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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轮满月像风筝般系在了船尾。幽灵船航行于碧波之上,星海之下。
“在哪?在哪?在哪?”一具骷髅上蹿下跳,一会跳到瞭望台上扫视着整艘船,一会钻到堆满杂物的船舱中翻箱倒柜,一会儿跑到底仓掀开放满伦巴海贼团遗骸的灵柩……最终再次来到甲板猛然抬起一个浴缸朝底下张望。
“已经来回找了三圈了,你到底在寻找着什么?”烟雾缭绕,雾气缥缈的浴缸中传来无奈的声音。
“砰——”寻找无果的骷髅失望的放下浴缸,长叹一口气,“我在找我的伙伴!”。
带着眼罩,浑身懒洋洋的龙马差点被颠出浴缸:“这艘船上还有人吗?”
“没!不过有更加神奇的东西我告诉你,我们的船,帕加索斯号是有船灵的!”布鲁克充满自豪得意的炫耀着。
“船灵?”龙马翻身趴在浴缸边缘,略带兴致问道,“船灵是什么?”
布鲁克瞥了一眼,一脸嫌弃龙马的无知:“身为海贼世界的人,竟然连船灵的传说都没听过,所谓船灵,便是船之精灵,只有被伙伴们无比爱惜的船,才有可能产生的一种精灵,他可以预知风雨,自动驾驶帆船,以及化为人形帮助修补船只……”
“而且,三天之前,我们被莫利亚追至绝境,正是船灵驾驭着飞马号赶来悬崖下救了我们一命啊!”
“嗯?精灵?如此神奇的生物吗?大海的神奇还真是超乎想象啊!”
“听起来,你没出过海?”布鲁克微微诧异,身为一名名满天下的传说中的武士,竟然连海都没出过,他不由怀疑道,“你真的是那个和之国传说中的斩龙武士,龙马吗?”
“咕噜咕噜……”龙马整个头沉入水中,长叹一口气:“没!”
真是干脆的回答。
“至于我是不是龙马,你不是见过我的剑了吗?”说道剑,龙马的字里行间中,充满了强烈的自傲,似乎,任何人,只要见到他的剑,就理所当然认得出这个人。
想起那惊艳的一剑,布鲁克满脸认同的点了点头。
“但是,死去百年的传说竟然忽然复活了,真是难以置信啊!”
龙马无奈的瞥了他一眼:“身为骷髅而活在这个世间的你,似乎没有立场说这样的话吧,而且,我的复活,还不是因为你。”
“你的影子乃是你灵魂的一部分,而你是吃了黄泉果实的复活人,你的灵魂中带有黄泉果实的力量,黄泉之果之所以能令人复活,正是因为它的力量中带有破开此间世界与冥界空间的力量,换句话说,强大的黄泉果实能力者,能够破开生死之门。”
“我的肉体中,多多少少残存着我的灵魂,由于你意外破开一丝空间的裂隙,我的一缕灵魂沾染了一点黄泉果实的力量,所以我沿着一缕光线的引导,用尽力量,一剑劈开了空间的裂隙,灵魂得以归来,也便复活了。”
布鲁克凝神沉思,空间裂隙?难道是天之痕?难怪这道痕迹经久不散。
“灵魂复活,那你也拥有黄泉果实的能力了?”布鲁克脸上露出终于找到同类了的兴奋感。
“不,”龙马摇了摇头,“我只是幸运的复活了,那一丝破开空间的力量已经消失,并没有重生,以后,恐怕是打不开黄泉的空间裂隙的。”
“哦,这样啊!”布鲁克略带遗憾,如果龙马跟自己不太一样,那自己的复活道路终究还是要自己一个人寻找吗?
毫无头绪啊!这个世界上有不老泉等神奇的东西吗?布鲁克努力搜寻着脑海中沉淀已久的记忆,直到一种神奇的生物浮现,千年龙。
与生命有关的线索,除了几个果实,还有这个东西,也许以后可以用得上吧!
“那,为我们的复活,干杯吧!”布鲁克从船舱走来的时候,虽然没找到船灵,可是却找到了窖藏五十年的麦酒。
虽然自己喝不出酒的味道,但是死里逃生,架不住此时自己有喝酒的兴致啊,只要有了兴致,哪怕是喝谁也能喝醉的。
不由分说,布鲁克随手塞了一个人头大的小木桶给龙马:“让我们驶向星辰大海,干杯!”
