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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正在乱七八糟的想东想西,扭头只见一个清丽的身影惊鸿一瞥般一晃就不见了。
韩小利慌忙跳下马车,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将马车牵到路边,拴在一颗大树上。
古代真好,不会因为乱停车有人来贴罚单。不管了,先找人要紧。
刚才那个影子太像文青了!他好像进了附近书店。
她四处张望着走进一个叫四季书屋的书店里,里面三三两两的顾客正在安静的阅览。
她往里走了走,终于在角落里发现了他。
多日不见,着实想念。
韩小利忙着开店,晚上连“偷窥”都没有时间了,意外在这里发现他,实在惊喜万分。
上官文青穿着一件浅色淡蓝的长袍,身长玉立的站在那里,拿着一本书微侧脸正在用心看着什么。他头发分成上下两缕,上面的青丝轻轻用玉簪挽起,下面黑亮柔滑长发直垂腰间。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就是他那双纤长白净几乎透明的手指以及细长幽黑的眼角和长长的睫毛,精巧的鼻梁粉嫩的嘴唇。
他可真好看啊!韩小利看呆了,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个不停。
他即使站在角落里,也仿佛开在暗处的一朵幽香白荷,有几个女学子也在一旁悄悄的打量他,韩小利非常不爽,悄悄的挡在那些女子身前,装做无意中挡住她们的目光。
她走到他身边,随手抽一本书装模做样的看起来,这里的文字,虽然晦涩像繁体字,但是大概也能猜出来,她装模做样看了几页,一边从书边偷偷的看他。
快点上去搭讪啊!她心里有个声音呼喊!
说什么好哇?
公子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太轻薄!
公子你很像我一个熟人?
老套!
公子现在几点了?
人家哪有手表!
……
韩小利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刮子,笨!
总不能冲到他面前说:窈窕君子,淑女好逑?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江山如画,却仍抵不上你一个笑靥如花?
我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脑子里正在天人交战之际,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她:“我说这位,这本《玉春宫》你翻了很久了,你到底买不买?”一个死眉瞪眼的女店员正冷冷的看着她,并指指她手里拿着的那本《玉春宫》。
“哦,哦……”
韩小利吓了一跳,她正在翻看的正是一本图文兼备的黄色小说,那封面画的抽象的男女抱在一起纠缠的不要不要的,她烫手一般立刻把书就塞回去了。
只见有人低声吃吃的笑:“一介车妇,竟来书店卖弄。”
店小二拿着鸡毛掸子拂着书上的灰尘,嘟囔着:“总是有人来白看,喜欢就买了去晚上在被窝里瞧个够好了!”
韩小利脸红的要死,当她再次抬头却已经不见上官文青的身影。
咦?人呢?
她连忙跑出了店外,探头看到那蓝色的身影出门准备横穿马路了!她又急急地追了出去
只见身边嗖的就跑过一个女学子,一不小心撞了前边路人手里拎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汤汤水水洒了一地,有一些汤水已经甚至溅到了上官文青的衣服下摆上。
那洒东西的女子气愤的把手里的食盒摔到地上:“赔我!跑了几条街方才买到的桂花糖水!”
那撞人的女子气呼呼的道:“是你撞的我,与我何干?”
另一位气愤不已,伸手就抓住了撞人的女子:“你为何不讲理?”
撞人的女子也抓了对方的头发:“想打架,来呀!”
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上官文青反而被圈到了里头。
韩小利焦急扒开众人上前,只见到上官文青对身边的小僮说了句什么。那小僮就走出来,对两个人施了一礼:“我家公子愿赔两位损失,请两位姑娘莫要动手。”
那被洒了东西的女子哼了一声,道:“你好运气,有人替你赔钱,不多,一百文!拿钱来!”
言毕,上官文青就要掏银两。
韩小利道:“且慢!”
她把撞人的女子拉到一边:“我亲眼看到你撞了别人,应该由你来赔!”
那女子骂道:“关你屁事!”
骂完就想伸拳,韩小利一个巴掌就把她的手拉住后身后一扭,那女子唉哟哟痛个不停,眼泪都要疼出来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撞人了?你个多管闲事的……”
话音未落,韩小利又抓住她另一只手往身后一拧,那女子疼的哎哎直叫。
一看有人伸张正义,立刻有看到当时状况的人也胆子大了,纷纷指证起来,那女子当时就下不来台。
女子无奈,只好答应掏钱了事。
韩小利做主,只赔给另一位女子二十文,付完钱后那撞人的女子灰溜溜就跑了。
另一位女子不乐意:“我的食盒还被她撞坏了呢!”
韩小利道:“看你也是读书人,自古有理也得让三分,你宽容一点,也不至于当街打架,有辱斯文。”
那女子不语,拎起地上的东西就走了。
那小僮对韩小利深施一礼:“谢谢姑娘。”
韩小利道:“不必客气!”
她扭过脸看着上官文青,温柔的说:“公子,好人也不可滥当,那女子不是每次都遇到你这样的好人的,这会纵容她逃避责任。”
上官文青轻轻点点头:“多谢!”他转身对身边的小僮道:“阿蛮,我们走吧!“
他对她施个礼就翩然离去了。
韩小利眼睁睁的看着他远去,对杨柳风下那衣袂翻飞的翩翩的背影却无能无力,刚做完大侠,难道扭脸就去他面前“耍流氓”不成?多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溜走了!
韩小利失魂落魄的赶着马车回到虎妞家中,一路上不停的批评和自我批评。
一到门口竟然发现大门边的石墩上竟坐了个男子,身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包袱,那个男子见到她后,悄悄掂起包袱起身低头躲在一旁,这是什么情况?
韩小利一头雾水挠了挠后脑勺,并没有多问。
进门后,把马车交给马妇,就进正厅找虎妞。
虎妞正惬意地躺在太师椅上学人家玩太极球呢,两只大手把玩着石球转的哗啦哗啦响。
“虎姐,门外有个男子是怎么回事?”韩小利端起茶壶就往嘴里灌。
“唉哟,喝茶怎么如此?真是牛嚼牡丹,千秋大业一壶茶,红尘万丈一杯酒……”
虎妞不满的哼哼,伸出根手指在脸前轻摇。
“少装了,到底谁是牛?你灌茶水不一样往嘴倒么?”
韩小利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巴,顺手拉了一把椅子叉开腿倒坐在虎妞身边,双手搭在着椅背上,用脚轻轻踢了她一下:“老实交待!外面那男的怎么回事?”
虎妞闭着眼睛叹一口气:“他还在外面?都快一天了……”
“到底是谁啊?一个弱男子,可怜巴巴的。”韩小利追问。
虎妞长叹一声,站起身来,抬头望天四十五度蛋蛋的忧桑:“没想到我虎妞,竟然也有男人自荐枕席那一天……”
韩小利跳起来一脚踹到虎妞硬梆梆的屁股蛋子上,留下一个灰扑扑的脚印,笑道:“叫你再装!
虎妞捂着屁股跳到一旁:“别跺啦,俺新做的南湖七彩锦!”
原来门外那男子就是虎妞曾经买的那个夫郞,自他逃跑到父家后,又被父家打发到一个大户人家做帮佣。
这不,一听说虎妞发达了,父家的二个姐姐又设计将他逃出来后又把他送到这里。
虎妞一见是他立刻把门关上了,任他们在外面把门敲破也不决开门。
父家的二位姐姐在门外喊:“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衙门可是有婚契书的。虎弟妹若是不要,就让他死在你家门口!”最后竟不管不顾的竟丢下他自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