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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小姐,这是侯爷亲自猎回来的血燕,命我炖了人参汤,你快趁热喝,补补身子。”刘嬷嬷麻利地把汤碗端过来。
轩辕雪漫不经心地喝着参汤,眼神却时不时瞟向门口。
刘嫲嫲看出她的期待,笑道:“侯爷昨天带人出营去勘察敌情了。”
被看出心思,轩辕雪微微羞红了脸,只低头默默啜着汤水不语。
刘嫲嫲笑:“姑娘,你高热昏睡了几天,侯爷便守了你几天。直到昨天退热,侯爷才放心出营。姑娘,你有福气咯!”
轩辕雪轻轻搅着汤勺,低头在晃动的波纹里,看到自己嘴角扬起极好看的弧度……
“侯爷,东承国和西烈国为了防止我朝出手帮助商盛国,竟愿派出使臣与我朝商议茶马之道重启之事。”
霍奇皱眉,“这对我朝来说,确实很有利,这次恐怕商盛国在劫难逃了。”
为了节省银两,先朝的茶马之道采取了最短的路径,便是从东承国与西烈国的边境经过。
为此,先皇曾与东承国、西烈国进行三方会谈,签订了和谈协议:承鄢国的马队每年给这两国贡献十万两的“借路费”,便可借道经过。
但随着先皇驾崩,东承国与西烈国私下联手,狮子大开口,要承鄢国缴纳的银两高达五十万两。
承鄢国一怒之下,便撕毁了协议,宁愿绕境而过,每年耗损的银两、物力人力也在成倍的增长,这对皇朝国库而言,压力也是相当大的。
若此刻,东承国和西烈国愿意重启“茶马协议”,这对承鄢国而言,确实有利而无弊。
所以朝堂之上,支持重启的官员不少,认为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当然,反对派则坚持认为,当年先皇怒火万丈,亲自撕毁了协议,便是坚决不受他国挟持。
这两国毁约在先,难免日后故技重施,故不应接受他们的示好。
傅君言闻言不语,低头看着舆图,沉吟片刻,双指敲敲商盛国上的某块地点。
“侯爷,你莫不是心中已有了应对之法?”霍奇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目光里多了一丝敬佩。
傅君言点头,淡淡道:“商盛国也不是完全没有优势。你别忘了,他们盛产的是什么。”
“盐矿!”霍奇低呼。
“对。我派出的探子传来消息,商盛国恐怕不止只有一个盐矿。这也是东承国和西烈国觊觎商盛国真正的原因。”
傅君言冷哼:“商盛国的盐矿数量一直隐瞒得很好,但看他们国境内生活富奢,赋税充足,便可知他们不止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若不是近几年,有传闻商盛国帝王病重,储位之争益发严重,内乱不断,也许并没有附近邻国的可乘之机。”
霍奇赞同点头:“你是打算让商盛国拿出盐矿与我朝做交易?”
若能成功,那茶马之道绕道而行,根本不值一提。
傅君言缓缓点头。
“恐怕不易。”霍奇道,“盐矿于他们而言何其重要。”
“所以,我要亲自去一趟商盛国。”傅君言脸色冷峻,“皇上批复的奏折昨天送到了。”
傅君言在认出轩辕雪的第一时间,便敏锐地想到了所有的事情,马上派了探子出去打探消息。
消息回来后,他立即写了奏折,派了快马送往京城,把其中的利弊与皇帝一分析,便很快得到了皇上的首肯。
霍奇脸色也变得严峻起来:“何时出发?我与你一道。”
傅君言眉目冷冽深沉,曲着手指轻轻叩着桌子,须臾才道:“三天后出发。边城还需有人镇守,你留下来。我带着喻川就行。”
“侯爷放心,边城安心交给我。”霍奇点头称是。
喻川虽沉默寡言,却武力高强,也是个可靠的。有他跟着侯爷,霍奇自然也是放心。
当轩辕雪得知傅君言准备启程商盛国,整个人都狂喜不已。
“白果!我们就要回家了!”轩辕雪眉眼弯弯,眸里星光闪耀,高兴地摸着藏獒洁白的毛发。
藏獒昂头嗷呜一声,围着她转了几圈,便欢欣地跑出去找狂铁玩耍了。
“喻川,你进来一下!”
