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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牡丹,其实很墨迹。
可是这几年的牡丹,却变成了一个理家的能手。
牡丹的变化,马道兴功不可没。
也仅仅用了不一会儿的工夫,牡丹就为大家准备了好几个酒菜。
在酒菜还没有上齐的那个空当,他们三人之间几乎都没有什么对话。
其实他们都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说什么更好。
这种死寂的氛围,让他们都很难受,不过他们都不愿意打破这份寂静。
这段时间的他们,除了能抽烟的抽烟,剩下的时间就是不停的喝水。
如果不是牡丹的酒菜上来的及时,估计身处在这样的氛围之中的他们,都会故意的把自己憋屈死。
即便是酒菜上来以后的前一段时间,他们三人也一样是没有任何话说出来。
直到他们默默的酒过三巡,最终才由巴根打破了这死寂的环境。
“马掌柜,现在东家拉着银子来看你,你难道不应该表个态吗?”
巴根的话虽然很生硬,可他所要表达的意思,却是十分的明了。
和巴根相处了这么些年的马道兴,又怎么会不知道巴根的一片苦心。
不过此时的马道兴,除了终于开始跟大家碰酒,剩下的事情依旧还是什么都不说。
看着马道兴这样,这时的朱达昌,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酒还喝的太少。
“巴根叔,麻烦你找牡丹拿几个大碗来,这小樽喝酒太费劲。”
朱达昌有话,巴根自然是应声而去。
此时在席面儿上,只剩下了朱马两人。
看着巴根走出屋子,本来是无言无语的马道兴,突然就促溜下去的跪倒在地。
“东家,我马道兴对不起您,我马道兴给您磕头了。”
说到这里的马道兴,便是给朱达昌磕起头来。
按说事情已经有了这样的进展,朱达昌应该是把马道兴扶起才对,可是朱达昌没有这样做。
这时候的朱达昌,依旧还是呡着自己的酒,这时候的朱达昌,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朱达昌的不言不语,让跪在地上的马道兴很尴尬。
这时候的马道兴,跪不是个跪,起不是个起,这样的马道兴,实在是难受的要命。
就在这个时候,巴根和牡丹拿着一摞子大碗走了进来。
突然看见马道兴这样,不仅是牡丹愣了一下,而且是巴根也愣了一下。
此时的他们,看着好像是都想要说点什么,可最终的他们,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把酒碗摆好的牡丹,悄悄的便走出了屋里。
把酒碗摆好的巴根,则是慢慢的坐回到位子上。
就在巴根都有点稳不住了的时候,已经不知所措了好一会儿的马道兴,突然就使劲的磕起头来。
此时一边用力的磕着头的马道兴,一边还大声的喊着说:“东家,道兴知道错了,道兴以后一定不敢了,道兴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句话在马道兴的嘴里,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直到马道兴说起话来都有点嚼舌的时候,朱达昌这才开口说:“起来吧,巴根叔,你帮我把他扶起来吧。”
等巴根把马道兴扶起来的时候,此时在马道兴的额头看,已经多出了一坨红艳艳的血印子。
这时候的马道兴,不仅是额头上多出了血印子,而且是眼眶里多出了泪珠子。
这时候的马道兴,坐到位子前的所有动作,都还有点步履蹒跚的样子。
看着这样的马道兴,朱达昌依旧还是没有说话,不过这时候的朱达昌,慢慢的给马道兴倒了一碗酒。
这时候的朱达昌,也慢慢的给他自己和巴根各满满的倒了一碗酒。
等到朱达昌将酒罐子放下之后,便又是慢慢的把自己的酒碗举了起来。
看着朱达昌把酒碗举起,巴根也就跟着把酒碗举起,接下来的马道兴,紧跟着也就把酒碗举起。
看着朱达昌一饮而尽,看着巴根一直看着自己,马道兴便也就跟着一饮而尽。
这时候的朱达昌,再看着巴根喝完酒之后,便是紧接着又倒起酒来。
如此这般的朱达昌,一共来了三次。
等朱达昌最后一次把酒碗放下的时候,马道兴的身子都开始有点摇晃了。
除了身子有些摇晃,此时马道兴的话也多了起来。
在马道兴说的越来越激烈的话语里边,都是对铺子和朱达昌的亏欠之词。
不过,等马道兴说过很多的亏欠之词后,面目都有点狰狞的马道兴,便是连续不断的骂起王彪子来。
这时候马道兴对王彪子的骂样,根本就没有形象可言。
说此时的马道兴唾沫横飞,其实一点都不夸张。
马道兴这么骂着,朱达昌便静静听着,而此时的巴根,则是在他们两人之间眼神游离着。
就在马道兴骂的正起劲的时候,朱达昌突然的就插话说:“院子里的银子怎么安排,是直接拉到王彪子家呢?还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东家,我就欠王彪子三千两银子,剩下的伙计们这些天在他家的吃喝拉撒,最多一共也只要三千一百两银子,道兴用不了这么多的银子。”
“呵呵,没事,既然这个王彪子很喜欢在赌桌上玩了,那我朱达昌也想和他玩儿上几把,马道兴,如果你这酒劲儿还能撑得住,那就给我们带一个路吧,我要会会这位王彪子东家。”
如果是前一会儿没有喝酒时候的马道兴,估计他还会磨磨唧唧的犹豫一番。
毕竟他和王彪子的事,此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如果突然的再搞出什么事情来,那他马道兴就是又一次的背信弃义。
可是此时此刻的马道兴,已经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朱达昌的话刚刚说完,马道兴的兴趣都立马到位。
听到朱达昌还要和王彪子赌上几把,在赌桌上受过委屈的马道兴,那股子劲头便更是足的很。
此时的马道兴,还没有等朱达昌和巴根起身,便是自己先立马站起身的准备要出发。
除了这些表现,嘴里还一直不停叨叨着‘走’字的马道兴,就像是找到什么解恨的手段似的。
既然马道兴都已经如此,那朱达昌他们也就不再墨迹。
此时跟着站起身来的朱达昌,先一步的便走出了屋子。
此时的时辰,大概已经是子时前后,按照人们正常的作息,那王彪子估计都已经睡了。
可是此时的他们三人,却都没有考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