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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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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派胡言!皇上,这刺客分明是在信口开河,罪臣王焕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畏罪潜逃,如何还能到如今干出这种事来?这分明是右相事先与刺客串谋的脱罪之词,还请皇上明察。”

    “冤枉啊皇上,当年王焕获罪乃是由微臣审理,他对微臣心怀怨恨,才想借刺杀二皇子嫁祸微臣,幸亏二皇子安然无恙,否则微臣便要遭到诬陷了…”

    左相与右相等人在朝堂上你来我往互相攻讦,终于惹得皇帝心烦。

    “好了!朝堂之上,当着朕的面前争论不休,你们眼里还有朕吗?”

    众臣齐声惶恐,都噤声不敢再言。

    齐景延拧眉,没有料到曹典会利用王焕脱罪。

    十八年前便是身为国师的王焕一席不祥之说,害的齐景延从此坠入深渊,如今竟又因为此人要让曹典脱罪,齐景延心有不甘,却又莫可奈何。

    皇帝瞪视着刺客心烦,瞥向齐景延时又像想起什么闪过芥蒂。

    “既然众说纷纭,便将刺客都移交到刑部审讯,刑部务必彻查清楚,究竟是谁人要谋害朕的皇子。”

    “微臣遵旨。”刑部侍郎领命。

    “另外,为免二皇子安危再有疑虑,今日起调派禁军巡守安王府,不叫歹人再生异心。”

    “谢父皇,儿臣也已命良渠府邸的旧人来京伺候,不日便能抵达京城。”

    “好,那在之前就先让禁军守着。”

    “儿臣谢过父皇。”

    最终本该为难曹典的案子,只能暂时带过,让曹典逃过一劫。

    下朝后,周放为主子抱不平,“殿下,没想到曹典居然如此狡猾,搬出一个是否在世都未可知的罪人为自己脱罪。”

    齐景延心知此事是自己失算,曹典既然敢干出派人公然入府行刺的大事,又怎么可能没有事先想好脱罪之词?

    如今他不只暂时脱罪,更趁机提醒父皇当年的预言,让父皇心里再起疙瘩。

    “如今再追究已无意义,唯有尽快找到那妖妇兄妹的罪证,方能为母妃报仇。”

    “属下一定尽心追查,助殿下早日报仇雪恨。”

    “曹典既然敢搬出王焕为自己脱罪,或许便是对王焕的事情心知肚明,派人从曹典身边下手,看能否查出王焕的下落,还有查清楚曹心怜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属下回头立刻去办。”

    主仆二人一块出宫。

    ***

    在安王府里,鱼遥一夜被恶梦折磨睡不安稳,醒来时整个人精神萎靡,还带着两只熊猫眼。

    鱼遥坐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拉开衣襟,两团肉球依然完好如初的长在胸前。

    “不可能,我在作梦,这就是恶梦。”

    鱼遥甩了自己巴掌,想让自己清醒。

    “唉哟,痛…这么说就不是在作梦?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明明说人鱼的性别是随心意而定,我明明是要变成男人鱼的,怎么可能变成女人鱼了?”

    鱼遥拒绝相信的再回想昨夜,齐景延意外堵上她的嘴后,她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精珠就在那时回到她体内。

    难道是在那片刻空白时出了差错?

    但是当时她眼里就只看到齐景延俊美的脸,其他的什么也没想。

    难道是精珠误会我想变的跟他一样美,所以把我变成女人鱼了?

    “不不不,搞错了,我是觉得他长的很好看,不是想变成女人鱼!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变成男人鱼,你赶紧把我变回来…”

    鱼遥低头对着自己的身体喊,但是根本没有用,*****肉球还在。

    鱼遥简直欲哭无泪,要让海戬那臭海牛知道她变成女人鱼,不笑死她才怪。

    “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变成女人鱼,呜呜……”

    鱼遥快给自己急疯了,本来以为只要取回精珠就没事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要当女――等等,我现在变成女人鱼,那在岸上不就等于…女人?!”

    鱼遥倏地大惊变脸,吓得捂住嘴巴。

    鱼遥想起齐景延一碰到女人就呕吐不止,说过女人会让他想起他母妃的惨死,所以对女人很是反感。

    “不可以!要是让他知道我变成女人,他肯定会讨厌我的。”

    鱼遥顿时紧张的跳下榻,心急来回踱步。

    “怎么办?怎么办?不能让他知道我变成女人…”

    鱼遥一想到齐景延讨厌她,心里就莫名堵的慌,尤其是想到昨夜他奋不顾身保护的她的背影,心里更加害怕他不理她。

    “不行,我一定得想办法瞒着他,不能让他知道我变成女人了。”

    没错,瞒着他!

    反正他一直以为她是男人,只要继续瞒着他,不让他发现就行了。

    鱼遥想定后低头看了眼自己,除了胸前的隆起外,她与昨日并无其他差别。

    鱼遥立刻跑到衣柜翻箱倒柜,最后抓起一件衣裳撕开成长布条,开始将*****肉缠起来。

    ***

    另一边,在曹府曹心怜的闺房里,荷花正为曹心怜梳妆打扮,曹心怜穿着一袭紫色罗裙,模样看来更加娇媚可人惹人怜惜。

    “小姐,您打扮起来真的好美。”

    曹心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是理所当然的神情,毕竟她是天界第一美人,如今在这副躯壳里都算屈就了。

    “去看到庙里祈福的供品准备好了没。”

    “是,奴婢这就去。”

    鸟笼里的九官鸟看着荷花离去,房门被重新带上。

    “公主怎么突然要到庙里去祈福?”毕竟他们自己就是神仙,哪还需要到庙里去祈福?

