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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们,这玩笑开大了,妹子胆小,受……受不住。”韩小利冷汗下来了。
那黑脸女子用寒冷的目光盯着她,不紧不慢的道:“你说还是不说?”
她看着眼前那把冒着寒气的剑咽了下口水,道:“姐姐,我夫郞他……”她用手轻轻拍了拍怀里的上官文青,他仍然躲在她怀里纹丝不动。
好样的!他很镇定。
她心里稍放松一些,张口就道:“夫郎他胸口有颗红痣……”
那女子把“噌棱”一声把剑收回,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审视着她。
韩小利终于松了口气。正当她准备抬腿要走,只听那女子又漫不经心的道:“我要验看……”
她话音未落就一把将上官文青从韩小利的怀里拉出来,只听“嗞啦”的一声,那女子就用剑挑开了上官文青的衣襟,顿时他的胸口就露出了雪白一片,两颗红樱可怜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上官文青羞愤万分,猛一回头就用力撞向庙里的一根圆柱上!她惊叫一声飞快地去拉他,只是没想到胳膊被不停尖叫的阿蛮死死拉住还是晚了半拍,虽然拉住了上官文青,但是他的额头顿时鲜血淋漓……
“滚!”
暴怒的韩小利用力踹开阿蛮,一脚把他远远踢到角落里,阿蛮顿时昏死过去。
她飞奔上前跪在地上抱起上官文青悲愤万分:“文青!千万别做傻事!今日不管出任何事,我都娶你,照顾你一辈子!”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这些女人,双眼冒着怒火。
上官文青呼吸急促,用细若游丝的声音道:“杀了她们!杀了她们!”
“好!”
她轻轻的放下上官文青,盖好他身上的衣服,慢慢的站了起来。
旁边围观的女子们大叫:“果然这女子使诈!这男子胸前并没有红痣!桐姐眼睛果然雪亮!”
也有女人跳脚:“这女子不过一个车妇而已,杀了她那马车和美人就归我们姐儿几个啦!”
不理会众人的大呼小叫,只见那黑脸女子看着韩小利慢慢走来,嘴角一挑:“美人倒是个烈性子,我很喜欢!”
言毕毫不犹豫地举剑就朝她劈下!
韩小利连躲都没有躲,那剑直直的就劈入她的肩膀,深可入骨。那黑脸女子不由得呆愣住了,用力想把剑拨出来却纹丝未动,只看到对方一双眼喷火通红的直盯盯地看着她。
她一伸手就抓住那黑脸女子,两只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握住,只听见骨头啪啪啪的脆响声,那女子大张着嘴巴,喉咙里不停的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她的脸色渐渐地就从红变成紫黑色,眼睛瞪大眼球突出,舌头吐出老长。她一松手,那女子就像麻袋一样丢在地上,咽了气。
旁边的女子吓呆了,看着肩膀上还挂着一把利剑,脸色狰狞的浑身是血的女人在烈火之下,如同地狱修罗一般。她又来到一个女子身前,那女子劈刀就上,一把捅向她的腹部!她毫不犹豫地伸手就抓住了刀刃,只见血一滴滴的从刀上往下直流,韩小利眼神冷冷的盯着那个捅刀的女子,一个用力,将刀夺了下来,朝那女子脖子狠狠就是一刀!顿时一颗头颅骨碌碌的滚了很远,跪在地上的无头尸体断脖处嗤嗤喷着鲜血,缓缓的倒了下去!
剩下的三个女子不敢恋战就要跑,韩小利抓住其中一个“啪啪”地扭断她的胳膊后,两只手抱着滑在身前的头颅使劲一扭便拧断了她的脖子!看着倒地地上扭曲变形的同伙的尸体,余下的两个女子已经吓的尿了裤子,战战兢兢的跪下拼命磕头告饶,韩小利不理会她们苦苦哀求,抓起两个人的脑袋往一起使劲一撞,顿时脑浆并裂……
杀了这几个人后,她红着眼拨掉肩上的剑,“叮当”一声将那把剑扔到一旁。
她来到上官文青身边,蹲下来轻轻的抱起他,脸贴在他的身前,浑身不停的颤抖:“文青!文青!你千万不能有事……”
暴雨夹杂着怒吼得狂风仍在不停的肆虐着这个荒野中的小庙,仍没有一丝停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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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小利再次醒来时,朦胧看到眼前上官文青正在细心的给她额头上换湿毛巾。
她不顾头晕脑胀立马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文青!你没事吧?”上官文青拿起掉落在被子上的毛巾,轻声道:“快躺好,你在发热……”
“别管我!你真没事吧?”
