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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进了这不大的客厅，显的有点拥挤。
王启山知道自己的情况已经上报，有心里准备，只是这一次来的人有点特殊，他没想到是暗星学院的人来的。
“张老师。”
“大爷。”
张万福和王启山几乎是同时开口。
“大爷您说。”
“我们...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可以。”
张万福和王启山一起去了阳台。
客厅中，同学们拿出来了从巡查队借过来的各种仪器，看到张万福去了阳台，胆子大一点的已经上手了。
“这就是传说中能进入其他人潜意识的设备吗？”
“应该是，怎么感觉跟游戏头盔似的？”
“技术应该差不多吧，小时候还幻想能玩到真正的虚拟网游就好了，没想到真的实现了。”
“刘子渊，这个你知道吧？要不给我们讲讲？”有人对着刘子渊打趣道。
“是啊，刘子渊，这你肯定知道，给我们长长见识。”
刘子渊目光集中在阳台，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看了一眼，事实上他没注意听同学们的话，但是注意力过来，那句话立马像是重新在脑海里播放了一遍。
问不是真的问，更像是一种嘲讽，刘子渊又看向了阳台，因为，刘子渊发现，就算阳台的落地窗是关着的，他依然能听清楚外面两人的谈话。
他的五识觉知好像产生了一点点变化。
“切，牛什么啊，有本事去跟着巡查队啊。”
“就是，不过也难怪，人家连秦雨生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我们了。”
刘子渊不屑一顾的态度，让问问题的人自尊心受挫，又嘲讽了几句。
刘子渊皱眉，没有回头，一双耳朵在偷听外面的谈话。
“张老师，我是说....我们这种情况，一定要驱逐或者消灭梦里的东西吗？”
“对，您应该察觉到了，您对于身体的掌控力正在下降，您的右手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了。”
王启山缩了缩颤抖的手：“这不重要，我这辈子足够了，只是回首过往有些遗憾，我知道我们和它们不能共存，但至少在梦里能弥补一些遗憾。”
王启山说完，祈求的看向张万福。
张万福以前就听说过，伪第四维生物最先干预的就是人的梦境，它们会帮你创造美好的梦境，潜伏的毫无声息，然后一步一步剥夺你对身体的掌控权。
“如果被它彻底占据了也不在乎？”
王启山摇摇头：“本来也没多少日子了。”
“恕难从命。”
王启山无奈的笑了笑，这本就是一次不报希望的询问，大部分人都想活，可活着对于他来说意义不大了。
不在年轻，不在雄心壮志，也不在强求这些事，他祈求的不过是最后几天对于他自己来说的“好日子”。
......
“张老师，那我回避了，楼下等您。”聂小琳起身对着进屋的张万福说道。
张万福点头，等聂小琳走后，拿过去了那堆仪器，并且让王启山坐在了沙发上。
先是拿出来一个很小支的针筒。
“课堂上我跟你们讲过，这是从物理上辅助人进入快速眼动期的注射液，有一个简单的名字，入梦注射液。”
同学们点头，他们学过，还实践过，就像是护理学校一样练习扎针。
“大爷，别紧张，等我们把它驱逐后，相当于给您在潜意识中留下了一把钥匙，或许可以给您开启一扇不一样的大门。”
王启山急促的呼吸逐渐平复了下来：“谢谢。”
一针注射液下去，王启山很快便闭上了眼睛，然后张万福拿出来一个头盔戴在了王启山头上。
头盔连接着一个主板，在张万福的指导下，从主板上又链接了十一个子头盔。
学这堂课的时候，他们就对这种连梦机特别感兴趣，终于见到实物了。
“把头盔带上，然后用你们最大把握的办法进入你们自己的固化梦境之中。”张万福说道。
刘子渊带上了连梦机，迅速沉下了心神。
黑暗的空间之中，刘子渊睁开了眼睛。
怪人手上有个模型，正是外面刘子渊他们带着的头盔，这种头盔看起来比检测仪高级多了。
“没想到你们的世界有人可以做到维度投影了。”怪人说道。
“维度投影？连梦机？”
怪人看了刘子渊一眼，手上的模型消散：“不算你们口中所谓的科技，更像是你所说的仙侠世界中的法器，利用一种承载体，简易的链接两个维度，不过，对于你们来说，这也不难，伪第四维本身就是以你们自己为载体的维度，严格来说，伪第四维只是你们种族的衍生维度.....”
怪人的话刘子渊尝试去理解，有点难度，不过，当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些理论，而是怎么进入王启山的梦境。
“老师，我带上这个他们不会发现你吧？”
“不会。”
“那就好，可我怎么感觉带了跟没带一样？”
“你向后看看。”
刘子渊看向身后，吓了一跳，虚无的黑暗之中，多了一道门。
门后便是王启山的梦境世界吗？
手刚刚搭上门，刘子渊忍住了，他们最多不过五识觉知达成了两项，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找到这扇门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推开这扇门的。
自己要不要推？就算要推，是不是应该再等等？
.....
一套四室两厅的大房子，厨房中，有一中年少妇在忙碌着，看不清详细的样子，系着青花围裙。
客厅中，年轻的王启山拿着计算器在算账，面前的茶几上，堆放着一叠一叠的钱。
“老婆，我算过了，把工人的工资结算后，还能剩下不少，咱们可以换一台车了！”
“换车？换什么车，大众还不够你开啊，你不是说有个工程快拿下了吗，拿着钱去走动走动，目前家里又不缺钱....”厨房里传来了声音。
王启山嘿嘿一笑，从那堆钱中拿出来四小叠：“那行，不过，你爸哪儿两万块钱还了吧，这几年时不时就找他周转，咱们还四万。”
厨房中，女人的声音明显高兴了几分：“你啊，有点钱就飘了，那也是你爸，这个不用着急。”
王启山哼着歌，把钱分成了好几份，然后靠在沙发上，目光看向厨房，一脸幸福的笑意。
可是，随即愣住了。
厨房的方向，他怎么也看不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有些熟悉的人。
“张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