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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镯子是我娘的,怎么就成为了你们口中辛辛苦苦攒钱买来的?”阮苏语气微冷道。
“我说你这个小贱蹄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手镯是成义专门请人打的首饰,那师傅可以作证!”阮慧慧说道。
“对对!是我打的!”人群中的陈元开口道,“就是你手中的那个金镯子!”
阮苏闻言冷笑一声,不知道这人收了他们多少好处,居然作伪证。
围观的村民一阵窃窃私语,没想到平日里这般讨喜的阮苏居然是个小偷。
“你当真打的是我手里这个手镯?”阮苏看着陈元开口道,“一模一样?”
“当、当然了!”
“那好,既然是你亲自打的,想必你肯定知道知道这手镯的图案。”阮苏继续道,“这镯子外圈的模样大家看见了,那么还请问你,这内圈是什么图案?”
陈元神色微变,他不自觉地往阮家两姐弟看去。显然阮慧慧和阮成义也不清楚。
他开始紧张起来,脑海里浮现各种应对方式,额角微微渗汗。
“那、那内圈的图案与外圈一样!”
陈元按照自己打过众多镯子的经验来说,一般像阮苏手中的手镯里面的图案都是与外圈的环绕相连在一起的。
“你确定?”阮苏戏谑地看着他。
陈元心里更是紧张,他再次往雇主的方向看去……
“确、确定!我不会记错的!”
万一自己说对了呢?
阮苏闻言叹了一口气,随后又摇了摇头。
“我刚刚说过这是我娘的手镯,还有一点没跟你们说清楚,这也是我爹娶我娘时送的三金之一。”
“我爹跟我说过,他娶我娘时,自己特地跑去金匠那儿学了一段时间如何打首饰,这镯子内圈其实并没有图案。”阮苏摸了摸手中的金镯子。
“我、我记错了,我打的手镯内圈确实是没有图案的!”陈元连忙改口道。
“你确定?”阮苏挑了挑眉,“真的什么图案都没有?”
陈元眼神闪烁,忐忑地点了点头。
“你为何要帮着他们说谎骗取我娘的手镯?”
“你放屁!那明明是我买的!你个小偷!”阮成义顿时破口大骂道。
“就是!你狡辩什么?赶紧将手镯交出来!”阮慧慧也是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
“哦?你送给你母亲的手镯里会刻上我娘的名字?”
“什、什么?”陈元开口道。
“我爹娶我娘的三金可都是刻了她的名字的,我手中的这枚手镯内圈除了我娘的名字并无其他图案。”
“你们为何如此确定我手中的手镯就是偷的?我爹以前做点小生意攒钱娶我娘的三金,你们卖了金耳环和项链给阮成义念书也就算了,现在还想将最后一件也夺了去不成?”阮苏质问道。
村民们的议论声更大了。
“我说你们做得也太过分了吧?人家一个哥儿现今无父无母,就这般欺负他不成?”
“我可是听说这娃儿在他家过得不怎么好呢!”
“你们好歹一个姓啊!做出这种事情不怕被戳脊梁骨么?”
“阮苏他爹娘当年可是留了不少遗产给他,这日子不说多富贵吧,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模样吧?”
“就是,这穿的还没我家二丫好呢!”
“平日里虽然也找我讨吃的,但他自己摘得野果子也没少给我家乖孙儿哩。”
“阮苏这娃儿嘴甜儿,还帮我挑过两次水呢!”
“我上次摔倒还是他扶我去找大夫,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哟……”
原主以前没少干这些事儿,以这种不费力又能讨好别人的行为获得大家的认可。
阮苏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话,知道现下局面有利于自己。
“你、你们都给我闭嘴!我家才不会做出这种事!”阮成义恼羞成怒道。
“可能是我们看错了,你手中的那只不是小弟买的那只手镯。”
阮慧慧见局势不好,连忙想法子糊弄过去,可惜村里人都知道他们一家人的德性,并不怎么相信,反而更加同情阮苏这娃儿了。
“爹娘离世后,我非常感谢大伯一家收留我,所以他们动了我爹娘留给我财产,拿走我娘的的金项链和金耳环什么的,我觉得也算是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阮慧慧脸色顿时一变!她家这些年来确实一直花的是阮苏的那笔钱。
“这不是应该的吗?我爹娘收养你不用花钱吗?”阮成义开口道。
“我知道的,所以你们这些年来前前后后用了近五百两银子……”
“天呐!五百两!?”一人打断了阮苏要说的话。
“这、这也太多了吧?”
“我儿在镇上给一大户人家当小厮的,一个月就四两银子。那活儿还是托关系找到的,四两银子都够我们一大家子两个月的开销了!”
“这都可以买五十头牛了!”
“我们家全部家当都没有十两呢!不过倒是过得比阮苏这娃儿要好得多。”
“我看这钱啊,就没花到过人家阮苏身上。”
“我瞧着也是,你看见他们姐弟俩穿得可都是上好的料子。”
“可怜阮哥儿还穿着带有好几个补丁的衣服哦!”
“我家穷也不至于像他这样,衣服都洗得发白了。”
“……”
阮成义闻言气急败坏。
“你们都给我闭嘴!他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么帮着他?”
“这是我们跟阮苏之间的家事,你们外人凑什么热闹?”
“家事?吸血的家人吗?”一男子问道,“我看就是欺负人家阮哥儿无依无靠。”
阮苏目光看向这位身高九尺,面容英俊的男子,眼眶微红。
“小鱼儿,他是?”
琼宇随着阮苏的目光看去。
【是反派封凛,你的任务目标。】
【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目标人物了!苏苏加油哇!】
阮苏确定那人就是自己的爱人,低头收敛自己的情绪。
封凛见那位叫阮苏的哥儿,以为他在为刚才的事情难过,心里划过一丝异样。
之前自己也见过不少次阮苏,但从未像现在这般令他情绪波动异常,就好似他脸上不应该出现这样难过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