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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利每天晚上都美滋滋地蹲在大树上准时的与她心爱的文青“约会”,看着室内那满瓶的鲜花和他穿着自己为他量身订制的棉白色的睡衣高兴的合不拢嘴。
他喜欢!他喜欢她送的礼物!
云梦山上她发现了一片长满萱草的山坡和月光下的泛着蓝色的冷荷,山顶处的山坳里竟然有棵虬枝老梅,盛开着白色的梅花,她早就盯上了,晚上就给他摘去!
上官文青穿着舒适的棉睡衣光着脚板地在上走来走去,他不时地皱着眉头显得焦燥不安。
韩小利也蹲在树上紧紧抓住枝干有些着急,文青病了!
上官文青无力地走到桌案前,慵懒的伏在桌案上,眼光迷离脸色发红,头发松散。他时而斜倚在椅子上,时而趴在软榻上,身子仿佛柔弱无骨,衣襟大敞,甚至露出了一截嫩白的香肩和锁骨……
阿蛮进来服侍并端进来一碗汤水,被他一把打翻。
阿蛮好言相劝之时,阮清平也进来了,只见他轻轻拍打上官文青的后背,安抚半晌才把上官文青扶上床榻,唤来阿蛮用冷毛巾给他不停的擦拭额头……
发烧了?还是怎么了?她不安的在树上扭来扭去,心里万分焦急。
怎么不请大夫看一下呢?她坐不住了,立刻起身去找田铭渊。
当她大汗淋漓的出现在田铭渊的门前时,田铭渊吓了一跳。
村里的狗汪汪的叫个不停,田铭渊赶快把她拉进屋里关上门:“何事如此惊慌?”
“小田,你能出诊么?快点跟我走!文青他病了!”
韩小利拉着他就要走。
田铭渊立刻转身拿起药箱边收拾边问:“文青公子什么症状?”
韩小利道:“可能发高烧了,也许中了风寒,说不准。情绪很糟就像醉酒,正发脾气呢!他家人只给他喝汤药和用凉毛巾降温!”
田铭渊愣了一下,又问道:“你可注意到他的眼睛有何变化?”
韩小利想了一下道:“离的太远没看清,好像雾蒙蒙的,哭了么?是不是难受的紧?”
“别担心,他无妨。”
田铭渊把收拾好的药箱放了下来。
“唉哟好小田,你们医生都是这么沉得住气,我快急死了,快随我去看看吧!”韩小利拉着他的衣袖。
“相信我,他真的无事,只是……小韩是如何得知他发病的?”
田铭渊紧盯着她的眼睛。
韩小利放开拉着他袖子的手,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脚不时地搓着地面:“我、我想他了,又见不到他,就爬到他窗外的那棵大树上去了……”
田铭渊淡淡道:“原来如此。”
虽然田铭渊说他无事,韩小利也是相信他的话的,可是文青的神态完全不对劲啊,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她仍追问不休。
田铭渊无奈:“所谓关心则乱,说的就是小韩你呀!”
“为什么,我是去救人,又不是去害他!难道会被乱棍打出来?”
“打死也极有可能,以后莫要冲动。幸好今日你来寻我,若是找了其它大夫,真要挨打了。”
这么严重么?她更要问个明白了。
田铭渊把急躁跳脚的韩小利拉到椅子上,缓缓的说:“上官公子的症状是男子特有的,不必担心,每月男子都有几天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我的天,她听到了什么,男子也会来大姨妈?
她瞠目结舌愣了半天,田铭渊也不理会她,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让她慢慢消化这令她吃惊的事情。
直到田铭渊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她双手捧着热乎乎的杯子才回过神来。
“那、那和他的眼睛有什么关系?”
“根据个体不同,痰湿、湿热、平和、气虚等,故尔在男子身上,眼睛就会在那几日出现不同的颜色,会变黄、蓝、棕等色,这几日也称孕子日,夫妻同房可一举得子。”
天雷滚滚!
天哪,怪不得虎妞和海棠只一夜就有了孩子!
虎妞曾说过那是他的孕子日,原来如此!不过那男子在特殊时期的状态实在是妩媚,怪不得虎妞没有把持住……
韩小利震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田铭渊,田铭渊肯定的点点头。
“那、那用不用调理什么的?看起来他很不舒服。”
她结结巴巴地问道,不由得有点害羞。
“那倒不必,开些安神的药即可,是药三分毒,不用药最好。”田铭渊继续科普。
她突然爆笑起来:“哈哈,真有意思!有没有男子眼睛变成红色?”
哈哈,简直不敢想像红着眼睛像小兔子一样的男人,这个世界的男人实在是太可爱了。
“也有可能,人的眼睛偶尔也会根据这段时期的体质发生变化。”
“那除了这几日外,同房就不会得子么?”
“是的,很安全。”
“有没有男子终生眼睛不会变色的,那他是不是就不会生子呢?”
“有的,那样的症状会不孕,称为石男。”
“……”
韩小利一口气问完了她所有想知道的,这世界真的又在她眼前打开了一个窗户啊!
“小田,谢谢你,这些知识在我们那里称为科学!科学是一种很严谨的事物,我们都要认真对待它。”韩小利一脸坏笑。
田铭渊摇摇头道:“嗯,很严谨,我很认真,小韩你不认真。”
韩小利一直忍不住脸上的笑意:“呵呵,胡说,我可认真了,哈哈……”
她抱着热茶碗趴在胳膊上笑的直抽气。
田铭渊无奈摇头:“你呀……”
“小田,我以后还有什么疑问还可以来问你么?”
“当然,我知无不尽。”田铭渊有点头疼。
看着田铭渊匆忙披上的衣服头发凌乱地就给她开了门,她有点不好意思。
“真是太打扰了,我做事总是这样毛毛糙糙。”她道歉。
田铭渊道:“不必客气,这点小事何必挂怀?”
“你这几日可好?百草堂那边有什么消息么?”韩小利关切的问。
田铭渊点头:“我很好,家母去云梦山采药去了。”
韩小利凑上前对他道:“小田,我妈也老打我,我要么跑要么躲……”
“好的,我会注意的。”田铭渊望着油灯,不知在想些什么。
韩小利看他情绪不高,就告辞离去了。
田铭渊站在院子里,看着她从天空消失后,就一瘸一拐的回屋去了。
他用粗重的门拴将门紧紧地给插上后,又慢慢地踱到桌前坐在她刚刚坐过的椅子上,慢慢端起还温热茶碗,在她沾过唇的地方轻轻的喝了几口。
呆坐半晌,才站起身来吹灭了昏暗的桐油灯。
从窗棂缝隙里透过来寒凉的月光中,他又慢慢的摸回到床上,很久都没有入睡。
她匆忙间跑来的时候脸色通红,气喘吁吁满头大汗,额头鬓间全是汗水,她转身的时候,一身没来得及换下的黑色夜行衣,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
她那焦急而又无助的样子,让他心疼而又酸楚,胸中涌上股难言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