她急急的问道,上下打量他并紧紧握住他软热温暖的手。他除了额头上缠了一圈纱布外,脸色正常,衣服也干干净净的。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轻声问“头晕么?”
上官文青尴尬的轻咳一声,脸红的挪开了脸,韩小利觉得不对劲,环视一圈后她尴尬的松开手,悄悄的往被窝里溜,丢人啊……
上官文苑和阮清平以及两个孩子们都在眼睁睁的站在床头看着她们,还有胡管家和众仆也在身后垂手而立。
门口也有很多人,花匠老许养马的老莫,还有厨娘姜大婶等等,她们都探头踮脚的一脸关切往里看……
“算了,我们都看到了,躲什么?”阮清平微笑着走过来。
韩小利露出一双痛苦的眼睛:“我疼。”
他乐了:“韩大英雄,你别装了。”
玲珑双眼放光的一直看着她。
韩小利问道:“小家伙,看什么?”
“你杀人了!”
玲珑用小手指着韩小利的鼻子道。
韩小利想了想,好像自己杀人了,杀的还不少。
“你不害怕?”玲珑又问。
“杀的是坏人,不害怕,对坏人的纵容就是对好人的犯罪。”
她也奇怪,心里非常坦然,难道第一次杀人不得看个心理医生神马的么?难道是在虎家杀猪杀多了?
上官文苑倒是开心的很,对自己这个未来的弟媳很满意,为了自家弟弟连命都不要了,而且孤家寡人一个,最好能让她入赘才是。
上官文苑心里打着坏主意,脸上却淡然一笑,一撩长袍,从容的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端起茶盏悠哉的道:“小利还得多煅炼啊,这样吧!让苗玉清回头教她些拳脚功夫,使些兵器,别总是用蛮力。还有淑女六艺,也得学学,回头让府里的夫子教教才是。”
啧啧!韩掌柜也不叫了!小利啊……
多亲切啊,这算是扶正了?韩小利心里暗喜,高兴的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一直呵呵傻笑的看着上官文青,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
众人都捂着嘴巴笑个不停。
韩小利把手悄悄的从被窝里伸出来,偷偷的握住了上官文青的手。他轻躲一下,她紧抓不放,上官文青的耳朵都是红的,尴尬的低着头不语。
阮清平一看这情况,笑着拍了一下手:“大家都散了吧!都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然后他和上官文苑一人抱一个孩子跟着众人都退去了。
等众人散去,韩小利大着胆子把上官文青的玉手拉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
上官文青窘的要死,起身要站起来要走,韩小利立刻从后面紧紧抱着他,闻着他发间阵阵冷香。没错,不是做梦!的确是文青的味道!
她嘴里喃喃道:“文青不要走!我是做梦吧?真的是你么?”
上官文青低头“嗯”了一声。
韩小利又叫一声:“文青?”
“嗯!”
“文青?”
“嗯!”
“文青?”
“我在……”
韩小利幸福的要死,她的文青,终于肯接受她了!她紧紧地抱着他,将脸贴在他的后背……
韩大老板终于抱着美人归的惊喜还没散去,却为了做一个标准的未来上官文青的妻主,可谓是叫苦连天。
白天去店里点个卯后就要匆匆赶回来跟苗玉清学练武。
苗玉清将她领到武场,指着一排排的兵器让她挑选。她在那些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中仔细挑捡,还拿起了一双鎏金锤舞了半天直纳闷,真不知道当年的小将岳云是怎么使这玩艺儿的,死沉!拿到手里就像两个超级棒棒糖!
挑到最后,她终于挑了一条金色的霸王鞭。
苗玉清冲她挑了拇指。
韩小利挑它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携带方便,腰上一缠就可以了。软剑也是她喜欢的,看了半天还是弃了,毕竟是利刃,缠在腰上,弯腰神马的,她怕误伤自己。
那些好看的剑,枪,矛,锤……好看是好看,拿出来也威风凛凛,但是天天背着它们,不沉啊?那些剑客看起来很潇洒,骑着马英姿飒爽的,但是背后天天背着一根冲天剑,难看死了!而且敌家一看就知道对手是什么兵器!不像暗藏身上的鞭子,神出鬼没的一出手,“唰”的金光闪闪亮出来,多酷!
如果苗玉清知道韩小利心里是这么个打算,估计要气死,难道只是为了好看?就连她自己的兵器也是使的一把剑!
