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tw.com,最快更新反派要不要抱大腿 !
此刻,姜岳已是强弩之末,拼尽最后得全力与眼前之人殊死一搏,说时迟那时快,那人也动了起来,姜岳以命为诱,想与那猛将同归于尽,奈何那人年轻,眼疾手快,躲过了致命一击,可却被姜岳戳瞎了一只眼,同时猛将的刀已经没入姜岳腹中。
那猛将痛的仰天嘶喊,恼羞成怒,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将没入姜岳身体的刀用力搅动,瞬间姜岳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肠子也顺着刀露了出来,血顺着刀流下,染红了猛将的手,猛将手一松,姜岳眼神涣散身若重铁,“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周围的尘土已被鲜血染成泥浆,飞不起任何粉尘。
姜书刚到,远远的便看到一地的鲜红、倒在地下的姜岳,以及一群身着西凉战甲的兵将。
“杀!”姜书咬着牙,眼中通红,脸上的一道道血迹更显得愤怒狠厉。
身后的士兵向营帐围去,西凉人也听到了动静。
“怎么回事!”猛将捂着眼大喊。
“可能攻城失败了。”
“准备了这么多还失败了?前面的人怎么这么废物!”猛将激愤中有些慌张,“撤!向洞口撤去。”
一群人分成两拨,一波掩护,另一波撤退。
姜书见其欲逃,率二十余人追击,一路直追到西凉人挖的地道处。
此时一群西凉人一路逃向入口处,转过巷子,逐渐停下了脚步,眼见洞口处有十几人挡住了去路,捂着眼的猛将手放了下来,回头一看,姜书已经追了上来,自嘲一笑,这个场面是没想到的,本来这次抱着必胜之心来的。
此时天也渐渐亮了。
姜书死死的盯着那人,他从后营被人围了的时候便知道,军中有内鬼,肯定帮他们找了别的出入口,留出一队的人到处搜索,果然在后城墙找到了洞口。
猛将仰天一笑。
“没想到啊没想到!”
“你想不到的地方还多着呢!”姜书咬着呀,“你放心,不会让你死那么快的。”
说完二人同时手一挥手底下的士兵都冲了出去厮杀,到底是姜书人多,不过一刻,整个所有的西凉人都倒在地上,只留下了猛将。
姜书抽出长鞭便与其厮打起来,猛将已经是受过伤的,反应稍慢于姜书,几个回合便被姜书拿下,猛将本欲自杀,奈何姜书眼疾手快,他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城门外的敌人已经停止了进攻,步步后撤,没受伤的士兵打扫着战场。
城里的百姓听到没了动静也纷纷出来。
一破庙里,之前挑事的几个人从地窖爬出来,他们掸了掸身上的土,整了整衣冠回了军营。
几人走后,从庙中又爬出一人,正事那日安稳呆在帐篷不参与挑事的那个,他去到城墙门口帮着收拾残局,基本处理完之时,他环顾四周,发现没人,便将地下的血水、血泥在自己的脸上身上抹了几处。
“那人在干什么?”平林包扎好从一家百姓家走出便看到了这一幕,于时呢喃道。
姜书回到营中,一切都处理好了,姜岳的尸体也被席子裹着,他多少还是对这个世界的父亲有些感情的,是姜岳第一次让他感觉到了,什么叫父爱,他在自己的那个世界是孤儿,无父无母。
如今姜岳死了,他还是会难过的。
“来人。”
“属下在。”
“去,城南那家棺材铺买一口好棺材。”
“是。”
之后姜书葬了姜岳,他没有选择等到战争结束再将尸体带回去,那会尸体也都腐烂了,再说,那么多牺牲的将士都埋骨他乡,姜岳也定是不愿意姜书费那么大的力将自己的尸体带回去,不如就埋在这边疆,陪着如今和以前的数十万英魂守着这边境。
姜书手里一封战报,自请封将,这仇他必须来报。
此时,西凉人自己的战报已经抵达凉京,小皇帝收到战报当场气得险些杀人,还好有老臣拦住。
“废物,不是说好了必定一举拿下吗?朕是玩物吗?让你们来回戏弄朕。”
底下传消息的士兵大气不敢出。
“去!告诉你们大将军,拿不下鼓秧城朕砍了他!”
“是。”士兵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小皇帝瘫坐在龙椅上:“姑姑,阿陌定会为你报仇的。”
另一边启梁都城内,姜书的手信已经快马加鞭的送到,信的内容一经宣读,便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多数朝臣持反对态度,理由是姜书年少,并无领兵经验,再者就是身为驸马,做副将已是大大的不合规矩了,如今万万不可再升主将。
只有一少数人支持姜书,他们的说法是,姜书虽年少,好歹是姜岳之子,再加上此次被偷袭,姜书的后续处理的非常好,及时止损,至于规矩不规矩,那都是人定的,姜书该当大任。
梁承远其实也是难过的,姜岳一直陪着他到现在,本以为姜岳会功成身退安然终老,却不想到出现这等事情,这是他不愿看到的情况。
“容后再议吧,朕好好想一想。”
“退朝。”
梁承远如今也在纠结,姜书是不错,但是之前也只是想让他做副将,并未想着他做主将。
府中叶子接到消息的时候属实惊了一下,慌忙问道:“姜书呢?姜书怎么样了?”
徐意欢安慰道:“姜书无事,如今他倒是有可能做主将。”
“这样的主将怕是他也不愿意,但是也总不能落到别人手里。”叶子沉着脸道。
徐意欢也是一阵沉默,是呀,谁也不想用自己亲人的命换一个将位。
叶子还是担心姜书的,如今他走了也快有两个月了。
“新月,去买白布,府里挂白七日,再请人给公公做场法事。”姜岳走了,尸体回不来,身为儿媳妇,她也该做些什么。
“是。”新月应声去办事,她其实也担心平林,但是,没有明正言顺担心的资格。
平林告诉了姜书那日看到的人,姜书立刻下令抓了起来。
此时,那些躲在庙里的几个怂包已经被杖杀,姜书知道不管都城传来什么命令,他都要按着自己的意愿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那猛将被脱得光溜溜的挂在城门外,生生的冻死了,这是对西凉人的警示。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姜书盯着地下跪着的平林说的那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