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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谁死还不一定!”那黑衣人听后冷笑地望着殷离,好似嘲笑他不自量力,“今日我一定要这南宫翎的性命,识相的现在走,我还能留你一条命!”
“你这么说,今日,我是一定要你的命了!”殷离面纱的下的脸模糊不清,只是那眼神微微弯着,似笑却又似带着狰狞的杀戮,如同这暗夜中的魔鬼,只望一眼,就似被摄了魂般恐惧起来。
那黑衣人望着殷离的眼神愣了愣,方才的得意之势全无,眼中忽而认真起来。
眼前的殷离虽是没有与自己交过手,但他周遭的气息却让人望而生畏,让自己不由自主地不敢小觑。
没再过多犹豫,那黑衣人挥着剑就冲了上来。
南宫翎在殷离的怀中被钳固的很紧,只觉得眼前一晃耳边已经响起了兵器的碰撞声,身子被晃来晃去,胃里面翻腾不已。
南宫翎痛苦之间还是细细地想了想,若是自己此刻的排泄物甩到殷离的身上不光有些不雅不说,自己怕不是没有死在黑衣人手里,也会在殷离手里英年早逝吧!所以南宫翎极尽全力将堵在嗓子里面的呕吐物隐忍不发。
那黑衣人被殷离击的节节败退,他双眼惊恐,刚才明明那么弱的一个人,为什么此刻手中的剑此刻竟然快到让人移不开眼,并且只是一只手,也能让自己一时间没有招架之力!?
这蒙面人究竟是什么人?这世上难有能够如此压制自己的对手,像他这种高手,定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
“你究竟是什么人?南朝有名的高手寥寥无几,在下眼拙,竟看不出阁下是哪门路数!”黑衣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握着剑的手微微发抖。
“你不配知道!”殷离目露寒光,说完,又飞身冲了上去,那黑衣人望见殷离丝毫不给自己喘息的机会,也随即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南宫翎觉得腰间一紧,殷离的力道加大了,胸口的喘息越发地费力起来,南宫翎皱了皱眉头,随即用手抱住了殷离的胸膛,这才微微觉得好了些。
殷离低头望了望怀中的南宫翎,眼角微微弯了弯,而正在这空档,那黑衣人却忽而飞身上前,剑带着无尽的寒气袭来,殷离察觉时机得当,就在那剑迎到了自己脸庞的时候,猛地向后一弯头,那剑只带走了一缕黑发。
殷离似是被黑衣人这一剑激怒了般,将手中的剑一转,抬头的一瞬间又冲了上去,剑光明晃晃地将这院子照的透亮,那刺眼的闪光几乎让人辨认不出来剑形。
而后,一阵痛苦的呜嗷声传来。
南宫翎被这叫声惊的一愣,心中一提,缓缓转头望去,而这一眼瞬间让南宫翎惊了头,只见那黑衣人的右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殷离给砍下来了!
那伤口不断向外流着血,森森白骨露出,伴随着血肉模糊成了一片。
那黑衣人端着自己的右手臂痛苦地扭着身子,那脸上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涨的通红,眼中晶亮似是龇出了泪水,此刻他靠着那棵高大的梧桐树,身子绷的僵直却还是挣扎着不肯倒下。
阿彪此刻刚刚来到,望见此刻的场景,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望见殷离怀中还活着的南宫翎,随即也卸下了一口气。
一路上自己一直提着心,那黑衣人武力高强,南宫翎虽是有着几分把式在身也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在这经过专门训练的杀手面前活不过半刻钟。
好在康王及时赶到,但是也不得不让阿彪多了一份警惕,这殷离竟然能够毫发无损地将黑衣人伤成这样,显然他的实力并没有看上去那般弱,这个康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嘣
殷离手中的剑挡住了迎面飞来的石子,随即望着那石子飞来的方向,目光深邃不可测。
“哟,我说这位仁兄,你知道你手上抱着可是南宫家的千金小姐,男女授受不亲,不然你就娶了她?!”阿彪自知被发现,随后从那墙头上跳了下来,环着双臂一脸坏笑地挑眉说着。
殷离望着阿彪面色又冷了几分,怀中钳着南宫翎的手又紧了紧,南宫翎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挤出来了。
阿彪望见殷离不理自己,没有生气,只是扬着一脸灿烂又张扬的痞笑,转头瞥望见那倚着梧桐树流着血不断抽搐的黑衣人,眼神霎时变得意味深重,“看来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黑衣人听见此声连忙捂着伤口踉跄着向后退着,惊慌恐惧地望着面前的两个人,脚下发软,起身却想要跳上墙头逃走。
“不能让他走,我有用!”南宫翎瞥见后,扭了扭此刻已经缓过来点的身子,冲着那阿彪沙哑地喊道。
阿彪听后立刻心领神会,脚尖点步移上前去,伸手将那刚刚飞上墙头的黑衣人的脚给抓住,猛地将他给拽了下来。
“你是真不乖啊!”阿彪咧嘴一笑,黝黑的皮肤在这月光下发亮。
阿彪像看着猎物一般望着眼前的黑衣人,脸上看似善意却带着玩味的笑容让人心里发慌,黑衣人四顾无路可逃,手中的血似是开了闸的大坝,挥洒了满地,让这小小的院落笼罩着无尽的杀戮。
“身为一个杀手,早就应该有身死的觉悟,可惜了你有这一身的本事,却违背了做杀手的最基本的底线!”阿彪缓缓踱步向那黑衣人走去。
黑衣人面露惊恐,他不断地扶着墙向后退去,最后无路可走,他只得又挥着剑冲了上来。
阿彪似是猫捉老鼠一般玩弄着眼前奄奄一息跌跌撞撞的黑衣人,手中的匕首一次两次地在这月光下挥舞着,黑衣人身上的刀伤一道两道地叠加着,直到最后黑衣人狼狈趴着,身后是一道宽宽的血印。
“某人的手该撒开了吧!”阿彪咧着嘴笑着,将身下的黑衣人踩着,眼神游离在殷离和南宫翎之间。
殷离面色冷冷,与那阿彪对视许久后,这才手一抬南宫翎整个抱了起来,向一边的台阶走去。
“别杀他,我留着有用!”南宫翎虚弱地喊着,随即只觉得每动一下,浑身针扎似的疼。
“好,都听你的!”阿彪吊儿郎当地说着,挑了挑眉后,眼睁睁地望着殷离将南宫翎抱起,脸上是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