喻川抱着剑,默声进来。
轩辕雪把一封书信和随身玉佩递给他:“你帮它交到我父皇手中。我父皇若收到我的书信,必定举国欢迎你们。”
喻川转头便把信件交给了傅君言。
傅君言看了信件,确认没问题便让喻川送了出去。
三天后,傅君言一行众人便启程前往商盛国。
商盛国离承嫣国边城需要十日车程。
所以当初轩辕雪在二十多个死侍的拼死护送下,能突破重围,活着到达边城,已是个奇迹。
傅君言一行人到达商盛国皇城,来迎接他们的是护国侯卫肃。
“公主。”卫肃躬身行礼。
“卫肃,这是承鄢国傅君言傅侯爷。”见到熟悉的人,轩辕雪眉眼里都是兴奋。
卫肃嘴里噙笑,行礼:“傅侯爷,远道而来,辛苦了。”
傅君言淡淡点头。
“卫肃,我父皇呢?”
“皇上在暖春殿设下了宴席,为您们接风洗尘。让微臣迎各位进殿。”
轩辕雪嫣然一笑:“你先把侯爷送过去,本宫先洗漱一番,随后再来。”
于是一行人兵分两路,傅君言直接去了暖春殿。
殿内分设两排宴席,殿中高位坐着的便是商盛国皇帝轩辕峻。
傅君言进了殿内,以承鄢国的姿势行了礼,态度不卑不亢。
“傅侯爷,请入座。一路过来,可还习惯?”轩辕峻浅笑。
傅君言喝了一热茶,才缓缓回道:“商盛国风景如画,美景如林。比之边城的风雪,这里气候温润,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傅侯爷,又怎可拿边城那种贫寒之地与我们商盛国做对比!”
傅君言对面席上一位年轻男子,肤若芙蓉,面带愠怒,语带讥诮。
傅君言眉目轻抬,眸色更冷,哼道:“我们承鄢国的一城一池,无论贫寒还是富饶,在我眼里都是珍贵无比,不容践踏。倒是你,穷乡僻囊之地不可贵,便可随意割让?”
“你!”年轻男子手掌握拳,一时气结。
在座之人听了傅君言的话,无不脸色不善。
月余前,商盛国为了平息战乱,忍痛割让了一座城池。
而带头力主割让,签订割地条约的正是年轻男子的父亲沈卫东。
沈卫东是沈皇后的亲哥哥。而这个年轻男子正是沈卫东长子沈子君。
沈卫东今天病重告假,并未入席。而沈子君因着皇亲国戚这一身份,谋了个左侍郎的职位,便代父赴宴。
商盛国后宫除了皇后一人,还有三位妃子。
但轩辕峻却子嗣凋零,除了轩辕雪为皇后所出之外,便仅有安妃所生的一位绿遥公主。
商盛国其实早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次被两国围剿,贪生怕死之人临阵逃脱,还是轩辕雪一介女子乔装打扮,突出重围求助。
可想而知,暖春殿在座的众人皆是酒囊饭桶!
傅君言冷眼扫了一眼对面席位。
除了沈子君,旁边的便是三王爷。
三王爷轩辕漫天生一头银发,生得风流倜傥,爱吟诗作乐,不理朝政。
轩辕漫年过三十,尚未成婚,连妾室都不曾有。
据说他不爱红颜爱戏子,在府中豢养了一众戏子,夜夜寻欢作乐。
坊间传闻这位三王爷有断袖之癖,那些戏子表面唱戏取乐,实际上也是他床榻爱宠。
此刻的轩辕漫听着傅君言的话,抬眸看着他,眉宇间泄露着些许的不羁,那灼热的目光,看得傅君言有些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