但是现下她是很欣赏韩小利的眼光。
这霸王鞭的鞭把用天山玄铁制成,重五斤。鞭长二丈,现代来算大约就是四米多长,就连鞭头也有半米,鞭梢同样用玄铁制成尖锐如子弹形,如同蛇尾蛇的尾巴。
整个霸王鞭通身用金蚕丝制成,柔软坚韧,凉滑冰冷就像一条金色的毒蛇,每个鞭节还有细如牛毛的倒钩,轻轻一甩动,那鞭上的倒勾就随风而起,打到人身上,轻者扯下一层皮肉,重者血肉翻飞一命呼呜。
韩小利拿起鞭子顿时觉得豪气十足!
她拎起来就呼呼的在场地甩起了大鞭子,苗玉清和众人纷纷躲了起来,只见飞沙走石,一片狼烟滚滚!国公府的练武场到处断枝残叶乱飞,百花被她抽打的七零八落,老许闻声而来,见此场景气得直跺脚。
韩小利玩的那叫一个爽,方圆十米之内,魑魅魍魉不得近身!天灵灵地灵灵女妖精快现形!众邪恶鬼,不得下居,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简直太顺手了,仿佛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当年孙大圣在水晶宫拿到金箍棒时的喜悦之情感同身受啊!
哈哈哈,她仰天大笑!太爽啦!
想当年她住的小区有一个白胡子胖老头天天光着膀子在花园里甩鞭子,每天大早上就起来甩“啪啪啪”的巨响,搅得四邻不安,连屁都不敢放,都觉得他是武林高手!哼哼,那赶车的小牛鞭也敢和俺韩小利的遇鬼杀鬼,遇神杀神的土豪金霸王鞭比?!
“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哇呀呀……”她高喊着,手里啪啪把鞭子甩个天昏地暗!地面上顿时被她抽甩的道道沟壑!
众人看她嘴里不时的嘣出的乱七八糟的话,都不敢上前阻拦,苗玉清则哈哈大笑,她预测这将是她最得意的弟子了!
由于苗玉清对她要求高,所以接下的日子就苦逼了。
天天一蹲几个时辰的马步,踩梅花桩,打木人……甚至苗师父还每天让她倒挂在树上半个时辰,她的血直往头上涌,头晕脑涨,苦不堪言。
苗师父很严厉,一招一势都要求她分毫不差。立正起势,上步劈拳,进步崩拳,退步崩拳,顺步崩拳,拗步炮拳,并步盖掌,冲步横拳,进步崩拳,白鹤亮翅,狸猫倒上树……
结果就白鹤亮翅狸猫上树学的快!苗玉清哭笑不得。
除此之外,苗玉清还教她静功。
一开始她还满心欢喜,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呆着就好,没想到这该死的静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站到最后,她不仅浑身冒汗,而且腿脚发软摇摇晃晃根本就站不稳,这静功有什么用啊,蹲马步不就可以了嘛!
苗玉清看她心中不满,就一言不发地陪她练了起来,当她看到苗师父竟然能保持几个时辰稳如松竹一般的纹丝不动,只好服气了。
苗师父告诉她,其它功夫练的是形,而静功则是练的是心。
这还不算什么,还有更苦的!
上官文苑让国公府里的老夫子教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天天背诵枯燥的古文,类似《千字文》《百家姓》《史记》……她拿着软趴趴的毛笔在纸上鬼画符似的天天写呀画呀。
那老妇人古板严厉,一个不满意,就是二十戒尺打手掌心!而且她不能面带不满,否则加倍!她每天笑着流泪看着她往手心里打板子。
那戒尺被老夫子收集了整整几十把,白玉的,竹板的,黄杨木的,竟然还有紫檀的!每天换着花样儿打她。
气得她晚上将所有的戒尺偷出来泡到醋缸里,第二天夫子找不到戒尺竟然用竹子制成苍蝇拍继续打,她对付苍蝇拍子还是有一套的,熟练地双手护头躲来躲去。夫子暗骂,别以为把戒尺藏起来就收拾不了你!
天可怜见,万恶的封建主义教育!现在她看到那老妇子,就像看到田铭渊他妈,腿都是软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最犯就是妈字辈的人,怕虎妞她妈,田铭渊他妈,还有眼前这个打她手掌心的不知道谁的妈……
当个合格的妻主难道不是能挣钱养家,对夫郎孩子们好,身体好,腰好,嗯,肾要好不就行啦?韩小利天天眼泪汪汪,浑身青紫,然后举着红肿的手掌心来上官文青面前求安慰。上官文青好气又好笑的拿起药酒给她擦拭手心,韩小利就偷偷在他脸上香一个。
虽然每天很苦,但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韩小利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