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嵘帝阮清瑶焦头烂额。
各地纷纷来报,吕文佩妖言惑众,称自己才是真正的九五至尊,已经迷惑了很多不明真相的百姓,有些地方甚至还给她建了庙宇,日夜香火不停……
吕文佩时不时地经常一身凤袍出现在凤阳城上空,惊鸿一瞥后就消失不见,有些百姓还将她的画像摆在家里日夜供奉。
凤阳城内人心惶惶,谣言四起,纷纷猜测那吕将军也许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女。
宫内上上下下气氛紧张异常,每日上朝时群臣均战战兢兢。
有大臣上谏,凡是对大景有异心者,一律杀无赦!
嵘帝在凤案上静静的敲着手指,对那大臣道:“只怕不妥……”
一位大臣跪倒在地哭诉:“陛下,现在不是爱民如子的时候,我们大景危矣!”
嵘帝冷静地道:“杀了百姓,就证明朕心不稳,谣言只怕会越来越多……”
“陛下啊,此刻莫要仁慈为怀,只有杀才能震慑百姓。”
“我非仁慈,人当然是要杀的,传令下去,将那些领头的,闹的最凶的给我杀,灭九族!”
……
尽管如此,形势越来越糟,越来越失控。
随着那些叛兵四下网罗人马,日渐扩张,为了满足军费,所到之处将村庄洗劫一空,绑架富户杀人敛财无所不为。
这吕文佩私下早已经做好了谋反的准备,她在曾经开采的矿山里,偷偷私建了兵工厂,大批的武器源源不断的运到叛军处。
已经占领了一个城池的吕文佩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称帝,不仅经常一身凤袍出现,还制玺铸印,培训军士,封官设爵……
大景境内终于开始了内乱,有些地方出现了叛军与当地景国军队的小规模的战争。
上官文瑛也同样焦头烂额,每天上报各地的匪情如同雪片一样向她飞来,她带领军队日夜不停的征战在那些骚乱最为猖厥的地方。
人们开始纷纷囤货囤粮,整个大景不仅物价飞涨,而且因为物资短缺,甚至出现了打砸抢的现像,多年来安稳平静的生活被打乱。
很多外番商户将家产变卖一空后纷纷徹离凤阳,每天凤阳城外那拥挤不堪的码头不停有远洋的轮船离开港口。
到了晚上百姓们都紧闭门户,将准备好的护身的刀具放在枕边。
看着这风雨欲来的凤阳城,嵘帝暗下了决心,看来大景又要来一次时隔多年的血染江山!
她终于又传了圣旨,对乱党使用最强的武力镇压!
工部和百草堂新制的武器非常有效,几个红衣大炮推了出去,就将叛兵打得落花流水,吕文佩一方丝毫没有抵抗能力。
局势立刻安稳了下来,嵘帝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因此,风向又悄悄地转向嵘帝一方,百姓们口口相传,当今嵘帝的威虎之师,才是真正的大景镇国之宝。
至于真正的女皇是谁并不重要,百姓们还是最关心自己的平安小日子。
这段时间田铭渊丝毫不理会那些朝堂纷争,工部的人请求几次让他出马继续研制武器,他也不理,只将百草堂大门紧闭。
任何事情都比不上他的小韩重要。
他没日没夜的研究能够起死回生药物,翻了很多古书,并且亲自尝试了很多种药材,每次不小心中了毒,老田大夫就将他抢救回来。
最后他们终于查到一种方法,那就是千年才成一颗的金刚树的果实。
这唯一的一颗坚硬如黄金的果实,还是韩小利带着他来到云梦山顶才拿到的,每每想到他们曾经双唇相贴,一起飞上云霄之上时,田铭渊总是泪如雨下。
但是它坚硬无比,拿刀切或砍都纹丝不动,连个裂纹都没有。
老田大夫也同儿子一起研究,并且试了很多办法都不能将它打开,它坚硬的连个粉末都掉不下来。
他万般无奈地看着手里的金刚果,如何才能将它破开?
云梦山脚下的百岁老人们曾唱过一首歌谣:“金刚树,金刚果,不开花来只结果,你莫要哭,你莫要火,金石相磕,众神皆躲……”
母亲告诉儿子这首歌谣后,田铭渊苦思冥想了多天,最后他用最清透的老坑玉石磨成一把利刃,轻轻朝金刚果上切去。
只见这金刚果一碰到玉刀,就发出哇哇的哭声,如同婴儿啼哭。
田铭渊和母亲大惊,立刻放下刀子看着那块金刚果,但它仍然坚硬如铁,纹丝不动。
田铭渊看了一眼母亲,母亲对他点头。
他只好咬牙再次用玉刀向金刚果切去,此时他手中的玉刀稍加用力,那金刚果的哭声更响亮了,但是仍然切不动分毫。
他轻轻地抚摸着金刚果泪如雨下。
“莫怪我心狠,救了人后你可能仇怨报在我头上……”
然后他又咬着牙狠下心切去,啼哭声不停,但是没有用。
田铭渊回头对老田大夫道:“母亲,若是小韩她仍药石罔效,请恕孩儿不孝……”
老田大夫狠狠抽了儿子一耳光:“孽子!”
