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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给你一甲子内力,助你夺取公孙家的一切。
可以治好你未来三姐夫的腿,还可以改变你父亲、祖母的主意,不将你三妹嫁给那楼家第三子。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看着眼前这张自信的小脸,公孙谦心里一阵抑郁,你会这些你早说啊!
早说,谁会跟你动手?我又不是脑子坏了!
古天星看着眼前瞬间变身狗腿子的人,嘴角轻搐,这是个什么鬼?
这端茶倒水、搬凳子的行为,与你的人设严重不符好不好,说好的气节呢?
虽说心下一阵无语,却当即让公孙谦签好契约。
想了想,又给了他六颗小还丹,再有用灵力助其吸收丹药、洗涤经络。
完成这些,天已经蒙蒙亮了,商议好后续事情,古天星便回了客栈。
朝食过后她告诉古安夏,想救一救那可怜的三小姐,还央求其再写一次托梦的剧本。
古安夏对于这事干的极其顺手,不出一个时辰便搞定了,似乎又觉着自己没出多少力,硬是要给自己加场戏。
古安夏拗不过她四叔,只好依他所言,将其打扮成一副算命先生模样。
却说这公孙远刚从百花楼中出来,没走几步便碰到一位算命先生。
这人倒也稀奇,不问生辰八字,看着自己直呼:
呀呀呀,这位老爷家中竟有如此贵子、贵女,定是后福不尽呐。
公孙远心下喜悦,顿觉眼前的老先生还真有两下子。他的幼子、幼女可是寓意吉祥的龙凤胎,刚说的贵人正是这两个好孩子!
未等自己回应,这算命先生又大惊道:
可惜可惜,如此两位贵子,与老爷竟有相离之相。
说罢,径直摆手离去,还道:
家有妖孽,百般纵容,家有贵子万般磋磨,心盲至此,祖宗难安啊!
公孙远气的一哆嗦,心道:要不是这算命先生跑的快,老夫定要叫人打断他的狗腿!
至于这人所说之事,他却是半点不信的,更怀疑此人定是那逆子找的托,为的就是不让公孙锦嫁去楼家!
别说,若古天星知道公孙远的心思,定会跟他说:你真相了啊。
三日后,公孙家凝晖堂里,老公孙张氏叫来了公孙远。
老太太想着自己这几日所做的梦,忧心不已,准备找其商量一番。
一见到儿子便让下人都出去,红着眼道:
“这几日我梦见你爹不同意三丫头的婚事,可那楼知府许了众多好处,还答应让你升迁。”
想了想又补充道:
“咱是不是最好开祠堂祭祖,给你爹说明白这其中道理,好让他在地下安心。”
公孙远一听,便详细问了母亲梦中的情形,竟与自己这三日来所梦到的别无二致!
联想到那日算命先生所说的话,只觉自己这长子与三丫头怕是不凡,竟劳动祖宗出面庇护。
忆起梦中父亲那双将自己往河里拖拽、按压的大手,公孙远背脊一凉。
可想想自己已多年未有优评,若不抓住这次机会,只怕今生都要升迁无望了!
再说,三丫头嫁给知府公子难道不是个好婚事?
老头子怪不得一辈子都没能谋得个好出身,眼皮子就是浅!如今都入了土、做了鬼,还掺和家里的事情!
这些话他也只能心里骂一骂,嘴上答应了,一会儿就去祠堂给父亲上香、禀明三丫头的婚事。
转身便去了寺庙找了相熟的高僧,盘算着实在不行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了!
这大师收足了香油钱,倒是答应的干脆,可惜第二天就差人把钱退了回去,还差人说这事没办成,自个为这件事丢了十年阳寿,让公孙远好自为之!
公孙远暗骂这和尚无能!打算自己办完公务再去寻高人,却一不留神被砚台砸伤了脚,让人抬着送了回去。
好在大夫说是无碍,给开了方子,只要休息一两日便好。
腿脚不便,公孙远便让小斯搀扶着去院子里坐着,晒晒太阳。
不料,好好的一棵大树突然就倒了,直挺挺的砸了过来!
