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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建军一个人的时候,还会想起小河村,想起喜欢他的赵小芬,想起他喜欢的人杨思思。
有一种叫感同身受的情绪充斥着他。他想——可能杨思思那时也和他一样孤立无援,想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杨思思想抓住韩朝阳。
他现在想抓住任月。
韩建军给杨思思写了一封信。他喜欢杨思思,喜欢她白净娇气的脸,喜欢她刁蛮任性的性格。他俩原来隔山隔海隔着杨思思的瀚洲哥哥,现在隔着从北到南的十几万公里。
“75号韩建军同志”
韩建军推开男科的门:“医生,我这还不行!
医生:“还不行?你去后面帘子躺下,我给你检查检查。”
还是不行
医生:“给你开个药,你吃上试试,吃完一会就有反应。你明天再来复诊。”
任月约了韩建军看电影,他们坐在角落里的最后两排。前排的两个人趁着黑暗抱在了一起。
任月看着前面的人,脸慢慢变的潮红,害羞的抬不起头来,又转头看韩建军,韩建军长的不丑,还有些好看,在这昏暗的环境里,更添了些暧昧的气息。韩建军把药用橘子汽水顺了下去。
他趁着黑暗,吻上了任月的嘴,任月没有推开他,依偎在他怀里,双手搂着韩建军的脖子。
韩建军拉开任月的外套,把手伸进去,一股狐臭味顺着拉开的衣服缝隙喷涌而出。
任月双眼迷离,韩建军猛推开了她。
踉跄的走了出去,跑了起来,越跑越快~~~
任月也追着出去。
任月:“韩建军~~~”
任月不敢回家跟她妈哭,她怕她爸妈找韩建军麻烦,怕他挨骂。
可她被韩建军嫌弃了
她蹲在电影院的墙角哭。
韩建军跑回来给任月买了一瓶汽水“别哭了,饿了吧,咱们吃饭去吧”
任月哭着问:“韩建军你是不是嫌弃我?”
韩建军自嘲道:“嫌弃你什么?”
韩建军根本没闻到任何味道,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在公园的长椅上。韩建军给她讲述了下乡知青院发生的一切。
韩建军苦笑道:“任月,我配不上你,是我不行了。”“我不能骗你,给不了你幸福”
任月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韩建军的侧脸。她做不到不介意,也做不到这样过一辈子。
任月:“韩建军同志谢谢你的坦白”
韩建军起身:“我送你回去吧”
一路无语。
“再见韩建军同志”
“再见任月同志”
韩建军回到那个家,屋里已经漆黑一片,摸索着把木板床放好。
韩盼盼开门出来,像打量货物一样打量着他,这种眼神让韩建军无地自容,他甚至怀疑韩盼盼知道了什么!
韩盼盼开口道:“我今天好像在医院看见你了!”
韩建军脑门冒汗:“陪朋友去检查了”
韩盼盼问:“什么朋友用你名字?”
“嗯,以前高中同学,不想让他对象知道”
韩盼盼恶狠狠的说,“最好是~~别得什么传染病,传染我们”然后关上门。
屋里又重回黑暗。
韩建军想回小河村了。给村里小学上课,也是一份工作,还能吃的饱,没人知道他生病了,这个病也许某一天就好了。
这个想法,在他体内生根发芽。
第二天一早韩建军做完早饭,收拾完屋子,去街道办开了介绍信,买好火车票。
晚上陈霞气哄哄带着两个孩子的回家。
韩建军不在家。
陈霞做好了晚饭,韩国成拎着一袋猪大肠,载着韩盼盼回来了。
韩盼盼进门就问:“韩建军做饭了吗?饿死了”
陈霞:“盼盼换衣服吃饭吧!”
韩盼盼尖叫着,翻动自己的桌子,“啊~~谁动我书桌里的钱啦!那是我妈留给我的!是不是你陈霞!”韩盼盼一脚把陈霞踢倒在地。
两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韩国成把孩子抱起来。
陈霞起身去木板上翻韩建军的行李。
行李还在,衣服不见了。
韩盼盼一巴掌打陈霞脸上,“贱人,是不是你儿子偷我钱跑了!你把钱还我!”
韩国成:“盼盼,多少钱?”
韩盼盼怒目道:“350块钱!快还钱”
韩国成看着陈霞,”陈霞把钱还给盼盼”
陈霞根本不想还,“我拿什么还?家里哪有那么多钱啊?我还要给大宝小宝买奶粉呢!老韩咱们慢慢还行吗?”
韩盼盼踹飞凳子,“行!今天开始我不会交一分钱伙食费,你个老贱人。”
韩国成脸上的横肉挤成一团:“把她的钱还给她,让她滚出这个家!”
陈霞进屋拿350块钱肉疼的给了韩盼盼,韩盼盼收拾东西,转身去了厂里宿舍。
韩国成拉着陈霞的手法,“陈霞,委屈你了。盼盼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咱们以后就当没有这个女儿。”
陈霞想着等过几天让老韩把钱要回来,“没事,没事盼盼还小,咱们慢慢来。“老韩咱们明天出去找找建军,让那小兔崽子把钱还回来,350块钱啊!能买多少奶粉啊”
陈霞想到任月的妈妈,今天居然敢骂她。等着韩建军娶了你家那地缸,让建军冷落她打她!看你还神气不!
彼时的韩建军已经坐在去往东北的火车上。车上坐满了春节请假回家过年的知青,他们一脸颓废和对家的不舍。韩建军看着他们,突然有种雀鸟归巢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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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2你怎么回事?”
杨思思已经半个多月,从一开始的一天吐一次,一天吐两次,到现在吐的起不来床,她觉得自己得治不了的大病“警官同志,我吐的厉害!我生病了”
0748看着杨思思一脸心疼,给杨思思倒了一杯热水。
“0748你把她扶出来,一会警车来,送她去就医。”
0748:“是警官同志,谢谢警官同志”
杨思思怀孕了,缓刑一年六个月,她又被放出来了。
0762的杨思思被带到了当地的公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