田铭渊痛苦地闭上双眼。
老田大夫看着儿子憔悴的脸,训斥道:“怎可轻易放弃!”
老田大夫上前,对儿子道:“我来试试!”
她接过玉刀,轻抚金刚果,口里念道:“金刚树,金刚果,不开花来只结果,你莫要哭,你莫要火,金石相磕,众神皆躲……”
她一连念了很多遍后,才开始轻轻下刀,哭声不停,但手下仍是坚硬如铁。
田铭渊点了烛火无奈道:“母亲,不如用火试试。”
老田大夫看着烛火摇头:“只怕不妥……”
此时,听到屋内有人轻轻叹气:“唉,这下玩大了吧?”
田铭渊和母亲回头,只见屋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
只见一个穿着雪白皮裘的人站在门口,头上的白色兽皮斗篷的帽子上还有两个大大的毛茸茸的耳朵。
如果不是他开口一把将帽子取下,还以为站在屋里的是一只小白熊。
一身雪白的兽皮配上银发,更加显得这个人的双眸幽黑如水,红唇鲜艳似火。
他轻叹一声用十指纤纤的玉手提起皮裘下摆,露出里面粉艳绣满细碎樱花长袍,抬脚走来那脚上的白鹿皮翻毛长靴上缀满了硕大的珍珠,行走之间,颗颗珍珠发出莹润的流光。
他边走边道:“唉,这位大块头的哥哥让一下让一下,小心别让火烧了我的衣服,一丁点儿的火星就能烧掉我衣服上绣的上百朵花……”
经过两人身边时,一股奇异的冷香袭来,只见他高高束起的银发上戴了一朵泛着幽幽蓝光的细丝长瓣状的花朵。
老田大夫紧紧盯着他,开口道:“请问阁下可是从极北苦寒之地而来,头上簪的可是冰尨花?”
莫九点点头。
老田大夫内心酸涩,她的夫君生前曾说过,这种冰尨花生在苦寒之地。它似冰非玉,如琉璃似翡翠,奇香扑鼻,而且常年不败,戴上它的男子能起到驻容养颜,洗肤换骨的奇效。
这种花传种更为奇特,花瓣掉落后就拧成细细尖尖的麻花状,如同有生命力一般落地就往冰层里钻,只有那达到冰层最低部的花瓣才能传种繁衍,数量更是稀少。
整个大景国,只有在皇宫里,那东宫之位的正皇夫头上戴有一朵……
每次老田大夫远游,他都叮嘱,希望能有机缘得到此花,那是每个男子心中的梦想……
“可否将冰尨花割爱与在下,这百草堂除了金刚果外,请君任意挑选……”
莫九皱眉:“罢了,为何每个女子见到我都想要我身上的东西,就连个手帕也是欢喜的不得了!给你了,日后莫要再用那种眼神看我,头疼。”
莫九伸手将头上的花摘掉,丢给老田大夫。
老田大夫眼眶湿润,这朵花一定要烧给亡夫,了他心愿……
田铭渊道:“请问阁下是?”
只听一声轻笑,他径直来到床边坐下,伸出一根手指点着那冰冷的额头:“放心,这死姐姐不是我莫九的菜。这个姐姐啊,总是在伤心的时候喝酒,不该回的时候回头,也不学学我莫九,从不被一颗石头绊倒两次,真是不长心……”
他一掀衣被,不禁皱眉:“咦?钥匙哪去啦?怪不得我心神不安……”
莫九一噘嘴:“那钥匙可是和姐姐心灵相通的,若是她想回家,那异界之门会开的。可惜,只有三次机会,白白浪费了一次……”
田铭渊无语。
他起身来到金刚果前,伸手拿起玉刀,冲着金刚果道:“你这个老树精,装什么嫩啊,故弄玄虚。吃你点肉怎么啦?若再不听话,将你的老母树精从云梦山连根刨!”
金刚果发出一声苍老的咳嗽后,瞬间就变了软软一团。
玉刀向下,很利索的就切下一片,他递给田铭渊:“要快,一小碗足矣……”
田铭渊拿着这片金黄色的肉片就奔向厨房,很快就端来一碗金色的汤汁。
莫九接过去后毫不犹豫地倒在口中嘴对嘴渡给了躺在床上的韩小利。
田铭渊看着他将药喂完后不禁又问道:“请问阁下到底是谁?”
莫九皱眉:“怎么还不放心呢,我莫九真的让男人怕成那样么?真是头疼。”
莫九施施然走到门边,仰天长叹:“你们且放心,为我打破头的王女公主多如天上的星晨,实在是想躲躲清静。想我莫九也有悲天悯人的情怀,为何我莫九一出,这天下就要掀起无尽的孽海情天,这红颜沧海愁煞人,一见莫九误终身……罢了罢了,多情之人必为无情者伤,就此别过……”
说完,忧伤的莫九出门后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