“干杯……”龙马猛灌一口醇酒,忽然站起,浑身赤裸的张开双臂,仰头望天,闭目之中,只觉天旋地转,肉体之中,沉寂百年的疲惫已被热水和凉月从骨子里向外一扫而空,自己,真正的复活了过来。
“活着的感觉,正是幸福的味道吧,生命,真是件妙不可言的东西,此刻,哪怕是呼吸,也显得如此珍贵。”
“也只有死过的人才会有如此感悟吧!”布鲁克斜倚着浴缸,仰头喝酒,船灵,在她想出来的时候,应该就会出来了。
“星辰大海啊,话说,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在哪?而且,这样一大一艘三桅帆船,不是你一个人可以驾驭得了的吧!”
“嗯?我没注意呢,不过,这么多年下来,我都是让帕加索斯号自己航行的……”
“嗯?”布鲁克想到了什么,翻身而起,“这么说,其实三天前并不是船灵的第一次现身,其实他一直在帮我操控着船只?”
“啪……”布鲁克从怀中掏出一枚古旧的水晶球,里面正悬浮着一枚指针,微微颤动着,“呦吼吼吼吼,世界第一造船厂,七水之都的永久指针!”
“我要把帕加索斯号修理的焕然一新!然后去找另一名等待了五十年的伙伴,拉布!”
“帕加索斯?是这艘船的名字?”
“嗯,帕加索斯乃是传说中带翅膀的飞马,可以为艺术家们带来灵感,由于我们海贼团全员喜欢音乐,所以便用了这个名字命名自己的船,不过,不负此名,自从我们出海以后,果然思如泉涌,创作灵感源源不绝。”就像爸爸看着已经成龙的儿子一般,布鲁克话语之中满满都是老父亲般的自豪感,也因此,他一谈到帕加索斯号便显得有些啰嗦。
“恕我直言,哪怕作为一个航海的外行人的眼光来看……”
“啪——”龙马随手将一片腐朽不堪的甲板掰断。
“砰——”布鲁克一拳将龙马砸趴在了地板之上,“你给我小心一点啊!混蛋!帕加索斯号也是会痛的!”
脸朝下印在甲板上的龙马并不起身。
“虽然有着船灵,但是这艘船恐怕没有了维修的价值,漂泊了五十年,恐怕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毕竟,对于一艘船来说,他的年纪实在大的可怕!”
“胡扯,在你这个几百岁的人和我这个已经九十多岁了的人面前,珀加索斯号还只是小孩子!无论如何,我会把他修好的!”
“放心,我现在有钱,很有钱,不是一般的有钱!”
“砰——”布鲁克随手将一大包裹黄金扔在了龙马身边。
哗的一声,珠光宝气,几乎将倒地的龙马淹没。
前世今生,从来没有做过有钱人的布鲁克满眼的是黄金的芬芳,自己终于可以豪一把了。
龙马于珠宝堆中艰难起身,这时,一个首饰盒般的古旧宝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随手拿起,“嗯?有锁!”
布鲁克一把抢过,满怀着拆快递的激动心情,淡然一笑道:“开锁,我最拿手了!”
“咔……”布满寒霜的箱损碎裂坠地。
“就这?”和之国乃是匠之国,想来崇尚匠人精神,龙马正准备欣赏一下外海之人神乎其技令人眼花缭乱的开锁技艺,没想到这骷髅如此暴力。
“寒冰,使万物脆弱!”
龙马眼皮跳了跳,那是属于冥界的寒气,没有一丝温度,冻徹灵魂。
“这是什么?一张图?藏宝图?”布鲁克眼睛一亮,“铺满黄金的世界,海贼的宝藏啊,想想就让人觉得幸福!”
“不过,目的地好像画的是一把剑!龙马,你认识这画着的剑吗?”不是财宝令布鲁克有些失望,不过,如果是一柄名剑的话,似乎也不错。
听到剑,龙马猛然把头凑了过来。
却见他倒抽一口凉气,眼眶有如深不见底的古井,阴森森道:
“呦吼吼吼,这柄剑,似乎是传说中足以毁灭世界的最强妖刀——初代鬼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