白月光撞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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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姨点头:“今年雨水充足,收成好,种植的人又多。很多籽瓜卖不出去烂在了地里。”

    眼看籽瓜季节就要过去了,瓜农正愁着这批瓜卖不出去,本钱收不回来,怕不是又要亏上一年。

    没想到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要大量收购籽瓜,瓜农见状纷纷围了上来推销自己的籽瓜。

    别说还价,他们原就打算有人肯收,多少钱都给贱卖了,否则烂在了地里,还得费功夫收拾。

    没想到阿木他们出价还算合理,没有趁火打劫,令他们甚是感动,纷纷帮忙收割装卸。所以收瓜的时辰,又硬生生缩短了大半天。

    对他们的做法,林竹唯很是赞同,说道:“谷贱伤农。你们做得很好,趁机打劫不是君子所为。”

    得了主家赞赏,他们自是激动万分,阿木更是双目闪烁,迸发感激和兴奋,表示马上就要上路拉货。

    林竹唯笑着拍拍阿木的肩膀:“路上小心些,不需要太赶,累了便和小时好好歇歇。”

    阿木和小时感激地点头,看着林竹唯真诚的脸,心里的想法越发坚定。

    出了门,小时还瞥见阿木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同样的,阿木他们没做停歇,很快便拉了满满一车籽瓜回来。

    随后的五天,林竹唯都让阿木带着小时一起出门收瓜。

    林竹唯看着满院子的籽瓜,便招呼所有人一起坐下来,说说笑笑,饱吃了一顿。

    另外,她还让人给几个邻居送了一些过去。

    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嘛,处好关系总是没错的。

    接下来,便是开始制造瓜子的第一步了。

    林竹唯让雪姨和另一个老嬷嬷妙婶,一起将这些籽瓜劈开来,阿木和小时则帮忙将黑溜溜又饱满的瓜籽挖出来,铺在天井晾晒。

    满园的瓜瓢吃不完,扔了也浪费,雪姨便提议买一些鸡鸭回来喂养,大了又可以拿去卖钱。

    他们的行动力极强。说干就干,阿木和小时很快就去砍了一些竹子回来,在院子门口的空地围成了一个养鸡场。

    雪姨和妙婶则花了一百文买了五十个小鸡崽回来。

    令林竹唯意外的是,雪姨和妙婶竟然还会利用瓜皮腌制咸菜。

    她们直说等咸菜腌制好,又可以卖钱。

    那个兴奋劲让她们马上动起手来。只见她们将瓜皮洗干净,切成条,装进罐子里,撒上盐,又密封好,便只等咸菜出炉了。

    见到他们井井有条打理着清园,林竹唯便放心让他们自己处理,她则回去帮钱任安准备宣发资料。

    钱任安对林竹唯极度信任,予取予给。没多久整个会溪城便挂满了林竹唯设计的海报,并且几乎人手一份宣传单。

    整个会溪城都沸腾了,街头巷尾都在讨论着这场盛大的活动。甚至有人迫不及待就跑去钱氏绸缎庄问个究竟。

    当钱任安看到门前设置的“活动咨询处”,不得不感叹林竹唯的神机妙算。

    明显的分流,既不会阻碍到钱氏绸缎庄做生意,又能引流这些咨询完的客人进店选购。

    活动尚未开始,钱氏绸缎庄收益已经非常可观。

    “傅兄,嫂夫人真是经商高手,难得的人才。以前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是怎么传出来的?”

    钱任安趴在福喜楼二楼西厢房的窗口,看着对面,自家的绸缎庄门口排起的“长龙”,感叹不已。

    傅君言从窗口望去,人群沸腾,个个情绪高涨,还有不识字的,拿着宣传单左顾右盼,兴奋地找附近识字的人帮忙念念。

    他面色淡然,心里的疑惑却不比钱任安少。

    而此刻的林竹唯,则正带着阿步和阿木,在街上“视察”,她需要看看这里有什么好的小食,她好根据需要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突然,一辆马车在前方受了惊,冲着林竹唯一行人就直直冲过来。

    林竹唯心下大惊。身后就是一个小摊货架,根本避无可避。

    阿木反应极快,在马车冲上来的时候,一把推开林竹唯,自己则伸手拉住马匹缰绳。

    加之车夫吓破了胆,也赶紧用力拉扯,马匹受惊之下,大声厮鸣,前蹄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最后拖着阿木就往相反的方向奔跑。

    阿木双手拼命拽住缰绳,双脚则在地上被狠狠拖拽着,很快磨破了皮,渗出血来,痛得他呲牙咧嘴,惨样百出。

    幸好,街边的摊位小贩见状,纷纷将自己的货架急急忙忙推向路中间,很快便在路见堆起了一道“围墙。”

    马匹终于停了下来。

    “少夫人!”走在前边,手里提着东西的阿步,吓得扔了东西,就奔到林竹唯的面前。

    刚才阿木一推,她站立不稳,跌下来的时候连带拽跌了身后的货架,正好压在她的腿上。

    阿步在路人的帮助下,赶紧将货架搬了起来,见了林竹唯腿上流着血,瞬间便红了眼:“少夫人,你受伤了!”

    林竹唯咬咬牙,在阿步的搀扶下站了起来,顾不得自己,跛着脚一瘸一瘸地走向阿木。

    “阿木!”

    幸亏了他!否则今天自己恐怕要交代在这里。

    “阿步,你去把阿木扶起来,不用管我。我没事。”

    阿木状况不太好,双手勒出了血,双脚也破了皮,披头散发,很是狼狈。

    不过,他那张满是血痕的脸,远远地就努力对着林竹唯挤出了一个狼狈的笑。

    让林竹唯的心都狠狠疼了起来。

    车夫被吓破了胆,呆呆地坐着,双目空洞地看着他们。

    车内响起一道娇俏的怒声:“许午,马车都不会赶!你是个饭桶吗?!”

    还没走到阿木身边的林竹唯,听到声音抬头望去,身子僵了僵。

    是钱月初。

    钱月初扶正了一下头饰,才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一脸不悦。她扫了一眼周围窃窃私语的人群,只想赶紧离开。便不悦道:“许午,怎么回事?”

    马车夫冷静下来,赶紧回道:“小姐,马车刚才受惊,突然狂奔起,刚才小的已经控制住了。”

    “有没有人受伤?”钱月初扫了一下狼狈的现场,冷声问。

    “有个小哥,不小心被马车拖拽了一段路,受伤了。”

    钱月初皱眉看向阿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衣着寒酸,眼里不免有些不屑。

    她掏出一锭银子,扔在阿木的面前:“赶紧拿去看病吧。”

    阿木脸色发白,抿着唇不说话。他乞食的时候,早就习惯了这些有钱人的做派。

    人群发出“嘘”声一片。

    钱月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又见阿木不说话,便冷声道:“怎么?还嫌少吗?又没伤着性命。这点小伤,拿去看病,绰绰有余。许午,走吧。”

    “他若伤着性命,我必让你一命还一命。”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让钱月初猛地止住了踏入车厢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