    曹心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情甚好,“不说了吗?父亲近日诸事不顺,我这当女儿的自然要到庙里去为他祈福。”

    曹典诸事不顺不也还是你害的?你要不泄漏刺杀的计画,战神这会早就历劫结束回去天庭了。

    “公主不等宫里来消息了?”宫里想必会传来齐景延遇刺的消息才是。

    “我只需要知道齐景延还活着就够了,这点你不已经说了。”

    笼子里的司命神君再感懊恼,又被汾阳公主以芙蓉糕威胁,透露齐景延安然无恙的消息。

    司命神君自我安慰,他就算不说,汾阳公主今日还是会知道,所以他绝对不是因为贪吃芙蓉糕。

    只是司命神君纵使掌管人界命数,看尽人世百态,还是无法猜透汾阳公主的心思,不解她究竟是为什么要去庙里?

    只有汾阳心里清楚,如今的齐景延想必对她产生好奇,她自然要给他机会进一步了解她。

    曹心怜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再仔细打扮,不论是齐景延亲自来,还是派人来了解她,她都要让他们为之惊艳。

    ***

    齐景延一回到王府,立刻翻身下马直接进府,随后下马的周放讶异,不解主子府里是有什么急事?

    齐景延一走进府里,没有看到鱼遥像前两日在前院等他,心里掠过一抹失望。

    倒是佟小东已经等在前院要替主子开心,“殿下,皇上治罪曹典那奸贼了吗?”

    “小东!”周放想制止佟小东已经来不及。

    不过让周放意外的是,主子的心情并未因此受影响。

    “鱼遥呢?”

    佟小东没想到主子一回来就问起鱼遥,明明前日主子已经厌弃鱼遥,可昨日开始怎么又在意起他来?

    “那小子应该是醒了,但是也不知道在房里干什么,一直不出来。”

    齐景延听到的重点是,“她到现在还没用膳?”

    佟小东更加吃味,主子只关心这个?

    “是,本来我是有按照殿下的吩咐给他送鱼去,但是他说不吃。”

    难道是因为被他发现女儿身的事?

    齐景延直觉就想去找鱼遥,但是又停住。

    若是她因此感到不自在,直接去找她岂不令她更加在意?

    “马上去命厨房煮桌鱼,再唤她到前厅用膳,我在前厅等她。”

    佟小东诧异。

    “还愣着干什么?”

    “是,小的马上去。”

    周放亦感意外,主子这两日对鱼遥的态度实在变化太大。

    “殿下,需要属下做什么吗?”

    “没你的事了,去忙我交代的事情吧!”

    “是。”周放才领命离去。

    在房间里的鱼遥已经把胸部缠上,虽然觉得不习惯胸闷,也只能勉强忍耐。

    突然,鱼遥听到敲门声,立刻紧张起身。

    “谁?”

    门外的佟小东说道:“殿下找你。”

    鱼遥一听紧张,“他找我干什么?”

    佟小东想到主子是担心他饿肚子又吃味,“殿下找你就找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出来跟我去前厅。”

    鱼遥只能紧张来应门,无奈跟着佟小东一块离去,两名守在她房门口的精卫也跟上她。

    当鱼遥跟着佟小东来到前厅时,看到齐景延已经坐在厅里的圆桌前等她,立刻又紧张。

    齐景延看到鱼遥穿着男装出现,瞥向他平坦的胸部,蹙眉。

    他干嘛盯着我看?该不会是看出来了?鱼遥紧张。

    “你…你找我?”

    “过来坐吧!”

    鱼遥勉强走近看到桌上都是鱼惊喜,“鱼――”突然又想起眼下可不是吃鱼的时候。

    倒是齐景延在鱼遥走近后看清楚她确实没有喉结,蹙起的眉心又舒展开来。

    难道是缠起来了?

    “坐吧,小东说你醒来到现在都还没有用膳。”

    鱼遥一听意外,他就为了找她来吃鱼?

    再看了眼桌上全是鱼的料理,鱼遥心生感动,他不只昨夜奋不顾身保护她,现在还对她这么好。

    齐景延看着鱼遥动容的神情,也感到悸动,再想起她穿着女装的模样。

    佟小东见鱼遥还站着,“殿下都让你坐下了,你还站着干什么?”

    鱼遥才慌忙回神,刻意走到齐景延对面坐下,以免碰到他。

    齐景延诧异,鱼遥向来是直接随性而坐,哪曾这么刻意?

    佟小东也意外,鱼遥今日居然懂分寸了。

    齐景延虽然失望,但是因为鱼遥坐在他对面,反而能将她看的仔细。

    之前齐景延就知道鱼遥模样白净,如今认真看起她的五官,确实少了男子的英气,身材也不若男子高壮。

    即便眼下鱼遥胸前平坦,但她确实没有喉结,之前因为她一直做男装打扮,个性也没有女儿家的娇气,他才未曾留意。

    如今再回想起来,鱼遥虽然不懂男女份际,但是在雍城那晚两人同房,当时他本想让她先沐浴,她却坚持不肯,想来便是因为女儿身的关系。

    显然这一路上她是刻意做男装打扮,不叫人发现她的女儿身,直到昨夜她许是趁着夜色摸黑而来才没有掩饰,因而意外泄漏她女儿家的身份。

    这样一想齐景延竟庆幸昨夜那场行刺,否则他至今也无法察觉她的女儿身。