公孙远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闹腾,终于是把这公孙大人吓破了胆,毕竟升官没有活着重要不是?!
终于,公孙家出来辟谣了,与知府家结亲的是公孙四小姐,那对龙凤胎中的妹妹!
公孙谦得到消息越发敬佩自家主子,你说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怎么就有如此本事?
再想想,古天星给他预警的种种天灾,便又觉得其深不可测。
暗暗下定决心,待到明年大灾时,自己定要抓住机会,招揽人才、扩大势力,早日为主子所用!
至于二妹公孙宁的未婚夫,公孙谦并不觉得现在是给其治腿的好时机。
他早就私下调查过此人,与传言并不相符,是实打实的良配。只等二妹嫁过去,再请求主子为其医治,也好让他们知道沾了谁的光、托了谁的福!
转眼寒冬又致,叔侄二人都盼着能够赶回家过个安稳年,明年还不知会如何呢。
两人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距上次在皇宫闹的那一出,已经过去九个多月了。而他们一路走来,并未听到半点关于“仙种”的事情。
古安夏买的是骡车,跑起来并不很快。
如若朝廷有心防灾,九个月的时间,足够消息传至南边了。
就算仙种的种植之法研制不出来,灾前防治却是可以安排的,可到如今,皇帝也未下过任何旨意,不知究竟出了何事。
这二人没做过官,更不懂帝王心术,自是不会明白这其中的玄机。
皇宫里,汪公公呈上钦天监的奏折,齐帝赶紧看了一眼,又抬手一扔道:
“哼!一群没用的东西!”
原来这奏折上写着隆昌47年(也就是明年),国泰明安,风调雨顺。
这本没什么不好,只是这世上除了汪公公恐怕没人能明白此刻齐帝内心的复杂。
想当初,他受尽噩梦折磨,心里本是信了那些天灾预警的。只是那时长安流言纷飞,竟说自己谋害兄长、德不配位,大齐将有大祸临头。
他当然清楚,这只不过是那些逆贼的下作之举,自己在位的这四十年间,遇到这种事不知多少次了。
虽很快镇压了流言,他却更不好在那个节骨眼上提防灾、救灾之言。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噩梦带来的恐惧也已渐渐淡去。
齐帝到底心有芥蒂,又几次召钦天监询问天象。得到的却都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诸如此类的回答。
慢慢的,他就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被那妖人,下了什么药,才会噩梦连连。
但距离预警的时间越近,他心中越是不安。
因此每每看到钦天监的奏报都是要骂上一两句的,但若真是报上什么不好的事情,恐怕也会摘了他们的脑袋。
至于古天星送的那几颗种子,他倒是偷偷令工部尚书,好生钻研,并叮嘱万不可告与旁人。
可怜这工部尚书本是隆昌二十年的进士,哪里会种田?皇帝多疑又勒令自己保密,只得独自在家中研究。
可谓尽心尽力,精心养护,只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却没甚收获。
齐帝更只当这两妖人是个骗子。
……
这皇城中的蝇营狗苟叔侄二人并不知晓,现下他们十分开心。因为出门将近一年,终于是快到家了。
刚进村口就听到古老太在跟人争吵,老太太一口痰嘆向对方道:
“我家团团是去她贵人师傅家学习刺绣手艺了,梁翠花!
你要是干到处乱嚼舌根子,老娘撕了你的嘴。”
“哟,老太太您别生气啊,我也没说什么,就只稀奇哪家师傅一年到头都不让徒弟归家呢?”
梁翠花也怕古老太真的去她家闹,到时只怕相公也不会帮她,毕竟自己公爹与古老爹还是未出五服的亲戚呢。
旁边的李桂花却是毫无顾忌,自己婆婆与古老太那可是出了名的死对头。
只见她冷笑一声:
“我看你家就是把团团卖了,不然怎么古老二家的大小子,都有钱念私塾?”
“就是!这一年看你家牛车都买了,不是卖了娃咋就突然有这么多银钱了?”
这又是一位好事者在闹腾,说到底,大家不过是看不惯古家的日子越过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